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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笑著和顧無憂說道:“來了,快過來坐吧?!?/br> 顧無憂輕輕應(yīng)了一聲,入座的時候,目光倒是被徐復(fù)身后墻壁上掛著的兩幅字帖所吸引,一貼寫著“為天地立心”,一貼寫著“為生民立命”。 這兩句話―― 她曾經(jīng)在大將軍的書房里看過,不過大將軍那邊還要多上一句,“為萬世開太平”。 她從小就不愛看書,自然也不懂這些古圣名言,但大將軍的東西,她都想懂,冬日兩人坐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她便央著要人解答一番。 過去久了。 他說得那些話,她其實有些記不大清了。 只記得那日大將軍撫著她的長發(fā),望著字帖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抹悵惘,“我那個時候還不懂他?!?/br> 她纏著問那個“他”是誰。 大將軍卻只是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笑笑未語。 “怎么了?”徐復(fù)抬頭,見她一直呆呆地看著身后兩幅字帖,便笑道:“你也喜歡這兩句?” 顧無憂輕輕“啊”了一聲,回過神,小臉紅紅的,否認(rèn)道:“不是......我不太懂這些。”說完,又輕輕補(bǔ)了一句,“就是覺得這字挺好看的。” 徐復(fù)笑了下,把手里的茶推到她面前,“這幅字帖是魏國公送給我的,他字一向不錯......”想了想又補(bǔ)充一句,“魏國公就是七郎他爹。” 嗯? 她公公的? 顧無憂有些驚訝,清亮澄澈的杏兒眼又瞪得圓圓的樣子,往他身后的墻壁看了一眼......公公的字是挺好看的,不過她還是覺得大將軍的字更好看! 徐復(f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補(bǔ)充那么一句,大概是覺得今日李欽遠(yuǎn)的行為有些異常吧,不過......他笑笑,“喝茶吧?!?/br> “謝謝院長。” 顧無憂收回目光,朝人道了一聲謝,她的確是有些渴了,就捧著茶盞喝了一口,但剛剛?cè)肟诰桶櫫嗣?.....這茶,也太苦了吧。 她連忙把茶盞放了回去。 要不是礙于徐復(fù)還在,估計這會就得找個盂壺把嘴里的茶吐了干凈,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咽了下去,那雙好看的遠(yuǎn)山眉卻忍不住一直蹙著。 徐復(fù)正要喝茶,見她這樣倒是一愣,繼而又笑了,“你這樣......倒是和七郎很像,七郎也不愛喝茶,總覺得茶味苦澀?!?/br> “???” 顧無憂愣住了,大將軍不愛喝茶嗎?可她明明記得后來的大將軍一直都挺喜歡喝茶的啊,再苦的茶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倒是很少喝酒......有時候她嫌茶味苦澀,不大樂意和他親熱,每回都要人漱完口才行,沒那股子苦味了才行。 徐復(fù)見面前的小姑娘竟然又在他面前出起神,便覺得有趣。 沒在這事上和她細(xì)究下去,他和人說起正事,“今日書院里傳得那些,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不準(zhǔn)他們多言了,幾個最先說的小廝、女侍我也都罰了?!?/br> “你要是覺得還不滿意......” 徐復(fù)的話還沒說完,顧無憂就搖了搖頭,“就這樣吧,不用再查下去了?!彼蟾乓呀?jīng)猜到是誰做的了,但也知道蕭意這人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的,要找出是她做的,很難。 嗯? 徐復(fù)有些詫異的看著顧無憂,似乎沒想到這個打小就以“蠻橫”出名的嬌小姐竟然會這么算了。 顧無憂倒是面不改色,繼續(xù)和人說,“原本這事也不是假的,過段時間,京城里的人也會知曉......再說,您不是已經(jīng)處置他們了嗎?” 她笑笑,模樣又嬌又俏,“所以就這樣吧?!?/br> 徐復(fù)見她這樣也跟著笑了。 他從來不會因為任何傳言對書院里的學(xué)子產(chǎn)生什么嫌隙,不過看著顧無憂這幅樣子,還是忍不住想道,這不挺可愛的嗎? 哪里嬌蠻無理了? 果然這世上的傳言是最不可信的。 話說完了,徐復(fù)也沒再留人,不過在顧無憂要出門的時候,倒是又問了一句,“你跟七郎......很熟嗎?” 顧無憂已經(jīng)在簾子口了,小手抓著青青的布簾,聽到這話卻神色詫異的回頭看,似乎有些吃驚他的詢問,不過,她還是半歪著頭仔細(xì)想了想。 她是挺熟悉大將軍的。 不過大將軍一點都不熟悉她,雖然這幾天靠一起吃早飯拉近了一些關(guān)系,但還是沒說過幾句話呀......唔,沉吟半響,“大概不是很熟吧。” 她看著徐復(fù),認(rèn)真答道。 不過她會努力和大將軍越來越熟的! 徐復(fù)等了半天還以為會等到什么解釋,沒想到會等到這么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一句話,尤其小姑娘表情還那么正經(jīng),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院長臉面,他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勉強(qiáng)繃著面皮,他朝人揮了揮手,“好,你回去吧。” 顧無憂點了點頭,又朝人乖乖巧巧說了“再見”才打了簾子往外走。 等瞧不見人了,徐復(fù)才笑出聲,看著那塊還在拂動的布簾,他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合著那臭小子現(xiàn)在是在單相思啊。 * 顧無憂回到平朔齋的時候,已經(jīng)下課了。 先生已經(jīng)走了,底下的學(xué)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就嘰嘰喳喳說著話,大多都是在說今日徐復(fù)處罰的那件事,有人心有余悸的說道:“幸好我們剛才沒四處說,要不然估計也得跟不置齋的那些人一樣?!?/br> 女子的名聲可比男子重要多了。 她們?nèi)蘸蠹奕?,除了身世門第,最重要的就是品行了......這要是回頭自己的未來婆家一打聽,知道她們沾了多言惡語,怎么可能還嫁得了好的門第? “不過我聽說剛才李欽遠(yuǎn)還維護(hù)顧無憂了,柳遠(yuǎn)他們身上的傷就是李欽遠(yuǎn)折騰出來的,他們兩人......” 那人剛起了個頭,就有人伸手拉扯了她一把,壓著嗓音斥道:“你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說誰不好,非要扯他們?”不說顧無憂那個性子了,就李欽遠(yuǎn)那個脾氣,要讓他知道,她們在這里編排他們的事,也有她們好受的! “我這不是看她跟顧瑜都不在嗎......”那人小聲辯駁一句。 話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