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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潔看著屏幕上間隔只有一分鐘的兩通未接來電,沒說話。 余珊還在追問:“雖然長得很帥,但他看起來不像這個圈子里的人。你老實告訴我,他是誰?” 喬予潔將頭靠在玻璃上,淡淡說了句,“前男友。” 余珊愣住,“多早之前?” “重要嗎?” “如果你還要和他聯(lián)系,就很重要,如果你們后會無期,就不重要?!?/br> 余珊言簡意賅道:“我拿這份薪水就要對得起我的工作,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要自己把握?!?/br> “大概率,后會無期了。” 喬予潔自嘲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害你也丟掉工作?!?/br> 就在她發(fā)現(xiàn)手機丟失之前,收到了模特好友的私信。因為那封告密信,她丟掉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對于模特來說,一個季度報銷,等于沒有任何收入,尤其是被品牌點名拒之門外,對職業(yè)生涯帶來的影響難以估計。 她不知道Alex是怎么找告密者的,但他就是這么神通廣大,只需要一句話一個電話,就可以輕易將她拉入黑名單。 這是一個警告。只要她對他的生活有任何微詞,都將被看作是忤逆和反叛。 其實這三年間被拍到的,沒被拍到的,早已不計其數(shù),她選擇在這個點上爆發(fā),單純只是因為受夠了。受夠了裝聾作啞,謊話連篇地在公眾面前維護他的形象。 作為一個女人,她所經(jīng)歷的,所忍受的,只有女人能明白。 余珊想了想,還是把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來。 “剛才我問了他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把這個交給我,說是欠你的生日禮物?!?/br> 喬予潔接過那只木盒,拉開鎖扣,里面是一只手工純銀的戒指,做工怎么看都不像是買的,或許是因為封存許久,邊緣處有些發(fā)黑。 仔細看,內(nèi)側(cè)的銘刻是J. & K. 她為什么對他手上的戒指耿耿于懷?因為她曾經(jīng)一直想和他買一對情侶戒。 每次逛商場她都喜歡看珠寶柜,而其中最誘人的就是戒指。貴的好幾萬,上面鑲嵌著漂亮的鉆石,是求婚用的,純金的也有,要便宜些,但好看的也要好幾千。他們當(dāng)時都還是學(xué)生,她不好意思開口要他送這么貴的禮物,于是和他預(yù)定了做生日禮物。 “我想要一只戒指,不要金的,也不要帶鉆的,就那種最簡單的款式?!?/br> 她的生日在夏天最熱的時候,沒等來禮物,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喬予潔拿起戒指試戴,尺寸正合適無名指。 下一秒,她開始控制不住地流淚。 …… “你有多喜歡我?” “That's not too much, I like you only from my head to my toes. ” 那是她十八歲時愛上的男孩。 余珊嘆氣,為她遞上紙巾,“他人還沒走,如果你想去跟他道個別,我在這里等你?!?/br> · 許楷文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走進咖啡廳。 她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摘掉墨鏡,眼睛還有點紅。 他原本并沒有任何期待,只聽她用溫柔平和的語氣道:“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手機?” 他稍愣,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手機還是黑屏,從下飛機到現(xiàn)在,他一直忘記了要開機。 五秒的開機時間過后,她在上面輸入了一串號碼。 “你可以像Chris一樣用社交網(wǎng)絡(luò)和我聯(lián)系,不過我不能保證能及時看到,因為我每天會收到很多私信?!?/br> 許楷文看著上面的號碼,沒有動作,“我想聯(lián)系你,想見你,想和你共進晚餐……但你知道我想要的不只這些?!?/br> 昨晚,他已經(jīng)將心事都攤開,再沒什么好掩飾的。 喬予潔看著他,“是你說分手了也可以繼續(xù)做朋友,為什么唯獨對我例外?” 她已經(jīng)不再是七年前那個落荒而逃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也學(xué)會了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因為真心實意地愛過,所以做不到對他殘忍。 “我不恨你?;蛟S曾經(jīng)有過,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當(dāng)然可以選擇拒絕,刪掉這個號碼?!?/br> 喬予潔起身,最后說了一句,“謝謝你的禮物?!?/br> 離開咖啡廳,回到車上,她的手機響了一下。 打開,是一條短信,來自未知號碼。 “I'm your friend, as always. ” · 回到酒店后,喬予潔將窗簾都拉上,深呼吸,解鎖那只專屬的手機。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連撥兩個電話給她,不是很生氣,就是很失望。 “我才下飛機?!?/br> 第一句謊話。 “我沒有在鬧脾氣,也不是故意不接電話?!?/br> 第二句謊話。 “你和誰見面我都沒有意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第三句謊話。 “我承認我心情不好,所以才那樣做的,但你不能因為我的過錯去懲罰別人。她什么都沒做錯,只是告訴了我真相,你不能剝奪她工作的權(quán)利?!?/br> 她說了很多,解釋了很多,但對面只有一句冷淡的回答。 “有時真相才是錯誤的?!?/br> 她盡量用緩和的語氣和他溝通,沒有男人喜歡女人歇斯底里。 “她是我的朋友,你明白嗎?我曾經(jīng)付不起房租,是她收留我住在她的公寓里,那幾個月我們都睡在一張床……她幫了我很多。她才25歲,她需要這份工作。” “第一,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第二,和你睡過一張床的應(yīng)該不止她而已?!甭曇衾飵е湫?。 是,他怎么可能理解? 他從來看不起這種卑微的友誼,認定這世界上所有的關(guān)系都要靠金錢維系。 “Ale......我已經(jīng)沒有朋友了,我的通訊錄里連一個能聊天的人都沒有了。這是你想要的?因為喜歡一只鳥,所以要折斷它的翅膀?因為喜歡一朵玫瑰,就要砍掉園里其他的花?” “你打算繼續(xù)用這種態(tài)度和我說話?” 紐約的辦公室里,有敲門聲響起,他壓下原本的惱意,視線落在西裝褲的細小褶皺上。他用手指撫過去,沒有任何作用,于是在心里暗罵著好吃懶做的女傭。 “J,你還太稚嫩了。如果你想替她委屈乞憐,最好先想一想她值不值得?!?/br> 秘書喬瓦娜遞上一份文件,Alex低頭看了一眼,換了左手拿電話,“我不期望你能成為一個聰明人,但至少,少干點蠢事?!?/br> 他不愿再浪費口舌,掛斷電話,喬瓦娜遞上鋼筆,“老板,其實您可以直接告訴她。是那個女孩自己要爬上你的床,失敗了,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