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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登機前,喬予潔將自己的登機牌拍照發(fā)給了他,然后寫了一條信息。 「在困難面前選擇逃避是懦夫的表現(xiàn)?!?/br> 頭等艙的機票很貴。 從前他們在一起時,小到一杯咖啡,大到一頓晚餐,喬予潔都一直堅持和他AA。 雖然當下社會里,花男朋友的錢是一件很理所當然,并且值得炫耀的事情,但喬予潔從沒有任何要花他的錢的想法。因為她有了解過,在西方的消費觀念里,沒有一定要男人付賬的道理,當然如果男方的收入確實比較高,由收入高的一方承擔(dān)約會的開支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但在七年前,他們都是靠家庭負擔(dān)全部生活開銷的學(xué)生,雖然她會在咖啡廳打些零工,但掙的很少,只能做零花錢,況且當時她打工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練外語,并沒有真的在攢錢。 所以當他和朋友們計劃去三亞旅行時,她雖然很想跟他一起去,但看到來回機票需要兩千塊時,她猶豫了。她不想伸手問家里要錢去旅游。 于是他偷偷幫她訂好了機票,因為害怕她會拒絕,一直到出發(fā)的前一天,票已經(jīng)不能退了,他才告訴她這個消息。 在飛機上,喬予潔想,就當是她還給他的。 沒有直飛的航班,要在法蘭克福轉(zhuǎn)機三個小時,飛機上睡得不舒服,喬予潔在機場買了個頸枕,又換小飛機坐了近兩個小時,才落地哥本哈根。 十五個小時的航程,下飛機時,她的腳因為久坐而有些水腫,差點連鞋子也穿不進去。 喬予潔隨身就帶了個登機箱,也沒有托運行李,在入境處排隊蓋過章后,就走出了關(guān)口。 這是她第一次來北歐。 接機的人群中有他的身影。 許楷文穿著深灰色的大衣,手里拿著圍巾,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 喬予潔拉著行李箱走到他面前,沒有問候,也沒有任何好臉色,“我只是跟你說了一句氣話,你就要跑回家?” “我只是提前回家過圣誕,你就飛過來找我?” 喬予潔在心里把Chris罵了三萬五千遍。男人和男人永遠是鐵打的兄弟。 許楷文抓了下頭發(fā),看得出來他來的很匆忙,發(fā)型很糟糕,就像是剛睡醒。 機場到達大廳里分散著重逢的愛人,團聚的家人,他們在親吻擁抱,人人臉上都是喜悅,只有他們很奇怪。許楷文看了周圍一眼,說:“Will you give me a hug?” 他的語氣懇求,“Only a hug. ” 喬予潔別扭地“嗯”了一聲,她還在氣頭上。 許楷文用力抱了她一下,差點讓她雙腳離地。 “我很開心你終于來到了我的國家。在我的幻想中,這個畫面出現(xiàn)過很多次。我一直想知道,如果你來到哥本哈根會是什么情形……” 喬予潔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你還會幻想?” “在真相永遠不被人所知的情況下,你的所作所為代表你的真實品格。但有的時候,很多事情人們沒有說出口,不代表它就沒有發(fā)生?!?/br> 喬予潔正準備吐槽他不厭其煩的quote,許楷文開口道:“I didn’t tell you those three words, but it doesn't mean that didn’t happen to me. (我沒有說過我愛你,但那不能證明我不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薛定諤的表白…… ☆、46 他在用他的邏輯跟她表白。 喬予潔花了兩秒鐘的時間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然后繃住臉上的笑容, 一本正經(jīng)地問:“哪三個字?” 他僵硬地說:“You k. ” “到底是哪三個字?”她現(xiàn)在根本有恃無恐。 許楷文看著她,一副“I know your trick(我知道你的把戲)”的表情。 喬予潔問:“說這句話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嗎?” 他看了一眼周圍來往的人, 有些無所適從, 像是在害羞,“我沒辦法在這里說那句話,這不太浪漫。” 看來她給他的教訓(xùn)還不夠。 來都來了, 喬予潔拉著行李箱說:“走吧?!?/br> 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s-mart,車子袖珍且可愛。 喬予潔看見車前放著一束油紙包起來的白色玫瑰,斜眼看他,“你買的?” “嗯,在市集上買的?!?/br> 許楷文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 “我想拿著它, 在你走出機場的第一時間和你道歉。我這樣做了,但是……所有人都在看我, 我是整個機場唯一買了花的男人, That’s awkward... 原諒我真的做不了這樣的事情。” “但在中國你這樣做了?!?/br> 七年前的時候。 “那是因為沒人認識我,我的感覺會好一點……”其實那時他也做了很大的心理掙扎。 傳統(tǒng)意義上的北歐人,都比較冷酷。 上了路, 喬予潔才發(fā)現(xiàn),當?shù)厝碎_的大多是電動汽車,或者是沒有屁股的小車,安靜得甚至聽不到過往的引擎聲。 許楷文和她解釋道:“在丹麥,沒有人會開高油耗的豪華轎車, 不環(huán)保,浪費資源,而且找不到停車位?!?/br> “我們現(xiàn)在去哪?” “My home. ” “你跟你家人住在一起?” “是的。但現(xiàn)在是圣誕節(jié),我的家人都回去了科靈?!?/br> 二十分鐘后,車子在靠近Havnegade臨港的聯(lián)排小樓前停下,狹窄的河道里停著很多私人船只,許楷文告訴她,“這棟房子曾經(jīng)是我們家,后來我父母分開了,現(xiàn)在它只屬于我的mama?!?/br> 喬予潔提了口氣,“我一會兒會見到你mama?” 許楷文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對中國人來說,見家長是一件非常正式的事情。 “別擔(dān)心,我mama和她的丈夫去希臘度假了,圣誕節(jié)之后才會回來。” 他停好車,幫她拿行李,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你就帶了這么一點兒東西?” “我沒打算呆很久?!?/br> 而且最厚的衣服已經(jīng)被她穿在身上了。 “這邊很冷。不過你也可以穿我meimei的衣服,你們的身材……應(yīng)該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喬予潔挺直了腰板進屋,“我?guī)Я诵庞每?,可以買新衣服穿?!?/br> 房子只有兩層,內(nèi)里是典型的北歐風(fēng)格裝修,極簡舒適。餐廳的墻上還掛著家庭照,喬予潔一眼就找到了他留著長發(fā)的照片,心里想著,她一定要留一張作為收藏。 許楷文將她的東西放到二樓的臥室,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喬予潔問:“如果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