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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論起才學(xué),你比得過我嗎?” “所以你是因為明年鹿鳴書院的名額一事。”雖是問話,但顧九非的語氣卻很肯定。 柳玉那張白面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嗓音突然變得狠厲起來,“是,憑什么!憑什么先生直接定了你,還帶你去書院!我們每年的成績明明都差不多,為什么他連問都沒問我,就直接定了你?!” “憑什么!” 他就像是瘋了,脖子和臉漲得通紅,眼睛里也全是狠辣的神情,完全不復(fù)平日溫柔多情的模樣。 顧九非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想說些什么的,但最終也只是掀了掀唇角,露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嗤笑,“你走吧。” “少爺!”安和先喊了出聲。 這樣不識好歹的人,怎么能讓他走?應(yīng)該告知夫人,直接把人捆進(jìn)京都衙門!柳玉似乎也沒想到,臉上的神情一頓,“你......讓我走?” 顧九非沒再看他,握著茶盞,垂眸喝茶,語氣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淡,“嗯,滾吧?!?/br> “少爺――” 安和還想再說,卻看到顧九非望過來的視線,一下子就讓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有些生氣的撅起嘴,最終還是咬著牙走到柳玉面前,冷著臉趕人,“你聽到了沒,快滾,再不滾,我就讓人把你押出去!” 柳玉沒有理會安和,而是又看了一眼顧九非。 可惜少年低著頭,他根本瞧不清他此時的面貌,只能瞧見一個疏遠(yuǎn)冷淡的輪廓,比以前還要冷淡......柳玉沒再說話,放下茶盞,就拿著斗篷走了出去,快走到布簾處的時候,他腳下的步子一頓,似乎是猶豫了很久,他抓著布簾還是回過頭,臉上的神情十分復(fù)雜,看著籠罩在日頭里的顧九非說道:“我是真的有把你當(dāng)過朋友?!?/br> 無人回答。 他仿佛也沒想得到什么回答,說完就直接掀了布簾出去了。 等他走后,安和就忍不住氣罵道:“真是氣死我了,少爺你干嘛就這樣放過他?!就這樣的人,死百次千次都不夠!” 要不是那日郡主和李七公子路過那,少爺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么樣! 就這樣的人,怎么能這樣輕易放過?! 顧九非沒說話,他只是握著手中的茶,把最后一口都飲盡了,放下茶盞的時候,把桌上那一沓紙遞給了安和,“扔了吧?!?/br> 安和一愣,呆呆道:“這是什么?” 風(fēng)揚起紙張,能夠瞧見那上面記著的全是近些年鹿鳴書院出過的試題......那上面的每一道題目都是顧九非親筆摘錄,原本是想今日拿給柳玉的。 他又想起,早些時候和先生的一樁對話。 -“你似乎有話要問我?” -“是,學(xué)生想知道為何先生只帶了我去?” -“你是想問柳玉為何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吧?” -“......是?!?/br> -“柳玉此人,成績尚可,心性卻不足,鹿鳴書院臥虎藏龍,以他如今的年紀(jì)和心性進(jìn)了書院,不僅不會對他有益,恐怕還會讓他走偏,倒不如為師留在身邊再教幾年,左右你們?nèi)缃褚策€小?!?/br> 顧九非想到這,嘴角又掀起一抹譏嘲的笑,也罷。 也罷。 安和大概也知曉他心情不好,見他不再說話便也不敢多嘴,抿著唇拿著手里的東西出去了,等他再進(jìn)來的時候卻已變了臉色,氣喘吁吁喊道:“少爺!” 顧九非見他跌跌撞撞的樣子,神色未顯,聲音卻有些低沉,“什么事?” “郡主,郡主她出事了!”“你說什么?”本來還坐在榻上的顧九非聽到這話立馬就站了起來,他素來沉穩(wěn)的臉色此時不復(fù)存在,盯著安和問道,“她怎么了?” “書院的人來報,說是郡主騎得馬兒發(fā)了瘋,現(xiàn)在國公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門了......” 安和這話還未說完,顧九非已然掀了簾子走了出去,一刻鐘后,他氣喘吁吁跑到門口,看到高坐在馬上沉著臉的顧無忌,以及他身后的一眾親兵,喘著氣說道:“父親,我和您一起去?!?/br> 顧無忌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此時聽到這話,垂眸看了眼身邊的顧九非,少年披著斗篷,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兩頰緋紅,氣息也有些急促,他皺了皺眉,沉聲道:“你身體還沒好,出來做什么?” 顧九非生怕他不肯帶他去,急聲說道“我已經(jīng)好了?!?/br> 顧無忌又看了他一會才收回視線,和身邊的常山吩咐道:“給他一匹馬?!闭f完就直接打馬朝鹿鳴書院的方向奔去。 * 而此時的鹿鳴書院。 顧無憂其實沒怎么受傷,只是她皮膚嫩,身子也嬌,剛才騎馬的時候身上磨破了一些皮,讓張娘子幫她擦了藥膏,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因為擦了藥膏,不大好走動,這會她還待在看診處。 她剛走出就看到了李欽遠(yuǎn)的身影,沒想到他真的在等她,顧無憂明艷的小臉不由有些紅。 不等她說話。 傅顯拉著李欽遠(yuǎn)走了過來,問她,“怎么樣?”邊說,邊還皺著眉把人細(xì)細(xì)看了一回,又道:“你剛才差點把我們嚇?biāo)?。?/br> 好好騎著馬,突然就跟瘋了似的跑了起來。 真的把他給嚇?biāo)懒恕?/br> 顧無憂見他面露擔(dān)憂和關(guān)切,也不好再看李欽遠(yuǎn),轉(zhuǎn)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傅顯說道:“我也沒想到那馬突然會這么瘋?!?/br> 還想再說什么,就見顧瑜打外頭走了進(jìn)來。 殷殷紅日照在她的頭上,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六神無主。 尤其臉色還十分蒼白。 顧無憂擔(dān)心她,便把視線轉(zhuǎn)向她,柔聲問道:“阿瑜,你沒事吧?”說完不見人答,又喊了她一聲,才見她如夢初醒般抬了頭。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擔(dān)憂的皺了眉。 顧瑜張口想說什么,聲音卻有些啞,等過了一會,才恢復(fù)如常,“......沒事?!彼樟诵乃甲哌^去,看著人問道:“你怎么樣,還好吧?” 顧無憂笑笑:“我沒事,就是磨破了皮,已經(jīng)擦了藥膏了,休息會就好了。”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