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做飯呢，就沒有過來了。辛苦你們帶著球球、菟菟了！”

秦叔哈哈笑：“說什么呢，寶寶很乖，倒是他們陪著我們兩個老人呢……”

因為多年都不曾生養(yǎng)出孩子，秦叔和桂嬸對小孩兒都有一股深深的熱愛和疼惜。

“嗨呀怎么還帶了東西過來呢？”

“嗯，給叔叔和嬸嬸的?！比捍汉颓厥骞饗鹫f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家伙已經“啊、啊”地朝他伸著小胖手、揮舞著要抱抱了。

太久沒有看見爸爸了！

球球在桂嬸懷里掙扎得特別厲害，好像要立刻撲上爸爸。

“哈哈球球等不及要你抱抱了呢?！?/br>
群春來之前已經簡單擦了擦臉、換了衣服，這時候也很迫不及待地抱過球球和菟菟，“?！薄ⅰ班！钡胤謩e親上小家伙的臉蛋。

球球立刻就笑開了，rou乎乎的小臉頰鼓起，嘴巴咧開，露出乳.白的小牙齒，眼睛都瞇瞇小了。

菟菟倒是很不好意思地往他胸口鉆，把臉蛋埋進了他的胸前的衣服上。

秦叔幫著他扛著小木床、照著手電筒送群春和兩個小寶貝回家。因為程野和群春還沒吃飯，車上還有許多東西都沒開始弄，秦叔也沒有留下來，只和程野見了個面就道別回家了。

吃完飯只坐著歇了一會兒，兩人開始把車上的東西都一一搬下來。

球球和菟菟的嬰兒學步車和嬰兒手推車都被精心裝在了方正的瓦楞紙箱里，球球和菟菟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使用嬰兒學步車學習走路了。

等他們拆拆裝裝、清洗整理完一切，已經快要十點了。

球球和菟菟早已經從最開始地大眼睛亮亮地盯著看，到最后面的香甜呼呼大睡。

翌日，球球抱著淡粉的小奶瓶，似乎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小奶瓶不一樣了。他看看自己眼前的可愛淡粉小奶瓶，又瞅見對面爹爹手里，弟弟的淡藍小奶瓶，更加堅定了，這是新的小奶瓶。

終于能夠同時給寶寶喂奶的兩個爸爸對視一眼，都笑了。

日曬了一會兒的兒童地毯爬行墊被攤在一樓的大房間，里邊原本是放置一些日常用品的，被程野搬空了清洗整理后，空蕩蕩整潔一片。

鋪上大小差不多的地毯爬行墊，再把一堆彩色小皮球、兩個大皮球、慣性玩具小車等等都放在了角落的玩具箱里。

球球和菟菟對這些都非常新鮮好奇，群春剛把他們放在地毯墊上，他們低頭看著顏色深藍、圖案有趣的地毯，小手抓了一把墊子，開始慢慢在上面爬動。

等到程野喂養(yǎng)了家禽回來，看見的就是兩個圓滾滾、白胖胖的兒子在玩具房里面歡快地爬動，翻轉小身子，玩得很開心，偶爾還發(fā)出咯咯笑的聲音。

群春就在一邊坐著，看他們倆自己玩得開心也就沒去逗他們。

“弄完了？”群春面帶笑意抬頭看過來，“先給球球剃頭發(fā)吧。”

是了，球球和菟菟的頭發(fā)已經是濃密軟蓬的，夏天如果一直留著這么長的頭發(fā)，寶寶會很熱，甚至會起痱子。這一次他們倆出去外面，還特地買了兒童剃發(fā)器。

“好?！背桃霸陂T外放了藤椅，又拿來長布，讓抱著球球的群春坐上去，然后把布攤開在他身上、腿上，球球一臉呆萌地坐在布上，不知道爸爸和爹爹要干什么。

程野插上了插頭，按下開關，剃發(fā)器隨即發(fā)出“嗡嗡嗡”地細微的聲音，原本想買靜音的，可惜店里暫時沒有存貨。

聽到聲音，球球好奇地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爹爹拿著可怕的小小的東西向他走來，把那個“嗡嗡嗡”響動的怪東西放在了他的腦袋上！

