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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瞧見四周的景物,陳青芒懵了。周遭是一片類似荒郊的地方,草木蔥郁,柏油路上駛過的都是些載貨的車輛,連日暴曬使得路面塵土飛揚。 孤零零的公交車站臺在這荒郊野嶺顯得格外的凄涼。 陳青芒抱著本書,看著四周。人行道上的地磚年久失修,有好幾塊凹陷,碎片散落,腳踩上去格外硌人。 陳青芒現(xiàn)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坐錯了方向,畢竟她好像從來沒有在奶奶家附近看見過這樣破敗的地方。 腕表上的時間指向一點半。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陳青芒捏了捏小拇指,去附近找了棵行道樹,站在綠蔭下,安靜地等待。 理智告訴她等回去的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她也沉得住氣,開始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復習那些早已熟悉的知識點。 一直過了一個小時車都沒來,陳青芒有點喪氣。她沒有帶手機,現(xiàn)在可以說是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烈日炙烤著大地,公路兩旁的草無力地耷拉著,深綠之上還覆滿了厚厚的一層灰,空氣中散發(fā)著柏油路燒焦的氣味,夾雜著塵土裹挾而來,嗆得她不住咳嗽。 陳青芒捂住口鼻,嘴唇干裂,她決定按照來時的路折返。 她依稀記得是直線折返,但又沒注意具體的路線,因此當走到了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時她又失去了方向感。 閉眼,一悶頭,她隨便選了條路走。 可這路似乎越走越繞,她穿過了一條隧道,出來時可以看見不遠處的青山,在這塵土滿天的路上如同攏上一層深灰色的紗布,無端的顯出壓抑來。 西南方的太陽成四十五度掛在天幕上,把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襯得她更加渺小。 而陳青芒又餓又渴,嘴唇干裂,腳上應(yīng)該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她在心底埋怨自己。本里就是一個路癡,還不看路,這下走丟了活該。 陳青芒蹲在路邊,隨手扯了根狗尾巴草,一點一點地剔草的葉子,咬著嘴唇,覺得自己好沒用,又要讓奶奶擔心了。 太陽的日光不再那么強烈,已經(jīng)四點半了,橘黃色的光暈籠罩著薄薄的蛋黃,像穿了件會發(fā)光的衣裳。 她想:恒星也和她現(xiàn)在一樣這么孤獨嗎? 想到這兒,不禁有些傷感,她暗暗罵,這可真是個鬼地方啊。 只能看見公交車不停地在錯綜復雜的高速路上來回穿梭,卻看不見它們停下,仿佛它們和她之間隔的是不同的人生,只能錯過。 陳青芒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最后只剩半個掛在青山的尖端,空氣的溫度也在降低,有點冷,她縮了縮脖子。 直到最后太陽的最后一絲光亮被群山淹沒,她俯下身,將頭埋在膝蓋上,身處于一種巨大的孤寂之中,委屈被無限放大,眼淚不經(jīng)允許擅自滾落下了。 她很害怕,但好像無能為力。 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底祈求奶奶能夠快點找到她。 七點到八點,漫長的一小時,她隱約聽見了山中一些動物的吼叫聲,整個人生理性地顫抖。 獨自處于這種環(huán)境下,時間變得無比漫長難挨,她開始靠翻動書頁的聲音來緩解自己心里的那種絕望和害怕。 十點零七分,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刻。一束筆直的燈光照在她身上,那一瞬間她感到有一種陽光般的溫暖的錯覺。 陳青芒狼狽起身,伸手擋住了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她隱隱約約看見了少年那張冷淡漂亮的臉上無法掩飾的氣憤。 “陳青芒,你傻不傻?”低啞帶著點怒氣的聲音。 陳青芒聽見這聲音,眼淚就奪眶而出,盈著一汪晶亮的水,看著喻欽。她埋低了頭,輕輕開口:“對不起同桌?!?/br> 喻欽煩躁地下車,直接扯過她的手臂,然后粗暴地把自己頭上的頭盔戴在她頭上,“你知道你奶奶多擔心你嗎?我他媽找了你多久……” 喻欽睨了她一眼,看著她的模樣,又軟了聲調(diào):“你幾歲啊,還哭?!?/br> “不準哭?!彼麆幼饔行┐直?,伸手用手背把她臉上掛的眼淚擦干,然后嫌棄似地甩了甩手。 “快上車。”喻欽先單腳跨上了摩托,一腳撐著地面等她。 陳青芒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跨上車后座,緊握書包帶子,她能聞見獨屬于少年的那種清冽氣息,很好聞。 摩托要發(fā)動的時候,喻欽伸手剝了顆糖,往后一揚遞給她,示意她吃。 陳青芒稍稍前傾,吃下了那顆水果糖,草莓味,甜甜的。 摩托車發(fā)動的時候,陳青芒由著慣性往后仰了一下,有點不穩(wěn)。 喻欽淡淡開口:“抓緊我?!彼F(xiàn)在倒顯得無比淡定自若了。 喻欽的摩托是改裝過的,外觀拉風,適合飆車,不過實用性就差了那么一點,譬如座位就很擠,加上她還背著一個大書包,空間就更顯得狹窄。 但陳青芒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抓他衣服,自己逮著一邊的小欄桿。 喻欽看著前方的路,耐心不夠,手調(diào)了下檔位,腳踩油門,摩托車的速度陡然加快,風呼啦啦地往后灌。 他痞痞開口,聲音風一吹就散:“很晚了,沒時間兜風,我速度加快了。” 陳青芒咬咬牙,兩手輕輕地抓上了他腰邊的衣服。 喻欽感受著腰間的細酥癢感,不自在地往前移了移,他能感覺到自己呼吸加快了,暗罵了一句,“靠?!?/br> 速度又慢慢放緩了。 陳青芒臉頰通紅,覺得自己整個人快燒著了,心跳得快要出來了,她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感受著放緩了的速度,陳青芒輕輕開口:“不用遷就我,就按你的速度來就好了?!彼炖锖?,說話戴了點可愛的喔唔聲,軟糯好聽。 喻欽聽著這聲音,心里更煩,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有點熱,整個人都很亂。他隨意地笑笑:“行啊?!?/br> 腳下一踩,摩托猶如離弦之箭般在空曠的馬路上肆意狂奔。 陳青芒把腦袋往喻欽的背后躲了躲,感受著呼嘯的風聲,她突然覺得很爽啊。 車流從身邊穿過,他們駛近那個十字路口,陳青芒認出了來路,原來自己恰恰選了相反的一條路,怪不得越走越荒僻,越走越迷茫。 他們以這種速度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駛行了大約半個小時,才進入城區(qū)。 陳青芒看了下路牌,原來她真的搭公交車搭錯方向了,莫名其妙上了一趟通往郊區(qū)的公交,且這公交兩小時才有一趟。 陳青芒覺得自己很倒霉,可看見喻欽那張帥氣的臉時,她又覺得心里有點甜。 喻欽找了片小吃攤子把車停下,他淡淡道:“下車。” 陳青芒乖乖聽話,小步下車。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嘴里全是粘人的草莓味,喉嚨有點干澀。 喻欽把車鎖了,走在前面,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