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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旗幟便會懼怕得棄城而逃。他以極致兇殘的手段,在亂局之中出手即立威。那是一個亂世,凡界連年戰(zhàn)事,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在戰(zhàn)火中隨風(fēng)飄零,死者眾多,本就易生怨魂;再加上弘武帝大舉屠城,更添了逃兵降將等難以超生的軍魂。于是便滋生了噬魂類妖獸。算起來婁朗出山之時,正值噬魂類妖獸暴發(fā)之際。想到這里,杭澈猛的一驚,明白了。他緩緩地問:“婁朗的披香令是何時有的?”賀嫣嘆了一口氣道:“在他第一次稱披香使時?!?/br>賀嫣目光放遠,少有莊重地道:“冀鋮出世時,正值修真界各自為戰(zhàn)混亂無序;婁朗出山,凡界正經(jīng)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征戰(zhàn)殺戮,招魂術(shù)有大用?!?/br>他話落音,沉默半晌。婁朗出山以來做的那些事,如電影的快進畫面一般滑過眼前,畫面在婁朗走火入魔之時,停了一下。杭澈無聲地望著賀嫣,握緊了賀嫣的手。他們二人心意相通以來,心有靈犀,杭澈見賀嫣微微蹙起了眉,便輕聲問道:“你是想起婁朗走火入魔之事了么?”賀嫣的思緒被杭澈的低語拉回來,他喃喃道:“一開始,他的修為足以收拾那些妖獸和怨魂……”那些之前疑惑不解的迷團,只需要賀嫣捻出線頭,杭澈便能結(jié)合自己所讀的史料,大致得出接近真相的結(jié)論,他凝視著賀嫣道,心疼地捏了捏賀嫣的手指:“招魂術(shù)??嗽够旰褪苫觐愌F,本不該鎮(zhèn)不住那些怨魂,也不至約束不了反而還茲生海生噬魂妖獸。可是……實在太多了。對不對?”賀嫣沉重的點頭:“你知道弘武帝征戰(zhàn)三十年,殺了多少戰(zhàn)俘降將,屠了多少無辜百姓?”杭澈道:“大隆朝才傳至第三代,史官不敢輕言開國高祖之過,史料對屠城之事閃爍其辭,只有只言片語,難計其數(shù)。”賀嫣沉聲道:“弘武帝屠刀下的怨魂,婁朗鎮(zhèn)壓的就有十萬之眾,這還只是婁朗找到的,不包括那些作祟亂躥跑了的。而那十萬當(dāng)中,最兇惡的婁朗帶回連墓島,大約有五萬。其他的婁朗分散在無人之處畫陣鎮(zhèn)壓。秦家地界那處萬人坑,便是一處。”杭澈道:“每逢朝代更迭,必是亂世,本是常理。然而天反時為災(zāi),地反物為妖;民反德為亂,亂則妖災(zāi)生。一將功成萬骨枯,更遑論一個蓋世皇帝誕生和史上最大王朝的建立,更是奠基于尸山血河之上。曠日持久的征戰(zhàn),超過了生靈的承受極限,輪回難以按往序進行,所以……才出了披香使?”賀嫣道:“大凡凡界立世皇帝,多由天命所授,凡界又稱皇帝為天子,也系此理。然而,當(dāng)天子野心超出天命所料,連天命對其也難掌控,卻又不能輕易收回天命,惟恐失了天子,天下又將大亂,只得另授天命,收拾殘局。婁朗出世,與其他披香使出世不一樣,冀鋮是為新立修真界新規(guī),而婁朗應(yīng)的是凡界最重的殺劫。”杭澈知道了,婁朗那一手招魂術(shù)和精純的招魂靈力,正是那個時代最需要的,披香令選中了婁朗,而婁朗肯稱披香使,便順應(yīng)了天命。亂世出英雄,時勢造英雄。難怪在冀鋮之后,千余年才出下一代披香使。說著天命的賀嫣像換了一個人,杭澈看看這樣的賀嫣,心像像踩在高空之上,聯(lián)想到某個可能,好似一腳踏空,猛的一陣心驚,他道:“所以婁朗用的仙術(shù)才和其他披香使不一樣,對么?”招魂術(shù),亦正亦邪。有大用的招魂術(shù)也可致大災(zāi),所以只有婁朗能修。披香使,特此一任。而如今,只有賀嫣能修招魂術(shù)……所以那些事,還是要等賀嫣去了結(jié)……杭澈眼底一痛,狠狠一把將賀嫣拉入懷中。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進入尾聲了,開始解秘。最近忙的連軸轉(zhuǎn),元旦也要回單位加班。昨天斷了一天,感謝大家的理解。這是2016年的最后一章,作者君果然沒能在2016年完結(jié)仰天,那幾位賭我完結(jié)不了的,你們贏了,給你們發(fā)紅包。今天這樣的日子,該總結(jié)點什么才對,想了想,千言萬語總結(jié)下來剩下兩句話,一句是“這是我開始正式簽約寫文的元年”;另一句是“感謝你們的陪伴?!?/br>送你們:給今天留評的寶寶都發(fā)紅包。另:祝今天正在應(yīng)戰(zhàn)的白鷺?biāo)蚺?,大勝而歸。第93章九十三尾聲二賀嫣在接收到披香令后,并沒有特別的感受,他不怨懟,也不抗拒,好似那枚披香令只不過是身上一道不痛不癢的疤痕一般,多一條少一條無傷大雅。而當(dāng)他看到杭澈像受了天大委屈,把他死死摟在懷里,他才開始真正感到那枚印記的沉重。很重,壓得他的夫君都快要想向天命造反了。沉默了一會。杭澈低聲開口先道:“中間有一段時間是風(fēng)平浪靜的,那時婁朗應(yīng)該已鎮(zhèn)住十萬怨魂,可后來邊關(guān)又起妖獸,連墓島滋生海生妖獸,是又生異變?”賀嫣道:“為鎮(zhèn)那十萬怨魂,婁朗以走火入魔強提境界。換得幾年太平。原以為使命已盡,他便去尋了杭昕。誰知,弘武帝卻生意外?!?/br>說到意外,杭澈一結(jié)合史書便知道了。那弘武帝晚年后,戾氣輕了些,休養(yǎng)生息了一陣子;然而,弘武帝卻暴斃而亡,未立儲君,其兩位兒子搶奪皇位,又起征戰(zhàn),趁亂之際有藩國脫離大隆朝控制,有流匪起義。弘武帝次子殺戮之勢不在其之下,弒兄奪位,又鐵血鎮(zhèn)壓起義,像是非要比肩其父,以戰(zhàn)功自證奪位契合天命。來不及修養(yǎng)生息的凡界因帝王的野心,戰(zhàn)火再起,帝王又再拿下數(shù)城,拓展疆界,終于奠定了大隆朝統(tǒng)御四方的版圖,也用戰(zhàn)功堵住了口誅筆伐他弒兄的悠悠眾口。這位便是昭武帝,又是一個噬殺成性的帝王,也是一位不得善終的帝王。昭武帝比較短命,然而在位兩年的殺戮,卻把婁朗逼到不得不再次強提境界,二次走火入魔,婁朗已經(jīng)無法保證規(guī)律的清醒時間。凡人的欲望和野心,擾亂了凡界秩序的同時,萬物跟著失序,修真界也無法幸免;凡界秩序的重建,大一統(tǒng)蓋世帝國的崛起,離不開一位修真界披香使默默的守護。修真界一直自詡超脫凡界,何曾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