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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打網(wǎng)球嗎?” “打得不好。” “我可以教你?!?/br> “像教我游泳一樣?” 說是“教”她游泳,但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把她扔進(jìn)水里自己游,無奈嗆了很多次水都沒能學(xué)會,她至今記憶猶新。 “我保證會很有耐心。” 喬予潔搖了下頭,“我不需要你的保證?!?/br> 男人的保證最不值錢,她不會因為這種話而心動。 喬予潔問:“待會兒見到你的朋友,你打算怎么介紹我?” “朋友?!崩硭?dāng)然的答案。 “你的朋友應(yīng)該都和你一個類型,做金融的?” “相關(guān)法務(wù)?!?/br> 喬予潔已經(jīng)有預(yù)感今晚會很無聊。 她答應(yīng)今晚的邀約,是因為她想戒掉自己身上自卑忸怩的那一部分情緒。從前在這段感情里,她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任性幼稚,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而他理性紳士,人生規(guī)劃井井有條。 好像從開始時就注定了,他會是這段關(guān)系的掌控者,心動由他開始,結(jié)束也由他決定。 很多時候她發(fā)脾氣,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他更多的關(guān)注,想要他察覺自己的情緒,想要他哄著她。女人需要用被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她承認(rèn)在香港時,她有一些報復(fù)心態(tài),這種情緒隨著他每一次主動的靠近而更強烈,她享受他的目光,更想凌遲他的煎熬。 一個自信且美麗的女人,應(yīng)當(dāng)接受男人的仰慕,包括前男友。 他們的關(guān)系處于全新的起點,既然約定好做朋友,她應(yīng)該坦蕩才對,沒理由搖擺不定。 廚房里各種鍋碗瓢盆聲鈴咚作響,很快,Chris拿著菜刀從廚房里出來,氣勢洶洶道:“我需要幫手?!?/br> 最后,晚餐是在三個人的接力合作下完成的。雖然許楷文堅持不想讓客人動手,但最終因為手腳不夠麻利而被趕出了廚房,換了喬予潔上陣。 七點多的時候,門鈴再次響起,是今晚的最后一位客人,一位年輕的華裔律師,個子不高,但模樣端正精神。 許楷文互相介紹,“這是我的朋友Michael,這是Jessica?!?/br> “我姓趙,你叫我Michael就好,他們都只記得我的英文名?!?/br> 喬予潔伸手,“趙律師,你好。我姓喬,你叫我Jessica就好?!彼惭a充了一句,“反正他們也只記得我的英文名?!?/br> 兩人相視一笑后,Michael把紅酒放下,用玩笑的口氣說了句,“有美女在,Kerwin,你的艷福不淺。” 話中順帶了對她的贊美。 Chris在廚房里舉著鍋鏟抗議:“嘿,為什么不能是我的?” Michael秒殺他,“你沒有這種品味?!?/br> 許楷文正在餐桌前擺放餐具,說了句,“好朋友。” 朋友這個詞是萬能擋箭牌,能阻斷一切好奇心的蔓延。 時間正正好好。Chris將燉好的菜連鍋端上桌,頭盤是迷迭香炆豬頸rou,主盤是泰式青檸燉雞,配菜是土豆泥和黃油菠菜。擺盤雖然不算精致,但色香味都在線,是很家庭化的西式食物。 作為主廚的Chris卸掉圍裙后,審視了一遍餐桌,問:“面包呢?” 許楷文說:“在烤箱里,我去拿?!?/br> 雖然是超市買的配餐包,但稍微加熱一下會更松軟好吃。 其他人都入座了,Chris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冰水,“講到面包,Kerwin有一件堪稱經(jīng)典的事情……傳說中做飯能把廚房燒了的人,就是他?!?/br> 許楷文把餐包裝在墊了塊布的竹籃子里端上桌,然后在喬予潔身旁的空位上坐下,無奈道:“這個故事你已經(jīng)說了幾百遍了?!?/br> Michael倒是興致勃勃,從籃子里挑了個扁長的面包,“說說看?!?/br> “剛來這邊交流的時候,我們是室友。有一次我下課回家,走到門外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有股子燒焦的味道,那個煙就從門縫里躥出來。我打開門,滿屋子的煙撲出來,能嗆死人,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砸開樓道里的滅火器滅火,后來我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煙沒有火……” “——他把面包烤焦了?!眴逃铦嵮a上了故事的結(jié)尾。 Chris放肆取笑,“我們把家里所有的窗戶打開,放了三個小時的煙??鞠淅锏暮谔空掌?,我至今還存著?!?/br> Michael大笑不止。 許楷文拿一個最軟的面包遞給她,沉聲道:“你很清楚我為什么會把面包烤焦?!?/br> 他答應(yīng)要給她烤面包,忙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把面團(tuán)送進(jìn)烤箱里,前期都十分順利,后來他們在廚房親著親著就親到了房間,在床上難分你我,根本沒人記得烤箱里的面團(tuán)。 她面無羞赧,撕開外硬內(nèi)軟的面包,分還一半給他,“這只能說明你是個不夠盡職盡責(zé)的廚師。” 許楷文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但我是個盡職的男朋友?!?/br> 晚餐是從輕松的話題開始進(jìn)行。 “問年齡,中國人會問,你是80后還是90后?日本人會問,年號是昭和還是平成?你猜德國人會問什么?” 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在場上唯一有德國血統(tǒng)的男人身上。 Chris說:“看他也沒用,Kerwin永遠(yuǎn)是年會問答比賽的最后一名,誰都不愿意跟他一張桌?!?/br> “猜不出來,答案是什么?” “德國人會問:那時候還有墻么?” 許楷文搖頭喝酒,“你的玩笑真的很低俗。” 但喬予潔笑了,因為她覺得很有趣。 坐在對面的Michael問:“Jessica,我能冒昧地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嗎?我總是覺得你很眼熟?!?/br> 喬予潔還沒說話,Chris就有了判斷,“Michael,你平時一定不太關(guān)心時尚,也不怎么看娛樂新聞吧?” “對不起,這方面不是我的領(lǐng)域?!?/br> “她是模特、演員、時尚達(dá)人……在Instagram有兩百萬的關(guān)注者?!?/br> Michael盯著她,脫口而出道:“Holy shit!” 許楷文放下餐具,對這個字眼表達(dá)了抗議。 “別擔(dān)心,我已婚了。我只是有點兒震驚?!?/br> Michael舉起左手,展示無名指上的戒指,“青梅竹馬,大學(xué)同窗,十年戀愛長跑,圓滿結(jié)局。” “我很羨慕你。” 喬予潔說:“愛情長跑需要耐力與恒心去堅守,十年,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br> Michael謙虛道:“中國人,成家立業(yè)是首當(dāng)其沖的大事。我只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里做該做的事情?!?/br> 喬予潔問:“那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因為一個并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