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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上班?” 這個問題應該他問她才對。 何琳知道他家的密碼,偶爾也會過來,但都是在和他打過招呼的前提下。這是他們在關系之處就約定好的,也是對彼此私人空間的尊重。 他是有不悅,但還沒有到質(zhì)問的地步。許楷文掠過她,徑自到客臥翻出行李箱,“我下午要出差,回來拿東西。你呢?” 何琳說:“我有件衣服找不到了,應該是落在這里,所以過來拿?!?/br> “找到了嗎?” “什么?” “衣服。” 何琳頓了一下,答:“沒有?!?/br> 許楷文進到臥室拿換洗衣物和護照,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就收拾好了行李。走出客廳時,何琳仍站著沒有走。 信任是所有人際交往的基礎,也是他一貫的原則。即使被撞破,他也并沒有懷疑她,只是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見到一張名片?” 何琳問:“什么名片?” 他說:“沒事?!?/br> 他們一同下樓,電梯里降落的過程中,有什么也在一并下墜。 許楷文目視著電梯小屏上下跌的數(shù)字,道:“你記不記得在法國我和你說過的話?!?/br> 在那條天使灣的公路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她一個交代。 “It's easy to say I love you, but it's not easy to feel it. ” 而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潛臺詞是,他并不愛她,他感覺不到。 如果他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不會將七年的時間這樣虛度。 他承認自己自私且自我。他并不是一個把“愛”字掛在嘴邊的人,就像他所信仰的一樣,愛情是一生一次的。 他想她是明白的。 電梯到底。 何琳先邁了出去,臉上沒有喜怒,也沒有表情,“我還要回公司,祝你出差順利?!?/br> ☆、12 商務艙中,Chris翻著一本雜志,目光卻一直落在身著紅色制服的空姐上。 “說真的,我還挺想回香港工作的,雖然房租很高,街上很擠,但至少沒那么冷,還靠海。” 香港Office是亞洲地區(qū)的總部,剛入職的頭兩年,他們的辦公地點在香港。 許楷文開著電腦在檢查未讀完郵件,準備著明天的對沖基金會議,沒有搭腔。 “如果現(xiàn)在重新讓你選擇,你會選哪里?別跟我說什么一級市場,單純只看城市。” “重要的不是在哪里,而是和誰在一起?!?/br> Chris盯著他,“嘖嘖,情圣?!?/br> “我指的是人際圈,你在想什么?” “那如果我調(diào)回香港,你陪我一起嗎?” 飛機轉上軌道,許楷文合上電腦,系上安全帶,“我考慮一下。” “再考慮,職業(yè)生涯都到頭了?!?/br> Chris仰靠在座椅上,“這一行,一年買車,兩年買房,十年到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退休的想法了?!?/br> “錢掙夠了?” “我呢,就沒什么遠大追求。錢的多少與量級,取決于你過什么樣的生活。過普通人的生活,當然綽綽有余,但要養(yǎng)活女明星,就還遠遠不夠?!?/br> 許楷文側頭,“你又想說什么?” “那么拼命工作為了什么?你對金錢有欲望嗎?反正我看不出來。你的生活單調(diào)到不行,掙到錢也沒有意義?!?/br> Chris語重心長道:“聽我一句勸,你要靠事業(yè)贏過Jessica的現(xiàn)任男友,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別灰心,你還可以靠美色……” 許楷文合理懷疑,Chris上輩子應該是個呱噪的女人。 飛機停止爬升,前艙的空姐拉開簾子,親切地俯身送上飲料。 Chris眨著一雙湛藍的眼睛,說:“你的口紅真好看?!?/br> 空姐被夸得心花怒放,扭著一把細腰離去。Chris收回目光,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從我個人的角度看,你確實比較帥,唯一的缺陷是太死板,不夠浪漫。唉不過浪漫這種東西要靠天生的,你呢就……” 許楷文說了兩個字,“散會。” 飛機到港時已經(jīng)是天黑,去酒店的路上許楷文還在和客戶聊電話,不說是工作狂,但怎么也有工作強迫癥。Chris的內(nèi)心是十分矛盾的,作為他的同事,應該感到欣慰,但作為他的朋友,他只想和他絕交。 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今晚是難得的自由夜,香港好去處那么多,Chris當然早有安排。來香港出差,去蘭桂坊喝一杯已經(jīng)成為了國際慣例,但許楷文興致不高,他只想喝上幾杯shot,趕緊喝醉,趕緊入睡。 · 很快,大華影業(yè)今年的賀歲新片將特邀美國影視演員Matt和模特Jessica出演的消息流出,忠實粉絲將兩人的過往影像素材將剪成了片花,在社交媒體上廣為流傳。 賀歲檔,一直是百花爭艷的票房修羅場,為了和同期影片競爭,大華自然要把握噱頭造勢,也順帶捧了一把新人。 官宣后,喬予潔的工作應接不暇,訪談、廣告、綜藝邀約不斷,而此時距離春夏時裝周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為配合雙方的檔期,電影最終的開機時間定在了九月末。 這周,喬予潔有一個品牌采訪需要飛香港。 余珊一路陪著她入住酒店,確認行程,與造型團隊和攝制組溝通時間。除了室內(nèi)訪談,為香港本土的宣傳需要,她還出街拍攝了一條Vlog短片,外景拍攝不僅需要走路,還需要隨時保持笑容。 從早上六點起床到下午六點收工,喬予潔一直在連軸轉。 這份工作,人前光鮮,人后狼狽。 回到酒店時,喬予潔已經(jīng)累得沒心情吃東西,卸掉妝發(fā)后就倒在床上,臉埋在被子里問:“什么時候回去?” “原本是訂的是明天一早,我看你這么累,就改成了晚上。你今晚好好睡一覺,醒了就叫客房服務?!?/br> 喬予潔舉了個ok的手勢。 余珊走后,她的手機一直在響,不是電話,而是短訊。 手機在包里,而包被她扔在了進門的玄關,跟床有三米的距離。喬予潔翻了個身,腦中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她的意識是醒的,但身體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 她設置關閉了所有社交網(wǎng)絡的提醒,常規(guī)情況下,不會有這樣連串的提示音,除非是來自關注人的私信。 喬予潔掙扎著坐起來,下床,從包里拿出手機。 然后睡意全無。 幾張偷拍角度的照片,還有幾句憤慨之詞,來自一個和她同期出道的模特好友。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收到告密信,奇怪的是,她已感受不到屈辱,更沒有眼淚。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將這段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