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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決心退婚,她實在是太驚訝了。 可驚訝歸驚訝,在她看來,表姐會退婚,必定是這人私下欺負(fù)了表姐,要不然表姐怎么可能會跟他退婚? 蕭無瑕平時很少使用公主的權(quán)力,可今天是真的想把人好好教訓(xùn)一頓,最好挨上一頓板子,解她的心頭之氣。 偏偏有人攔著她。 身后表姐握著她的手。 前頭她家哥哥握著茶盞,溫目看她,語氣卻透著不容置喙,“長平,不可胡鬧。” 蕭恪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他有些責(zé)怪自己先前沒打聽清楚,這才讓事情落到這幅尷尬的模樣,看一眼屋中人的情形,蕭景行還是從前那副溫和模樣,李欽遠的臉色有些淡,蕭無瑕怒氣沖沖,顧無憂......倒是事不關(guān)己,面不改色,甚至還牽著蕭無瑕的手,正在小聲勸阻她。 心里松了口氣,他對蕭無瑕溫聲道:“長平,趙世子是我的朋友,你好歹給二哥一些面子。” 蕭無瑕原本被表姐攔下也不想說什么了,聽到這話卻皺了眉,不大高興地說道:“二哥,你跟誰交好不行,非要和他交好?你是不是糊涂了?” 話音剛落,蕭景行就蹙了眉,他那張如玉般的面容沉靜下來,手中茶盞擱在高案上,溫和眉目也斂了幾分,訓(xùn)斥人,“長平,父皇母后平日怎么教你的?這是你和兄長說話的態(tài)度?” 他很少生氣。 但蕭無瑕卻最怕自己這個哥哥。 剛剛還跟個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現(xiàn)在卻被人掐滅了火,還畏縮一般縮了下小腦袋。 顧無憂沒勸住蕭無瑕,這會見她被訓(xùn)斥便握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把人拉在自己身后,和蕭景行道歉:“表哥,你別怪長平,這事原本也是因為我,你要怪就怪我吧?!?/br> 蕭恪也從先前被人指責(zé)的尷尬中回過神,一起勸蕭景行,“大哥,長平還小?!?/br> 蕭景行有些詫異自己這位表妹的變化,但還是開口說道:“蠻蠻,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用替她擔(dān)這個責(zé)?!?/br> 又看了一眼躲在蠻蠻身后還低著頭的長平,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慢條斯理地和蕭恪說道:“老二,她現(xiàn)在長大了,不能再跟以前似的那么任性了,如此口無遮攔,日后還不知道要闖出什么彌天大禍?!?/br> “你們?nèi)缃褡o得了她,可日后呢?” 外頭風(fēng)聲和說話聲一直都沒有停,而營帳之中卻是一片靜默。 須臾之后—— 蕭景行問蕭無瑕,“知錯沒?” 蕭無瑕低著頭,撅著小嘴,顯然是不知道錯,可她怕他,被人這樣盯著,便打算先陽奉陰違,小聲道:“知錯了?!?/br> 蕭景行哪里不曉得她的心思?可如今外人這么多,他也不好真的拉了人的臉面,想著回頭回了宮還是得讓母后多管教她,沒得日后真闖了大禍,“既然知錯,便向你二哥道歉。” 蕭恪連忙擺手,“不用不用?!?/br> 蕭無瑕這次倒是沒怎么猶豫,乖乖地朝人認(rèn)了錯,“二哥,是我口不擇言,你別生氣?!?/br> 蕭恪自然說“沒事”。 聽到了想聽的話,蕭景行也沒在這個時候再訓(xùn)斥人,又怕蠻蠻待在這別扭,索性便發(fā)了話,“好了,帶著你表姐去外頭玩吧。” 蕭無瑕本來也不想待了,一聽到這話立馬牽著顧無憂的手往外走,路過趙承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好趙承佑一輩子都別落在她手上,不然她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人一頓。 趙承佑自然也瞧見了她的目光。 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他倒是真不放在心上,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他低著頭,態(tài)度謙遜且恭敬,如此一來便正好瞧見了顧無憂腰間繡著的一只香囊。 茜紅色,松花樣,精致也素雅。 和她舊日喜歡的牡丹花不同,他一個晃神的功夫,兩人便出去了,外頭的寒風(fēng)把他吹醒,趙承佑抬起頭,面上也無什么變化。 顧無憂姐妹已經(jīng)出去了,營帳之中便只剩下李欽遠四人。 先前鬧了這樣的事,大家這會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最終還是蕭景行發(fā)了話,“圍獵也快開始了,我們也出去吧?!钡缺娙藨?yīng)是,他率先起身,看一眼李欽遠,溫聲,“七郎,走吧?!?/br> “嗯。” 李欽遠語氣很淡地應(yīng)上一聲,半點沒有身為白衣的自覺性,走得也是不疾不徐,十分散漫。 原本走得好好的,趙承佑也沒理會李欽遠,恭恭敬敬目送蕭景行離開,可瞥見他腰上佩著的那只香囊,他卻如遭雷擊一般,變了臉色。 他...... 怎么也會有? 蕭恪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亦或是,看著蕭景行離開的身影,目光有些復(fù)雜,可也只是一瞬的光景,他便又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拍了拍趙承佑的肩膀,同他說:“承佑,我們也走吧?!?/br> 說完,不見人答。 轉(zhuǎn)頭看去,便見他目光失神地望著李欽遠離開的身影,蕭恪一愣,又喊了人一聲,“承佑,怎么了?” 趙承佑回過神,愣愣看著蕭恪,嗓音都啞了,“王爺說了什么?” 蕭恪無奈道:“圍獵快開始了,我們也走吧?!彼詾樗且驗橄惹盃I帳里的事出神,便致起歉,“是我考慮不周,若是知曉樂平也在,便帶你換個地方?!?/br> “......沒事?!?/br> 趙承佑回過神反過來寬慰人,她面上表情無異,心里卻一直想著那兩只香囊的事,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兩只香囊除了顏色,一模一樣,而繡工更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又是顧無憂送給他的? 寒風(fēng)凌厲,他的步伐也不輕松,心里亂糟糟的,就連晉王的那些話都有些聽不真切了,只有一個念頭......她不僅送給了他,甚至還在這樣的日子,與他一道佩戴。 她就真不怕旁人瞧出端倪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2215:38:21~2020-03-2309:3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紋家的頭頭鴨、覺得自己該叫大順、kohakuiro_、水母阿姨-更噶拉姆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