“哇！”頭頂上奇怪的感覺傳來，球球大聲地哭了出來。

他的雙眼都是大滴大滴淚水往外掉，兩頰因為悲傷而聳得高高的，嘴巴都苦澀地撇高，一副可憐又讓人忍俊不禁的小模樣。

“啊球球乖，不哭啊、不哭。球球快看看弟弟在哪兒呀？”抱著哭得一抽一抽的球球的群春趕緊分散他的注意力，抱著他不讓他亂動，好讓程野給他剃頭發(fā)。

球球一抽一嗝，止住眼淚，憋著嘴，透過房門還見菟菟在兒童房地上坐著，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又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

第一次艱難的剃發(fā)在“嗡嗡嗡”和“嗚嗚嗚”的聲音中過去。

“感覺像犁了兩畝地?！背桃昂鋈徽f，“內心還特別煎熬?！?/br>
“噗！”群春把球球抱起來，讓程野收拾了腿上的布。

群春趁機又安撫他的小寶貝哭包球：“球球啊，沒事的，下次不能哭了，男子漢怎么能因為剪頭發(fā)而哭泣呢?！庇脻窠聿敛了哪?，群春啵唧親親他的rourou小臉頰。

輪到菟菟剃頭發(fā)的時候，風平浪靜，群春和程野都大驚：菟菟可真乖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重新回到兒童房的球球非常擔心弟弟的情況，探頭探腦地看，又非常害怕討厭那剃發(fā)器，看一眼就爬開了。

久久沒有聽到哭聲的球球再一次好奇地爬到門邊，遠遠望著弟弟。

等程野和群春非常順利地給菟菟剃完頭發(fā)，程野才看見，菟菟哪里是沒有哭，只不過是沒有大聲哭出來而已，他噘著嘴，大眼睛濕潤水汪汪的，明顯就是積蓄了滿滿的淚水！

這不聲不響的含淚小模樣，讓群春和程野心疼。

原來不是沒有哭泣，而是隱藏起來了！

“菟菟擦擦眼，不哭不哭，我們回去玩小皮球啊?！比捍黑s緊輕輕抖腿哄著菟菟，菟菟吸了一下鼻子，仿佛聽懂了似的點點頭。

兒童房里，球球背對著大家，在角落里玩小皮球，菟菟很快也加入了。

程野也給群春迅速剪了短發(fā)，手藝并不怎么樣，讓群春看了滿心無奈。程野的頭發(fā)倒是好弄，直接像球球和菟菟一樣，用剃發(fā)器全給剃短了就行。群春給他弄完，簡單擦洗了頭發(fā)，清掃了地板之后，兩人回到兒童房。

球球大眼睛紅紅，菟菟早已經擦干了眼淚了，玩得特別開心。

球球苦澀地內心想：嗚，涼颼颼的腦袋。

程野抱起他，用低沉的聲音哄他說：“球球乖，球球是不理爹爹了嗎？”球球扭動著小身子，仰起頭在程野臉上親一口，表示自己的原諒。

好了，看著爹爹也是溜溜涼颼颼的腦袋，球球心里平衡了一點。

……

球球和菟菟每天都在房里爬行，慢慢學著走路。日子一天天過去。燥熱的夏天迎來最熱的時候，冰鎮(zhèn)西瓜、呼呼電風扇都快不管用了。群春好幾次熱得都想跑到大瀑布那邊定居一個夏天了。

六月底的時候，清晨群春醒得特別早——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程野的生日，為了不把身邊的程野吵醒來，群春沒有設置鬧鐘，而是在睡前反反復復地給自己下暗示，明天要在六點鐘之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