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風(fēng)聲幽幽,雪絮雖停,那些在樹上的冰渣卻隨著風(fēng),簌簌地落下。十一再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就連妃暝都愣了半晌,剛放進嘴里的食物,咀嚼了半晌也沒吞進去。“你們干什么去了?”妃暝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兩個孩子身上衣裳凌亂地散著,全是雪渣子,頭發(fā)也都披著,臉上紅紅白白的。“回父王,我們在抓兔子?!卞浣^抹了一把臉,才緩緩地說道。“抓兔子?”十一納悶地看著兩個孩子道:“你們不是跟著白清雅習(xí)武嗎?為什么又去抓兔子了?!?/br>“是白師傅要我們抓的?!卞P泠此番終于開口了,卻是氣呼呼地。“哦……”十一長長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說道:“快進去把衣服換了吧?!?/br>“父王,我不要學(xué)了?!卞P泠小臉一皺,不高興地說道。“不行……”妃暝還沒有開口,十一先開了口說道:“妃鳳泠,當(dāng)初鬧著要練武的是你,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br>“那我不要跟著她學(xué)……”小丫頭見十一板起了臉,知道此路不通,忙地轉(zhuǎn)了個方向。“也不行?!笔浑y得地笑出聲來道:“難得有個人能制得住你?!?/br>“嗚嗚……”“我勸你最好別哭,這次可沒得商量。”十一見小丫頭抬手捂住臉,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把戲,立刻便先聲奪人地說道。“十一是壞人……”妃鳳泠被十一戳破把戲,小臉憤怒地朝著十一吼了一聲,而后便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十一還是第一次見小丫頭這么生氣的樣子,看著她轉(zhuǎn)身跑出去的身影,擔(dān)心地便要追出去。“好了,讓她冷靜冷靜。”妃暝見十一要追出去,忙地伸手拉住說道:“小丫頭這個性子,你現(xiàn)在上去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的?!?/br>第58章受傷燕夜兩國的戰(zhàn)事,一直僵持著。那夜國的大將軍果然如徐加木所言,是個小人,隔三差五來叫戰(zhàn),卻老使些下三濫的手段。妃暝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不要臉的打法,幾次對戰(zhàn)下來,均被對方引得差點上當(dāng)。冰冷的鐵衣,閃爍著凌冽的寒光。白南霜一身戎裝,顯得很是英氣,隨著妃暝進入營帳的時候,三軍的主帥正在帳內(nèi)爭得熱火朝天。“好了,都不要吵了?!被羟鹉降统恋穆曇簦瑢I帳內(nèi)的嗓門都壓了下去。“六王爺……”三軍主帥回頭見妃暝出現(xiàn),沉默地閉上了嘴。“嗯……”妃暝沉沉的臉色看了一圈眾人,而后在中間的主位上做了下來。“六王爺,這個陸闕為人陰險且好事,屬下認為,不如主動出擊,免得總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绷合雎氏裙笆终f道。“六王爺,屬下也覺得梁將軍所言可行?!币贿叺男旒幽疽婂陨裆幻?不禁提議說道。“本王與這個陸闕交戰(zhàn)三次,每次都差些被這人的陰招所損,梁將軍所言有道理,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人處處避我軍鋒芒,妄想引誘深入,本王便由著他。”妃暝眼神有些陰鷙,看著幾人道:“將欲擒之,先予縱之……”nongnong的冬風(fēng),寒凌陰厲。承武三十九年三月初,寒雪已經(jīng)停了整整一個月,浩瀚的草原上,結(jié)成的冰雖然未有消融,整個天色卻是明亮了許多。兩國的第四次交戰(zhàn),在靠近夜國的塞羅河邊上。結(jié)冰的河,已經(jīng)有破碎的裂口。這是陸闕第一次與妃暝在戰(zhàn)場上直面的對峙,沒有轉(zhuǎn)身逃跑,或者說,已經(jīng)是無路可逃,這場由燕國主動出擊的戰(zhàn)爭,直接將陸闕逼退到了塞羅河。兩軍交戰(zhàn),雙方刀槍劍影,血腥的味道,幾乎彌漫進了空氣,天邊的晨光,慢慢地照亮了廝殺的屠場,兩邊此時都殺紅了眼,尸橫遍野。妃暝沒有想到這個陸闕竟然敢真刀真槍地與他拼,心中想起前幾次被這人玩弄于鼓掌之間,胸臆間全是火氣,握緊了手中的劍,便與陸闕打了起來。戰(zhàn)場與江湖不一樣,這里的殺意比江湖更殘酷。馬蹄之下,踩著的,不是敵人的尸體便是同伴。妃暝出手利落,連出幾招,迫得陸闕只有躲避。馬蹄落下,生生地踩碎了一顆人頭,濺起的血,染在衣擺上,腥紅的有些刺目。妃暝此時心中憤懣,出手一點也不留情,不過也正是這一次交手,妃暝才知道這個陸闕為何每次都不敢與他對峙。這個人或許有心計與謀略,可是身手,卻是個比妃暝還不如的。妃暝將人逼到塞羅河邊上之時,夜國大軍幾乎已經(jīng)潰敗,陸闕心慌意亂地要逃,卻被妃暝堵了個正著。妃暝身處亂軍之中,一劍斬下了陸闕的頭顱,可是他也被突來的利箭射中。沈靜亭轉(zhuǎn)身,正好看到那支箭嗖地一聲從他眼前滑過,忙地伸手去抓,卻已經(jīng)是晚了,利箭直直地刺進了妃暝的腹部,沈靜亭大怒,轉(zhuǎn)身一劍,便削掉那個射箭的敵軍,而后立刻回到妃暝身邊,接住他倒下去的身體。軍帳中此時的氣氛很是緊張,帳中的軍醫(yī)接到妃暝受傷的消息時,忙地喚人準(zhǔn)備好傷藥,只等著妃暝回營,便要施救。妃暝被沈靜亭等人抬回去的時候,軍中幾乎已經(jīng)是陰云密布了。一盆盆血水,從營帳內(nèi)被端出來,看得軍中的人莫不是心驚膽戰(zhàn)。“怎么樣?”沈靜亭被擋在帳外,看到魏雪衣從里面走出來,一身鎧甲全都染滿了血,心中一沉。“不好……”魏雪衣的臉色很不好,看著沈靜亭道:“箭上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雖然是射在腹部,卻已經(jīng)侵入五臟六腑,我必須馬上回去拿我的藥箱,用銀針先將毒性逼出一些?!?/br>“你的藥箱在哪里,我去替你拿,你在這里看著王爺?!鄙蜢o亭的神色肅然,急迫地看著魏雪衣道。“就在廂房里……”魏雪衣并沒有多言,便告訴了沈靜亭說道:“如果見到白清雅,將她帶來,她內(nèi)功精純,可以助王爺逼毒?!?/br>“好……”沈靜亭沒有遲疑,魏雪衣話還沒說完,便已經(jīng)拉過一匹馬,轉(zhuǎn)身便向瀲陽城而去。風(fēng)聲幽幽,冷厲地刮過沈靜亭的臉,他卻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沈靜亭回到王府的時候,白清雅正蹲在后花園的樹上,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的兩個孩子蹲馬步。十一坐在一邊,看著兩個孩子,一副憂心忡忡地模樣。“白清雅……”沈靜亭像一陣旋風(fēng)一樣,從魏雪衣房中取了藥箱,便隨著府中小廝的指示進了后花園找白清雅。白清雅正啃著一個蘋果,被沈靜亭的大嗓門嚇得差點噎住,好不容易將口中的蘋果吞下去,還來不及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