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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楚了。他的這個表情我看過太多次了,再激怒一點他就會發(fā)飆,但那是對我而言。在別人面前他不曾失控過。「都出去了?!顾淅涞睾咝σ宦?。會議室里頭的人迅速地嘩一下散得乾乾凈凈。我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著外面的天空,怯懦地喊了一聲:「麒天……」他頓了頓,忽然轉(zhuǎn)過來看著我,而後朝我笑了笑——可我得假裝看不見。「肚子餓了?已經(jīng)中午了,要吃什麼?」我微愣著,半晌才點點頭,「稀飯,上次你買的那種……有、有……呃,有……嗯……」到底是有什麼啊?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有魚的?」「對,就是那個,虱目魚粥!」虱目魚粥,想起來了!「麒天……」「嗯?」他拿了手機在撥電話,然後吩咐了幾聲又迅速地掛了。「你生氣嗎?」他忽然失笑:「生什麼氣?」「間諜……」我想了半晌。「怎麼會?」唉?不生氣?有間諜他還不生氣?我莫名奇妙地看著他歡快收拾資料的身影,十分困惑。我以為這次資料的泄露會帶給他很大的打擊,至少股票也要跌得讓人心慌意亂才對,可這就是重點了。我可以假裝看不了新聞,可不能阻止我聽新聞。三角海岸東岸地皮漲了一倍之多,已經(jīng)很多人要投標。A市某塊地皮開始下跌,以至於投資那塊地的敵對公司——我一直以為是傲風集團,可并不是——股票大跌,老板破產(chǎn),不動產(chǎn)被查封。鴻麒天坐在我的身邊,笑得得意至極,眼角眉梢都是喜悅,英氣逼人,俊逸非凡。我恍神的抱著小黑,反應不過來。我坐在沙發(fā)上,由他摟著,他在笑,可卻是無聲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我若無其事地摸著小黑,歪頭躺在沙發(fā)上。「總裁——」進來的幾個人十分安靜,押著一個男人,閉著嘴并不說話,可眼神卻略帶狠戾。我看過他,開會的時候我就坐在旁邊,對他不可能不清楚,他是財務部經(jīng)理,所有預算都歸他管。鴻麒天倏地關(guān)掉了電視機,蹲到我面前,輕聲地說著:「待著一下別亂跑,我到隔壁房間處理事情?!刮尹c點頭,他又說:「外面有人守著,想吃東西的話讓人送來,還是你現(xiàn)在餓了?」我把頭埋在沙發(fā)里不去看他,我現(xiàn)在不想假裝,我裝不下去,他看起來太過兇狠。「蛋糕,草莓蛋糕?!?/br>「還沒吃飯,不許吃這些。」他嚴肅地。「……那我不吃了?!?/br>「……就一個,不許多吃?!?/br>「……」「我說話,你沒聽見嗎?」「……好啦……」他站起身來,往另一個門走去。他的辦公室里頭還有一間房間,隔音設備不錯,所有的人都跟去了,他們背對我的時候我才坐正身子,朝他們看過去。一派肅殺之氣,令我渾身打顫。*******************************************************************************5.扭轉(zhuǎn)寂寞的力道(下部,NP)門喀嚓一聲就被關(guān)上了,我頓了頓,在辦公室里頭晃來盪去,瞥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毛玻璃外頭有兩個保鑣,站得穩(wěn)當,八風吹不動的一派威風。我以前并沒有近視,視力好了七八分,東西再不清楚,瞇起眼來就十分清楚了。我看了看室內(nèi)另一扇木門,他們都在里頭。「小黑,小黑……小黑……」我連續(xù)喚了好幾聲,小黑才肯乖乖坐下來看著我,「你不要叫……」小黑嗚了一聲,我才站起來,緩緩地往木門移動過去。門并沒有鎖,打開的時候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掌心全是汗,一邊暗罵自己。——姜裕賢你個白癡,讓他知道了你就完了,騙他看不見,再偷看他處理事情……——可里頭看起來不像沒事。我緊握了手掌,咬咬牙把門打了開,并沒有鎖。門的面前是玄關(guān),有一片墻擋著客廳內(nèi)的一切,墻的底下是木頭做的,上面是毛玻璃拼湊的。我壓低身子靠過去,聽見有人在說話。我跪在那邊,勉強可以看見客廳的狀況:沙發(fā)上坐著的人是鴻麒天,其他兩個人押著預算總編。我納悶地看著。「你卑鄙!」是財務經(jīng)理的聲音。沙發(fā)上的男人冷笑一聲,他靠在椅背上,一派悠閒:「我卑鄙?」他笑了笑,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你說誰卑鄙?堂堂一個財務部經(jīng)理,還把投標價泄漏出去……」我大吃一驚。我知道鴻麒天要投標A市地皮,只是競標的金額不斷被泄漏,讓敵對公司有機可乘,金額都只比我們高出一點,贏得輕松。「每次都高出一個單位,你的手段也太笨了些。」我知道他說的是投標的金額單位。「你要并購多少人的公司才甘愿?你這個自私的人渣!」被押著的人在大吼大叫。我聽見喀嚓的聲音,忍不住望過去,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鴻麒天手上拿著一把槍,在給槍上膛。「A市將來是我的地盤,可你偏偏要阻撓我,我只好鏟除你?!顾穆曇羰掷滟?,我縮著頭,卻又忍不住看過去,「我一直都懷疑是你,可苦無證據(jù),這次聯(lián)合所有人總算抓到你,自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br>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要冷靜。他不會這麼做的,他是鴻麒天,他很冷血很殘酷,可是他不會殺人的。「這次競標金額只有你的消息少了十萬,驚訝嗎?」他在笑,可是聲音里頭沒有溫度,我瞇著眼睛,看見財務經(jīng)理瞪著眼看他,眼里滿是怒意。房內(nèi)全是殺意。他不會這麼做。我又握緊手掌,里頭汗涔涔的。他扣下板機了,我閉著眼睛,告訴自己,他不會這麼做。碰的一聲,我驚詫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過去。財務經(jīng)理張著嘴巴,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呆在當場。他身後的墻壁穿了一個孔,我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他不會——「碰!」一下,槍聲便在房間內(nèi)二度響起。財務經(jīng)理的頭上頓時多了一個血孔,旁邊押著他的兩個人放開手,他便往後倒去,眼睛甚至還沒有閉上。「剛才,試試手感而已?!股嘲l(fā)上的男人殘酷地笑著。我捂著嘴巴,眼淚從眼睛里頭流出來,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