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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不是嗎? 不過,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身體時,葉甜還是有些反胃。 床上,地板上,墻壁上都是噴濺狀的血漬,愛瑪面部朝下趴在地板上,看不起她的臉,十根手指都蜷縮著,僵硬成極其別扭的姿態(tài)。 “裴隊長?!狈ㄡt(yī)組的組長見他到了,走了過來:“尸體初步檢查已經(jīng)完成,死亡原因是被銳器從背后刺破心臟流血過多死亡,不過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其他傷口,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昨晚十一點到今天凌晨一點之間。至于更詳細的報告,我們需要回到局里做更詳細的尸檢才能出?!?/br> “好?!迸崮q點頭答應(yīng):“辛苦了!” 葉甜回憶了一下:“昨天我們吃完飯是晚上七點,所以這四個小時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裴莫騫點點頭,他也記得這時間,因為路上裴柯宇不斷地催促他快回家,晚間八點的少兒劇場就要開始了。 在外圍負責詢問調(diào)查的陳安走進來,對裴莫騫低聲道:“頭兒,局長來了?!?/br> 裴莫騫皺了皺眉頭,走了出去。 “完了完了?!敝鼙罂嘀B抱怨道:“我預(yù)感我們接下來又要住在隊里了?!?/br> 葉甜目送著被蓋著白布抬出去的愛瑪,心底不由得一陣唏噓,人的生命有時候太過脆弱,誰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呢? 裴莫騫很快就回來了,周斌和陳安趕忙湊上去:“頭兒!局長怎么說?給我們多長時間?” 緩緩地伸出一個手指,裴莫騫的視線打量著酒店房間的狀況。 “啊?一個月?”周斌將信將疑地問道。 “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裴莫騫瞪了他一眼:“一個星期,據(jù)說省廳那邊給老頭子打了電話,說法國大使館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督促我們盡快緝拿兇手結(jié)案。” “一個星期?”這次是周斌和陳安兩個人的哀嚎。 這可是國際友人,人際關(guān)系排查都夠嗆,還要求一個星期破案。 裴莫騫對旁邊的葉甜使了個眼色:“走,咱們?nèi)舳魅?。?/br> 此刻的佐恩剛結(jié)束了一個問詢,早上發(fā)生變故的時候或許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打理自己,頭發(fā)有些凌亂,身上還穿著睡衣,嘴邊也有一圈青色的痕跡,和昨日的英俊倜儻簡直判若兩人。似乎有些難以接受愛瑪慘死的事實,他的眼眶微微泛紅。 在看到他們進來時,短暫的驚訝后,便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盡管說了下次見,但我沒想到我們見面來得這么快?!?/br> 裴莫騫在他對面坐下:“這件事很突然,我只能說節(jié)哀順便,不過還是有幾個問題需要跟你確認。” “盡管你們同事剛才已經(jīng)問過我了,但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你們問吧。”佐恩的態(tài)度很是配合,顫抖著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不過我可以抽煙嗎?我真的被嚇壞了?!?/br> 裴莫騫看了眼葉甜,不過還是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雖然說是緊張,但佐恩點煙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顫抖,放下打火機,深吸一口煙出聲道:“問吧。”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愛瑪出事的?” “早上七點十分?!弊舳鞯幕卮鸷芨纱啵骸耙驗槲覀兘裉煲黄鹑ヒ娭鬓k方的人談我工作的事情,八點得從酒店出發(fā),我知道她有賴床的習慣,所以我七點的鬧鐘起床后,便要到她的房間去叫她,出門的時候我看了時間,七點過九分?!?/br> “當時她的房門是什么狀態(tài)?” “緊閉著。” “既然是關(guān)著的,你是怎么進去的?”葉甜一面觀察他,一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是用房卡開門進去的?!弊舳鞯幕卮饹]有半點猶豫,看到葉甜的疑惑,他又解釋道:“因為愛瑪睡覺很死,以前有過叫不醒的情況,所以每次我們外出如果住不同房間,她房門鑰匙或者門卡都在我這里?!?/br> “不過既然是情侶,又為什么要分房睡呢?”葉甜問出這個問題,才覺得有些不合適,趕忙說道:“這個是私人問題,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br> 不過佐恩卻意外地坦然:“沒什么不好說的,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們交往剛一個月,時機還不成熟,而且我這個人,睡眠質(zhì)量很差,一點動靜都可能會驚醒,然后整夜就別想睡好了,這次來中國的合作很重要,愛瑪也不希望打擾到我。” 原來是這樣,葉甜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人的思維能力和邏輯性,哪怕再緊張驚慌還是可以從容應(yīng)對,如果他真的是敵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佐恩,你的房間是?” “我的房間是在2304,和愛瑪?shù)母袅艘婚g?!弊舳飨胂胗盅a充道:“中間2306是薇薇安的房間?!?/br> 剛才上樓的時候,已經(jīng)聽周斌介紹過,這家洲際酒店也和大多數(shù)其他酒店一樣,單雙號分開的。 “薇薇安呢?怎么沒有看見她?” “我不知道。”佐恩輕輕地搖頭:“我發(fā)現(xiàn)愛瑪出事報警后,害怕薇薇安也出事,所以去她房間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br> “剛才大堂經(jīng)理拿鑰匙開過門了?!迸赃叺群虻木瘑T插話道:“薇薇安不在房間里,里邊也很整潔?!?/br> 葉甜心頭不好的預(yù)感又升了起來:“你們昨晚不是一起回的酒店嗎?薇薇安人呢?” 佐恩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她在中途接了個電話就下車了,說自己有事,等下忙完了打車自己回去,不過昨晚九點半我從愛瑪房間離開后,敲過她的房門,她好像還沒有回來?!?/br> “你沒有動過愛瑪,怎么就確定她死了?” 裴莫騫問得很突然,也很肯定,甚至葉甜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的確,依照愛瑪剛才那狀態(tài),如果佐恩移動查看過她的情況,手上,衣服上肯定多多少少會沾染血跡,可現(xiàn)在他身上卻很干凈。 只是怔了怔,佐恩便沉靜地回答道:“裴隊長,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軍人,我知道不能破壞現(xiàn)場,所以我發(fā)現(xiàn)愛瑪?shù)那闆r后,走進房里,然后摸了摸她的頸動脈,感受了她的鼻息,之后就報警了。你們應(yīng)該可以在她的頸部發(fā)現(xiàn)我的指紋?!?/br> 不得不說,從專業(yè)角度來說,佐恩做得沒錯,比許多驚慌失措破壞現(xiàn)場的發(fā)現(xiàn)人好太多,可是葉甜就是覺得很別扭,太冷靜了,整個人的行為和思想狀態(tài)都太冷靜了,別說地上躺著的是他剛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不會這么鎮(zhèn)定冷靜吧? “你們干什么?讓我進去!” 門外的喧嘩打斷了問詢,也讓葉甜的精神一震,沒聽錯的話,是薇薇安的聲音,她回來了。 裴莫騫和葉甜還沒來得及動作,一個人影就迅速地竄了出去,迅速得旁邊的警員甚至忘了拉住他。 等兩人走出去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