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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如今見面卻相對無言。 蕭意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她笑笑,沒等顧無憂的回答,就打了簾子出去了。 走得遠了,還能聽到顧瑜的聲音,“她是來跟你道歉的?” “......嗯,算是吧?!?/br> “她......算了?!?/br> 眼角突然流下一串淚,蕭意這回卻沒有立刻去擦拭,而是在晴空下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往院子外走。 “長寧郡主,這不是去花廳的路。”侍女沒她腳步快,只能在身后提醒她。 “我知道?!笔捯忸^也沒回,繼續(xù)朝院子外走去,一路走到國公府外,早就有一輛馬車在那候著了,她的貼身丫鬟春熙正在馬車旁候著她。 見她出來忙迎了過來,“郡主,您沒事吧?” 蕭意說,“走吧?!?/br> 春熙猶豫道:“郡主,真的不等王爺了嗎?也許......”蕭意搖頭,態(tài)度堅決,“走吧?!?/br> “是......” 春熙沒了辦法只好把人扶上馬車,等坐穩(wěn)好,馬車一路朝郊外的皇家寺廟駛去,她給人倒一盞茶,輕聲說道:“奴剛才看到顧七小姐了,您碰到她了嗎?” 蕭意握著茶盞的手一頓,半響才道:“嗯?!?/br> “您......” 不等春熙再說,蕭意卻閉上了眼睛,她靠著馬車,聽著外頭的車鈴聲,想著曾經在這輛馬車上,和顧瑜笑談的那些日子。 她其實是有話想跟顧瑜說的。 她想和她說“抱歉,讓你失望了”,也想和她說“我昨天說得那些話不是我的本心,你很好,這輩子,我遇見過最好的人便是你......”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br> 可當她猜到顧無憂當日隱瞞下來的原因時,這些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原來......不堪的是她。 風吹車簾,拂起她耳邊的發(fā)。 她睜開眼,看著外頭的光景,她希望日后回來,能有勇氣站在顧瑜面前,和她說一聲“抱歉”。 * 而此時的官道上。 又有一輛馬車朝定國公府駛去,這是傅家的馬車,里頭坐著李欽遠,傅顯還有京逾白、齊序四人。 京逾白煮著茶,齊序拿著一包桂花糕,慢吞吞吃著。 傅顯轉頭看著逗弄松鼠的李欽遠,有些猶豫,又有些不大高興,“七郎,你真喜歡那個小辣椒?”都過去一夜了,他還是不愿相信。 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相信就不存在的。 七郎昨兒夜里特地跑到他家,說明天書院放假,一起去看小辣椒,他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然后一大清早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看到床邊站了個人。 七郎抱著一只小松鼠,一臉不耐煩的站在他床邊,看到他醒來就直接把衣服甩到他身上。 讓他趕快起來。 他一路迷迷糊糊,跟著七郎先后sao擾了大白和小序,現(xiàn)在一群人坐在馬車上,他總算是清醒了。 李欽遠抱著小松鼠,正在把剝好的松子喂給它吃,聞言,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 小松鼠估計還有些怕人,縮在他的懷里,看到最喜歡吃的松子也不敢伸爪子去拿,偷偷看他一眼,然后伸出一點點爪子,再看他一眼,確定沒有危險,便繼續(xù)往前伸。 直到最終摸到了李欽遠的手上,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這才迅速把那一把松子抓了過來,低著頭,一點點吃了起來。 李欽遠見它這幅嬌憨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真跟那個小丫頭似的。 最開始也是這樣,一點點接近他,等日子久了,大概摸清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就開始一點點試探他的底線了。 越縱越嬌。 偏偏他還特別喜歡她那副樣子,樂得縱她。 這只小松鼠是他昨兒夜里放學后去書院后面的那片后山抓得,冬天松鼠少,他蹲了好久才找到這么一小只,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他就是突然想送些東西給她。 好像確定了關系,就得送些東西才好。 可金銀珠寶太俗氣。 吃的好像又不大特別。 思來想去,他的腦海里就冒出之前和小丫頭一起吃rou餅時的樣子,小姑娘小臉鼓鼓的,眼睛又圓又亮,特別嬌憨,就跟他從前遇見的那只小松鼠似的。 “還真像......” 李欽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松鼠的毛,眉眼含笑,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燦爛。 他這邊開心著,傅顯那邊卻愁死了,他沒想到自己日防夜防,七郎還是落入小辣椒的魔爪了,這會苦著臉小聲嘟囔道:“你怎么就喜歡那個小辣椒了呀?” 張口想說小辣椒幾句壞話,但絞盡腦汁,居然一句都說不出來。 行吧。 現(xiàn)在的小辣椒是脾氣好了很多,人也溫柔了很多,還幫了七郎好幾回......他的確說不出她的壞話了。 但他心里還是別扭啊。 不僅別扭,還酸! 他跟七郎做了十多年兄弟,就沒七郎對誰那么好過! 轉頭看到李欽遠懷里的小松鼠,長得又嬌又憨,可愛極了,他最喜歡這些小動物了,偏偏七郎摸都不給他摸,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傅顯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你都沒送過我東西,見色忘友!” 見色忘友的李欽遠打算坐實這句話,理都不帶理他,一邊給他家小松鼠繼續(xù)剝松子,一邊說道:“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呢?” 這可是他送的,可不能取那些俗名,得特別才行。 京逾白正在煮茶,聞言,倒是笑道:“前陣子我大哥給我嫂嫂送了一只波斯貓?!?/br> “嗯?”李欽遠抬頭看他,等著他的后話。 京逾白笑著沏了四盞茶,然后握著一盞茶,看著李欽遠慢悠悠的說道:“我見他們倒是直接把那貓當兒子在養(yǎng),平時都是'兒子'、'崽'、‘小寶’叫著?!?/br> 李欽遠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臉都紅了,難得在自己這群兄弟面前臊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