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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她重新轉(zhuǎn)起手里的佛珠,溫聲道:“你這次受了委屈,便是天家不出面,代王府也肯定會有所表示的,我們要做得便是等?!?/br> 囂張跋扈從來不是上乘之策。 她只這一句,便無旁話,起身的時候才又落下一句,“你既然無礙便好好休息,這幾日不必去書院?!?/br> 顧無憂自然應(yīng)是。 顧迢扶著顧老夫人往外走,路過柳氏身邊的時候,顧老夫人才又落下一句,“回去,把家規(guī)好好抄一遍,日后再口無遮攔,便去祠堂罰跪?!?/br> 柳氏平日雖然是小性了一些,但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先前沒想清楚倒也罷了,如今知曉,自然不敢心生怨懟,忙低頭應(yīng)了。 不過到底是在小輩面前丟了臉面。等顧老夫人一走,柳氏也就跟著離開了,剩下的便只有傅絳一人......她平日跟顧無憂很少有這樣私下單獨相處的時候,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局促起來。 還是顧無憂坦然,看她不知道說什么,便先開了口,“今天的事,麻煩您了。” “啊,不麻煩......”傅絳一愣,訥訥道:“這原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顧無憂笑笑,這世上哪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事?傅絳從來也沒欠她什么......“您去忙吧,我這也沒什么。”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九非的腿估計又犯疼了,您若是得空,也去他那看看吧。” 傅絳驚道:“什么?!” 顧無憂和她解釋道:“他今日騎馬出門,估計是傷到筋骨了?!?/br> “這孩子......”傅絳嘆了口氣,“那我先去看看他,你好好休息?!闭f完,她便急匆匆往外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白露便扶著她進(jìn)去休息,難免又要說起蕭意的事,“從前您在她手上就吃過不少虧,沒想到如今她倒是變本加厲了,害人的法子都做得出來?!?/br> 平常世家門第,真正的貴女哪有這樣動手害人的?一般使這樣腌臟手段的,都是那些下九流的人物,身份不正,行事也不正。 顧無憂卻不大想提起此人,聞言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必管她”。 她跟蕭意從來也不是一路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日后更不可能再有接觸了。 “我想休息會,你也出去吧。”她今天是真的累了,先是馬場的事,后來是查真兇,又跟祖母她們說了這么久的話,現(xiàn)在腦子都有些不大清醒了,迷迷糊糊的脫了鞋上了床,倒頭就閉上了眼睛,心里倒還記著一件事,閉著眼睛還張口:“回頭去九非那邊看看。” 聲音越來越輕,“唔,把外祖母給我的藥膏送過去,那個好?!?/br> 白露見她困得都不成樣子了,還記得別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握著帕子替人抹了把臉,才說,“好,奴記著,這就去?!彼f完,又替顧無憂蓋好被子,換了個安神用的香,這才出去。 她走后。 顧無憂又翻了個身,似乎是想睡得更舒服些,可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本來好好睡著的人立時就睜開了眼睛,她半坐起身,手摸到枕頭邊的香囊,發(fā)現(xiàn)那張紙還在,這才松了口氣,重新躺了回去。 想了想又把香囊抓在手里放在心口處。 這次總算是安心閉上眼睛了,嘴角翹得高高的,睡著了。 第 66 章 翌日。 顧無忌休沐在家,沒去上朝。 剛吃過早飯,外頭就有人來報,“國公爺,代王領(lǐng)著長寧郡主過來請罪了。” 他聽完,也沒什么表示,照舊給自己倒了一盞茶,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轉(zhuǎn)頭問常山,“蠻蠻如何?” “早間派人去問過,沒什么大礙,就是覺得無聊,一直鬧著想要去書院呢?!背I皆谝慌孕χ鸬?說完又囑咐外頭的小廝,“把代王和長寧郡主請去花廳,就說國公爺還有事,先好茶好吃的候著?!?/br> 顧無忌聽完,哂笑道:“你如今倒是做起我的主來了?!?/br> 常山笑笑不說話。 外頭小廝不知該怎么做,還是垂首候命,等到顧無忌發(fā)了話“行了,就這么去說吧”,他才應(yīng)聲離開。 等人走后,顧無忌還是沒有動身,喝著茶,和人閑話家常,又問起顧九非的情況。 常山笑著答道:“九少爺?shù)慕罟遣诲e,不過他這個年紀(jì)想練得扎實恐怕難了,屬下便打算教他拳法,用來強(qiáng)身健體?!?/br> 顧無忌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 他這個兒子性子沉靜,也不跟他似的,打小就是個皮實的,平日家里親兵這么多,他又不去打仗作戰(zhàn),練武也不過是固本強(qiáng)身罷了。 “李岑參的兒子倒是不錯。”喝著茶的顧無忌突然提了這么一句,說完又笑道,“比傅家那小子有出息?!?/br> “都是孩子,您平日總是虎著一張臉,哪個小輩不怕您?”常山笑他兩句,又給他續(xù)了一盞茶,才又說道:“不過魏國公的這個兒子的確是個出息的?!?/br> “京中這么多世家子弟,也就這位李七公子會走路的時候就請了師父學(xué)武,還是軍營里出來的人,昨兒個那樣的情況,要不是他出手幫忙,恐怕還不一定能制服那匹瘋馬呢?!?/br> “可惜――” 他話鋒一轉(zhuǎn),似有嘆息,“自打他母親去后,這孩子也就不成樣子了?!?/br> 顧無忌卻覺得這孩子孝心可嘉,皺眉駁道:“李岑參那個悶葫蘆每天就知道打仗作戰(zhàn),一年到頭也不著家,這孩子沒走歪已經(jīng)不容易了。” 常山很少見他如此夸贊一個人,還是一個晚輩,不禁詫道:“您倒是很看重他?!?/br> 顧無忌倒也不是看重,只是看著李欽遠(yuǎn)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自己,又念他昨日之功,張口道:“日后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總歸,我還欠著他一個人情?!?/br> “是?!?/br> 常山逗趣道:“您要喜歡,倒不如給咱們郡主招個郡馬?!?/br> 話剛說完,一向疼女兒的顧無忌就沉了臉,沒好氣的罵道:“你這老東西現(xiàn)在嘴巴是越來越?jīng)]個把門了!”他喜歡李家那小子是一回事,給女兒招郡馬是另一回事。 這能一樣嗎? 嘖。 常山似乎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了,也沒說什么,只是笑道:“您吶也別總是看不上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