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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都睡不安穩(wěn),翻來覆去的,她心疼他,便悄悄找了會些功夫的嬤嬤學(xué)了幾招。 每當(dāng)大將軍頭疼的時候,便會給人按上一會,經(jīng)年累月,倒也練出來了。 馬車還是一晃晃的往定國公府的方向去,顧瑜看著顧無憂,車里置著一盞燈籠,她能夠瞧見顧無憂此時的樣貌,溫柔、嫻靜,讓人看著便心生安寧。 這樣的顧無憂既讓人覺得陌生,也讓人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些。 “怎么了?” 顧無憂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還當(dāng)出了什么事。 “沒事?!鳖欒まD(zhuǎn)過頭,收回目光,又道:“好了,別按了,已經(jīng)不難受了?!彼枪勺宇^疼勁也緩過來了,便坐了起來。 顧無憂見她神色的確變得正常了,便也沒再說話,低頭把膝蓋上的帕子收了起來。 “那個......” 顧瑜沒看她,低著頭,話說得有些艱難,“謝謝?!?/br> 她第一次跟人道謝,沒想到竟然還是以前最不喜歡的顧無憂,還真是......有些奇妙。不過這最是難以開口的話都說出來了,后頭的話倒也變得水到渠成起來。 她抬起臉,在燭火照映下顯得十分嬌俏的面龐正對著顧無憂,繼續(xù)和她說道:“還有,我為我自己以前說過的那些話,道歉?!?/br> “嗯?”顧無憂眨了眨眼,有些不大明白她這一聲歉,為了何事。 “你說的對?!?/br> 顧瑜深吸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的確不該人云亦云。” 今天這番相處,讓她看到了和別人口中完全不一樣的李欽遠,他既有少年該有的肆意,也有照拂朋友時的大度舒朗。 倒也怪不得京逾白那幾人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李欽遠。 顧瑜說這番話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反倒是說完見顧無憂一直笑看著她,起了別扭,硬著嘴說道:“你干嘛這樣看我?” “沒什么?!?/br> 顧無憂笑著搖搖頭,“到了?!?/br> 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京家車夫溫和又恭敬的一句,“樂平郡主,顧七小姐,到了?!?/br> “嗯?!?/br> 顧瑜被顧無憂看得窘迫,應(yīng)了一聲,她率先走下馬車,不過沒跟以前似的直接離開,而是站在馬車旁等著顧無憂,等人下來后也沒看她,盯著前方說道:“走吧?!?/br> “好?!?/br> 顧無憂也笑著應(yīng)了一聲。 姐妹兩人這么晚回來,自然是急壞了一干丫鬟、婆子。 尤其是顧無忌這個cao心的老爹,更是急得不行,聽丫鬟說那是隔幾刻鐘就得讓人去門房打探,估計要是再不回來,就得帶著親兵出去找女兒了。 顧無憂聽到這些話,無奈之余,又覺得有些暖心,她以前從來不在乎爹爹為她做了什么,甚至還總是偏執(zhí)的認為爹爹對她好是為了贖罪。 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我先去看看爹爹?!彼蛩氵€是先去跟爹爹說一聲,省得他老人家cao心。 “唔,我陪你一起去吧?!鳖欒は肓讼?,在一旁說道。 她是知道大伯父性子的,打小就是把顧無憂當(dāng)眼珠子疼著,估計是怕顧無憂今天出去受了欺負,這才隔三差五要出來探消息。 畢竟―― 顧瑜看了顧無憂一眼,以前每次顧無憂出去,情況都不太好。 * 顧無忌果然沒睡下,甚至還穿著一身隨時可以出門的常服,聽到常山說“郡主和七小姐過來給您請安”才松了口氣。 到底還有顧瑜這個晚輩在,他沒跟以前似的出去迎。 等兩個小丫頭被人請進來,顧無忌端坐在椅子上,把兩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遭,又確定自己的寶貝女兒沒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柔聲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遲?” “我聽你們二姐說,你們是跟人出去聚會了,是書院里的人嗎?” 顧無憂剛想回答,身邊的顧瑜突然搶白道:“是跟京逾白、傅顯他們,都是平時往來的世家,之前五姐幫了他們一個忙,他們?yōu)榱烁兄x五姐便請我們吃了一餐飯,我們吃完就立馬回來了?!?/br> 她說得十分急促,一副生怕顧無憂不小心說什么的樣子。 顧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害怕什么,反正就是擔(dān)心顧無憂又要把李欽遠掛在嘴邊了,她是對李欽遠沒什么意見了,但...... 大伯父要是知道顧無憂這么幫李欽遠,肯定會亂想的。 長輩都不大喜歡李欽遠,尤其是她母親,總是對她耳提面命,嫁人千萬不能嫁李欽遠那樣的。想到這,她又忍不住嘆口氣,也不知道顧無憂是怎么想的,之前那個未婚夫雖然私下不知道怎么樣,但至少面上是無可挑剔的。 “幫忙?” 顧無忌有些怔楞。 顧瑜還想再答,顧無憂卻笑著握了下她的手,和自己的父親解釋道:“之前書院冤枉李家七公子,正好我打聽到一些消息,便幫了一把,他們也是因為這事感謝我的。” 她說完,見顧無忌還要再問,便又撒起嬌,“爹爹,我們上了一天學(xué),都累了?!?/br> 顧無忌一聽這話果然心疼了,哪里還顧得再問這些,連忙說道:“那你們快回去休息,常山,讓人送兩位小姐回去。” “是。” 常山笑著應(yīng)了一聲。 “爹爹也早些睡?!鳖櫉o憂也跟人說了一句。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蠻蠻喊他爹爹了,但顧無忌看起來還是有些激動,忙應(yīng)道:“好,我過會就去睡?!?/br> 常山把兩人送出了門,等回來的時候,見國公爺端坐在椅子上沉吟著,略一思索便問道:“要屬下去打探下書院的情況嗎?” 顧無忌沒說話,這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要去打探消息的,他總擔(dān)心蠻蠻過得不好,被人欺負、受人冷落。 可如今―― 他猶豫一會,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折騰吧?!彼f完,自己先笑了,“蠻蠻如今這樣,挺好的。” 交了朋友,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 只要不出事,就讓她自己去折騰吧,他應(yīng)該放輕松些,而不是總這樣提心吊膽。 常山聞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