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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黎以后,伸手抓住少年瘦弱的肩膀,說:“跟mama回家?!?/br>陸黎被她抓的直疼的皺眉,膽戰(zhàn)心驚的問:“媽,你怎么了?”女人卻不說話,班主任也看出她的情緒不太對,想要上前阻止,“陸mama,你……”女人卻一把推開了擋在她身前的人,理智全無的尖叫:“我?guī)业暮⒆幼哌€需要你同意?!滾開!”瘋了吧,她。陸黎被她生拉硬拽的向前走,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他五指扣住墻壁,制止住女人的腳步,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話音剛落,陸黎臉上就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耳邊嗡嗡作響,有什么睡著嘴角流了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伴隨著陣陣眩暈,陸黎也迫不得已的背女人拖著走。陸黎以為女人會把他帶回家,還在擔(dān)心放學(xué)后蘇謹言該怎么辦,可誰知,這個他應(yīng)該叫mama的女人把他帶到了學(xué)校的天臺上,企圖帶他一起跳樓。現(xiàn)在老師和學(xué)生們都在教室里上課,走廊里空蕩蕩一片,陸黎的喊叫似乎沒引起他們的注意。或許他們認為是大人在教訓(xùn)他不聽話的孩子。陸黎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班主任能發(fā)現(xiàn)女人的異常。意識到她想做什么的陸黎瘋狂的掙扎起來。大喊著:“你放開我!你要干什么!”但他的身體太過瘦弱,完全無法撼動身后的女人。女人死死的鉗住他的脖子,天臺的風(fēng)把她的長發(fā)吹的凌亂,沒有血色的蒼白面孔忽然露出笑容,忽然冷笑了起來。陸黎能感覺到她在緊張,抑或是興奮,因為卡住他脖頸的胳膊在顫抖著。女人自言自語的低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怎么會是這種人呢,怎么會,我不相信……”什么人,他又是誰?還有,這tm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瘋女人自己去瘋好了,要自殺還要帶個墊背的。陷入癲狂的女人像突然醒了過來,她拖著陸黎腳步不停地向后退,來到天臺上的臺階上,再往后幾步就會掉下十二層的高樓,摔到水泥地上。陸黎感覺后頸上滴落了灼熱的淚珠,耳邊聽到女人在說:“都是你,都是你們引誘的他……不然他也不會被警察抓走?。?!”我擦這跟他有什么毛線關(guān)系。還有你說的都是什么鬼。就在這時,天臺的大門突然被撞開,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了進來,大聲道:“快退下來,放開人質(zhì),不然我們就開槍了!”陸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林佑。他的臉上帶著焦急和緊張,在和陸黎的目光對上時,還像他做出安慰的口語。陸黎看清了林佑對他說的話:別怕。風(fēng)吹的女人搖搖晃晃,再做一個輕微的舉動他們似乎就能掉下去,先前還有著害怕這種心情的陸黎,在看到林佑那一刻驀地安定了下來。真奇怪。“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女人的嘶吼被風(fēng)吹散了大半,她的腳步還在向后退,馬上就要到達邊際。陸黎被她的手臂卡的咳嗽了兩聲,他突然間有了力量,抬起了手,使勁掰開女人的胳膊,用牙齒狠狠地向上面咬去。女人痛叫一聲,一個巴掌向陸黎扇了過去,陸黎被甩到一邊,蜷縮著身體,連忙向后縮了幾步,爬起來看向天臺邊上的女人。她因為重心不穩(wěn),雙手徒勞的在空氣中抓了兩下,身形一晃,向后跌去。陸黎下意識的撲上去,想要把女人救回來,可惜連她的衣角都沒抓到。他聽到底下彭的一聲悶響,還有底下行人的尖叫。陸黎呆呆的坐在原地。直到落入一個懷抱里,那人像要確認他存在一樣的,緊緊的抱住,力道大到陸黎都喘不過氣來,才讓他從剛才的情景中剝離到現(xiàn)實。“……還好你沒事?!北е谖⑽l(fā)著抖的少年這樣說。第146章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五)他的繼父被捕入獄,他的mama跳樓身亡。陸黎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他想,本來這個世界就不是真實存在的,沒什么好難過的。說實話,盡管他并不是內(nèi)心很陰暗的人,但是他心里多少還有存著些慶幸。是終于擺脫他們的慶幸。濕潤的雨珠吹散了連日來繚繞的霧氣,落在散發(fā)著泥土氣息的青草地上,雨傘在他頭頂成一個保護的半弧。陸黎站在他母親的墓碑前,一時間描述不出心情是喜是悲。肩上驀地一沉,陸黎猛地回過神來,回頭就見到黑發(fā)的少年微蹙著眉,擔(dān)憂的對他說:“節(jié)哀。”陸黎動了動嘴唇,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謝謝?!?/br>他確實該感謝林佑,這樣竭盡全力的幫助他,費盡心思的討好他,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在無聲無息間就讓陸黎卸下了心房,讓陸黎不能再以對待陌生人般去與他相處。陸黎不知道林佑有什么心思,他也不想知道。林佑說:“回去吧。”陸黎把一束白菊放到墓碑前,雙手捧起林佑沒有撐傘的那只微涼的手掌,放在嘴邊哈了幾口氣,隨后揚起一個釋然的笑容,說:“走吧,我們一起?!?/br>林佑怔了一下,接著也微彎起唇角,笑著說:“嗯?!?/br>手上暗自施力,握住陸黎的手不自覺更緊了一些。由于陸黎mama脾氣暴躁的原因,娘家人一早就和她斷了個干凈,這也導(dǎo)致陸黎從小就沒見過姥姥和姥爺。在女人墜樓被判定死亡后,不管是他mama家里的人,還是繼父家里的人,那些本應(yīng)當(dāng)做他們監(jiān)護人的親人們一個都沒有露面。誰愿意為了只有貧瘠財產(chǎn)的回饋,而收養(yǎng)兩個拖油瓶好幾年。人情冷暖,本應(yīng)該是如此。這個時候,林佑就出現(xiàn)了。他對著陸黎安撫的笑,手掌在垂著眼瞼,看似悲傷又郁卒的少年頭頂輕揉,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和弟弟由我來照顧。”陸黎顯然不相信這個和他一般大的少年,能夠說服他的父母盡監(jiān)護人的職責(zé)。但偏偏林佑就做到了,他向遠在大洋彼岸的簡單的通了個電話,就確定了監(jiān)護與被監(jiān)護的關(guān)系。陸黎覺得林佑擅自做下主張的樣子很強勢,像極了一個人。如果系統(tǒng)在的話,陸黎就會問系統(tǒng):“是不是又出現(xiàn)了一個未知BUG?”可偏偏那個總是頤指氣使,氣死人不償命的系統(tǒng)不在。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