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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嗎?就讓他出來?一點都不知道害怕,還笑得那么開心,這要是又碰上個周長柏那樣的畜生,有她哭的! 李欽遠擰著眉,內(nèi)心極度的不爽利,沉著一張俊臉從一棵梅樹后走了出來,他也沒往前,就站在顧無憂身后,看著她說道:“知道是誰找你嗎?就隨隨便便出來?” 顧無憂聽到聲音立馬轉(zhuǎn)頭朝身后看去,她臉上揚著的笑還沒消散呢,就看到了臭著臉望著她的李欽遠,以她對大將軍的了解,她很清楚她的大將軍這是生氣了。 可好端端的,他是在生什么氣呀? 顧無憂在心里把他那番話重新思索了一遍,倒是也明白過來了。 她也不怕,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小跑著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仰著頭和他說,“我知道是你啊?!?/br> 李欽遠一愣,什么? 顧無憂見她呆愣,臉上笑意不散,明眸皓齒的,繼續(xù)和他說道:“這個時間找我出來的,肯定不會是平朔齋的那些人,也不可能是先生他們,那么只有可能是昌榮齋或者不置齋的人了。” “可我在書院待得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不多,傅顯他們不可能找我......” 她掰著指頭一個個說給人聽,說到最后就抬眼沖人笑,“所以這個時候能找我出來的,肯定只有你啦?!?/br> 小丫頭口齒清晰又說得明明白白,倒是把李欽遠聽得一愣愣的,最后也只能稀里糊涂的問了一句,“傅顯他們怎么不可能?” 顧無憂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突然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似乎在說“你好笨啊”。 李欽遠被人看得一噎,剛想說話,眼前的小丫頭又和他說了起來,“京逾白要找我,肯定會事先說個清楚明白,再把我請到徐先生或是二姐那,左右是要相熟的人,反正他是決計不可能私下和我單獨見面的。” “至于傅顯,我跟他打小就不對付,他就算要找我,估計也得把名聲說得響亮了,最后再問上一句你敢不敢來?!?/br> “齊序的話......” 顧無憂輕輕“唔”了一聲,歪頭想了想,“我跟他不大熟悉,他要是找我,估計不是扯上傅顯就是扯上京逾白,反正他們?nèi)耸墙^對不可能單獨在這樣的地方見我的?!?/br> 她說完,重新抬頭看他,清亮的杏兒眼晃著笑意,嘴角也輕輕抿著,彎著眼眸沖人笑,“我說得對不對?” 李欽遠覺得自己錯了,小辣椒一點都不傻。 不,不僅不傻,還很聰明,短短幾日功夫就能把人的性子摸得那么透......倒是他,跟個傻子似的,還莫名吃起了不知道打哪來的醋。 偏自己都說不明白這是打哪里來的干醋。 顧無憂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彎,跟個狡黠的小狐貍似的,湊了過去,“你是不是......”可還沒說完呢,就聽到一道義正言辭的男聲打斷他的話,“不是!” 她有些委屈,“我還沒說完呢?!?/br> 李欽遠也不看她,側(cè)著頭,耳朵臊得通紅,嘴里還硬道:“管你說什么,反正就不是?!?/br> “......哦?!?/br> 顧無憂面上委委屈屈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像是有兩個小人在跳舞似的,他不說,她就不知道了嗎?明明很擔(dān)心她啊,偏偏不肯承認。 少年時的大將軍可真是又別扭又容易害羞啊。 她偷偷拿眼瞟了他一眼,見他耳根通紅,就連露出的脖子那塊也是一片桃花色,顧無憂不由又彎起眼眸,嘴角也輕輕翹了起來,怕人瞧見又得跟她置氣,忙又斂了下去,清了嗓子問道:“你找我出來是做什么呀?” 李欽遠聽到這話,才想起正事。 他似乎是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藏在身后的油紙包拿了出來,遞給她,見她一臉疑惑的盯著他看,語氣生硬的和人說道:“rou餅?!闭f完,見她臉上突然揚起了比之前更為燦爛的笑,李欽遠眼神微閃,忙側(cè)過頭,莫名其妙的先人一步解釋道:“你別想多了,是蘭姨非要我給你拿過來的。” 這謊言實在太過蹩腳,很容易就能拆穿。 可現(xiàn)在處于極度別扭中的少年郎卻硬是沒發(fā)覺,又或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看那雙燦爛歡喜的眸子,生怕自己這波動不平的情緒再被人攪得天翻地覆。 顧無憂眨眨眼,她還什么都沒說呢。 可看著少年郎通紅的臉龐以及閃爍不已的目光,心里又軟成一片,就跟一汪春日里的暖水似的,她什么都沒說,接過油紙包后,察覺到那邊的熱意,心里不禁又暖了幾分。 蘭姨那離這可不近。 也不知道他這一路護得有多好,才能讓她在拿到的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溫度,她輕輕握著熱乎乎的油紙包,仰頭看著人說:“謝謝你啊。” “說了是蘭姨?!眲e扭的少年郎還是有些別扭,耳根更是通紅一片。 顧無憂笑道:“可你拿了一路呀,蘭姨要謝,你也要謝嘛?!闭f完,她也不等人再去糾結(jié)什么,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拆開油紙包。 兩塊金黃的rou餅還在冒著熱氣,又香又脆。 “好香呀。”她輕輕嗅了一下。 李欽遠見她高興,這才從自我別扭的怪圈中走了出來,他垂眸去看顧無憂,小丫頭兩頰有些桃花色,鴉羽般的睫毛一顫顫的,他看得出神,不等他收回目光,就看到她仰頭看他,沖她笑道:“我們一起吃吧?!?/br> “什么?”躲避不及的李欽遠又呆住了。 “你也沒吃吧,我們一起吃吧,正好......”她彎著眼眸望著他,眼神清澈似林間小鹿,可里頭的狡黠勁又像一只山林間的小狐貍,機敏又俏皮。 “還沒上課呢。” 不等李欽遠拒絕,顧無憂就直接牽著他的袖子走到了一旁。 李欽遠呆呆地看著她的手,粉嫩的指甲,細白的手指,看著軟綿綿的,好似一點力道都沒有,可抓著他袖子的動作又顯得十分堅定,仿佛前面便是有刀山火海也不會松開一般。 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就這樣隨著她過去了,連掙都沒掙。 那兒擺著石桌石椅,都是干干凈凈的,只有幾朵散落的梅花。 顧無憂拿著帕子一拂也就掉了,她先往一旁坐下,看他還是杵著不動便又笑道:“坐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