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
牽著她的手,在她呆怔的目光下,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笑道:“回去仔細想想,下一次說給我聽?!毖援叄悴辉匍_口了。 顧無憂最不喜歡說一半藏一半了,現(xiàn)在心里就跟被人輕輕撓了下似的,癢癢的。 眼睛還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帶著一些討好的意思,手也牽著人的袖子,不肯松開,“你提醒我下嘛,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要不然她哪里猜得到? 而且她真的不記得他們以前見過面啊。 不說別的,就大將軍這張臉,她若是見過,肯定不會忘。 李欽遠卻不肯說,只是笑望著她,“不行,自己去猜?!?/br> “哥哥~” 顧無憂還想同人撒嬌,前邊便又傳來了白露的催促聲,“郡主,我們該走了?!?/br> 她不高興的撅起嘴,看到李欽遠還是不肯說,只好氣餒的收回手,眼巴巴地看著他,“那我先走了。” “嗯,我看著你走?!?/br> 李欽遠點點頭,就這樣望著她。 顧無憂也知道再晚回去,家里人肯定要擔心了,便是再不舍也還是由白露扶著她上了馬車,等坐好后,她還掀開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清冷月華下,披著暗綠色大氅的少年郎負手站在巷子口。 兩邊是斑駁的胡同,還有一株只??葜Φ牧鴺?,到處都是蒼涼的,帶著歲月的痕跡。 只有他依舊是那副鮮活的模樣。 許是察覺到她在看他,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少年也掀起眼簾,朝她笑了下。 他平時很少笑,但這樣專注看著一個人笑時的樣子,卻格外的讓人沉醉,李欽遠總說她笑起來的時候,眼中像是藏了星星,可只有她知道,他笑得時候,眼中仿佛藏了月亮。 眾星捧月,萬物失色。 “去吧?!?/br> 隔得遠,顧無憂聽不見李欽遠說什么,但還是能從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看出他說了什么,臉上重新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顧無憂也沒再說話,朝他揮了揮手。 等到馬車緩緩朝國公府的方向駛?cè)?,等到身后的李欽遠逐漸化成一個小人影,慢慢的瞧不見了,她才收回視線。 而李欽遠卻沒有真的呆站在原地。 今夜街上人多,他擔心顧無憂出事,雖不能和她同行,但還是同附近租了一匹馬,然后不遠不近地跟在人身后,打算把她安全送回家之后再回來。 而此時的馬車上。 顧無憂想著先前李欽遠同她說得那番話,不由問道:“白露,我以前見過李欽遠嗎?這次回京之前。” 但凡她出門,幾乎都會帶著白露,便是她忘了,白露作為她的貼身女使也不可能忘。 “李七公子?” 白露擰著眉想了一回,“您以前除了過年過節(jié)很少回京,那些公子小姐辦得宴會就更少參加了,而且我聽說這位李七公子最不喜歡這些東西,平日里也是從不參加的?!?/br> “按理說,您和他是沒見過的。” 顧無憂也是這樣想的,她的記憶里完全沒有大將軍的身影,可剛才見他言之鑿鑿的樣子,又覺得他們從前是真的見過。 他從不騙她,無論是什么事。 “如果真要見過,那可能也是您五歲以前的事了,那會您還留在京城,奴也還沒有到您身邊伺候您。”白露提醒道,“您若是真想知道,回頭不如請來孟嬤嬤問上一問,她自幼就跟著您,應該是最清楚這些事的?!?/br> “孟嬤嬤回家沒?” “還沒呢?!卑茁缎Φ?,“您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體面,她說得等明日給您磕了頭,拜了年再走?!?/br> 顧無憂聞言便又無奈笑了,“那回頭到了家,把孟嬤嬤請過來問問吧?!庇窒肫鹨皇拢瑔柕溃骸暗男尤识垢屓速I了嗎?” 等到白露點了頭,她便沒再說什么。 馬車繼續(xù)緩緩朝定國公府駛?cè)?,顧無憂安坐在椅子上,翻了幾頁書,快到國公府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外頭車夫傳來“吁”的一聲,緊跟著車子晃蕩,就連茶案上的茶水也幾經(jīng)翻滾,像是要倒出來似的。 好在白露及時扶住了。 她擔憂地看了一眼顧無憂,“郡主,您沒事吧?” 顧無憂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車身晃了下,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柳眉緊皺,問道:“出了什么事?” “奴問問?!?/br> 白露把手里的茶盞放好,沉著臉,掀了車簾,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郡主坐在里面?” 那車夫也是嚇了一跳,這會牽著韁繩,白著臉,聞言便轉(zhuǎn)頭說道:“白,白露姑娘,是,是有人攔車......” “誰那么大膽?顧家的車也敢攔!” 白露是王老夫人一手□□出來的,還替顧無憂管了這么多年的院子,行事說話十分氣派威嚴,話剛說完,就瞧見馬車前的黑影處走出來一個人影,那人披著青白色繡竹葉紋的大氅,身形頎長,面如冠玉。 那是記憶中熟悉的面貌,卻好似又同往日不一樣,她呆呆地看著來人,嗓音也帶了一些遲疑,“趙世子,怎么是您?” 坐在里面的顧無憂聽到這一聲稱呼便皺了眉,她沒說話,也沒動身,只有握著書冊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 “我要和顧無憂說話?!壁w承佑開口便是這樣一句,他也沒看白露,而是盯著另外半邊落下的車簾,說話。 白露總覺得今夜的趙世子和往日不大一樣,就像這濃重的黑夜里蟄伏著一只沒有張開獠牙的猛獸,讓人心惶惶,她雖然心中畏懼,但身子卻還是沒有半點偏移,仍舊擋著身后的人,語氣堅定地說道:“趙世子,我們郡主要歸家了,勞煩您讓一讓?!?/br> 趙承佑淡淡掀起眼簾看了白露一眼,沒理會她,而后又朝馬車踏近一步。 馬車里頭點著燈,他站在外頭也能夠瞧見顧無憂的娉婷身影,他抿著唇,聲音又低了一些,隔著簾子同人說道:“我等了你很久?!?/br> 不似從前裝模作樣的溫和,是很淡很沉的聲音,但若是細聽的話是能從中察覺到隱忍的憤怒,“從戌時到亥時,整整一個時辰,你家門房說你出去了,我便一直在這等著你?!?/br> “顧無憂?!?/br> 趙承佑壓抑著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