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幽默】(5-6)
【低俗幽默】(5-6) 5。養(yǎng)生主 或許因為時差的原因,天色剛擦了白,李榆楊就從睡夢中醒來。怕驚醒了樓 上的美人,李榆楊輕手輕腳地起來洗漱完畢,就跑去廚房。飛機餐雖是精心準備, 然而終究差了一份人情味,所以現(xiàn)在的他已然饑腸轆轆。 廚房里立著一座水晶燈式的物件,湊近一看竟是一副巨大的調料架。幾十個 精致的瓶子分門別類地乘放著不同佐料,從家里常見的油糖醬醋到稀奇古怪的藏 紅花粉、羅忘子醬,不一而足。李榆楊站在旁邊,輕輕撥動著調料架,突然意識 到自己或許早已不了解那個叫做mama的女人。無論是機場見聞所昭示的巨大特權, 還是種種瑣碎細節(jié)所展示的品位,都勾勒出一位與他的記憶完全不符的成功女性 形象。她現(xiàn)在的婚姻,現(xiàn)在的家庭又會是怎樣的存在呢?李榆楊兩天來次意 識到自己的魯莽,母親死而復生的消息對他的沖擊阻礙了他的理智。他有些后悔 如此簡單直白地沖來此地,以致將自己置于尷尬的境地。李榆要搖了搖頭,嘆了 口氣,打開爐子,漫不經(jīng)心地給自己煎了個蛋,內心卻已經(jīng)在細細咀嚼著一路上 的種種。對于即將到來的見面,他的心中漸漸涌現(xiàn)了興奮之外的感情。 陽光灑進臥室,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蓮娜逐漸清醒起來。她瞇著雙 眼瞧了一下窗外,5秒鐘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雙峰抖出一抹誘人的 乳浪。她像一陣旋風一樣沖進盥洗室,草草收拾化妝,就沖到了樓下。此時李榆 楊正坐在書房里翻看一本,透過書房的玻璃看到了蓮娜急匆匆的身影。與昨 日成熟性感的形象不同,今天蓮娜的裝扮相當親民居家:葛色鉛筆褲搭配白襯衫, 然而不科學的身材還是令襯衫的扣子承擔了不該有的壓力,似乎動作稍微大一點 就會崩開。未著片妝的素顏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似乎只有,9歲的模樣,年 輕的不可思議。上下打量了一圈,李榆楊心里有了新計劃:這個女人與母親的關 系恐怕并不一般,不然不會有備用的衣服在這里??磥碛行﹩栴}可以跟她旁敲側 擊一番。 李榆楊走出書房,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到: 「蓮娜小姐,我自作主張準備了早餐給你,謝謝你昨天去接我?!?/br> 蓮娜聽完只想打自己,昨天主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如此明顯,自己哪里敢吃少主人 做的早餐?可若是不吃露了破綻,恐怕也難逃法網(wǎng)。都怪自己起的太晚,睡的太 熟。事到如今,她只好僵硬地挪進餐廳,和李榆楊分坐在長桌兩側。 發(fā)鈽444.cом . 「謝謝你做的早餐,真的麻煩了。] 「蓮娜小姐你不要客氣。昨天我剛到深城人生地不熟,要是沒有你去接我, 憑我這蹩腳的英語,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里。不過我看著房子似乎并不常 住人?」 「思總她比較忙,經(jīng)常在外面出差。所以她只有來深城的時候才臨時住在這?!?/br> 臨時住所?李榆楊心中不禁起了疑惑,臨時住所的話是不是怕自己發(fā)現(xiàn)什么? 難道……心中雖然疑惑萬千,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在不涉及到女人的情況下,李 榆楊多年工作磨練出的經(jīng)驗終于派上了用場。 「那我mama她平時都是自己?。俊?/br> 「來了?!股從刃闹幸彩且痪?,小心組織著措辭,「思總她平時都是一個人 的,其實也很孤單。這次你來,我內心是希望你能多陪思總一段時間的,她太孤 獨了。對不起,我譖越了?!?/br> 「沒事,沒事。我跟公司請了幾天假,時間還是有一些的。」聽到母親一個 人,李榆楊心里卻是放輕松了一些,總算不用面對太復雜的關系。 「那……」李榆楊的下一句話剛開頭,外面就傳來了開門聲,兩個人不約而 同的把視線轉向門口。蓮娜下意識地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硬生生地止住,嚇出 了一身汗。 一個俏麗的身影推門進來,看到李榆楊竟是瞬間淚目,輕聲喊了一句:「榆 寶,我是mama呀?!?/br> 發(fā)鈽444.cом . 然而李榆楊卻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在了原地,因為這個人與記憶中的那個溫柔 身影完全無法重合。母親離開他的時候已然2多歲,十幾年未見,他都長成了 大小伙子,母親變化再大李榆楊自問都是能夠接受的。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對面 的女人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幾乎比記憶中當年的母親更為年輕。記憶 中母親的容貌的確是極美的,這直接影響了李榆楊的審美觀,也是他雖然是個雛, 卻遲遲不肯交女朋友的原因之一。然而對面女人的容貌已經(jīng)不能用美來形容,而 是妖艷。明明是素顏,卻是一顰一笑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魅力,似乎她一張嘴,任 何男人都會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眉眼中雖然與記憶中的母親相似,但氣質卻與那 個賢良持家的母親天壤之別。當年熟悉的黑色直發(fā)也變成了棕色的大波浪。更讓 人驚嘆的卻是那傲人的身材。記憶中母親的身材是典型的東方人,嬌小而柔和。 對面女人的身材卻是典型的提琴型。從瘦削的肩部到猛然膨大的胸部,再到幾乎 一只手就能握起的纖腰和豐滿的臀部。荷葉邊的開口上衣被巨大的雙球撐得滿滿 的,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兩條飽滿修長到幾乎占據(jù)一半身長的美腿被緊身 牛仔褲包的緊繃繃的。配上一雙中跟高跟鞋,對面的女人幾乎跟一米八五的李榆 楊差不多高。雖然看得出對面的女人已經(jīng)盡量選擇普通的衣服,然而搭配出的效 果卻仍然令人鼻血噴張。如果說昨天看見的蓮娜性感指數(shù)有的話,對面女人 的身材、氣質和臉蛋至少能打上。這樣的女人在街上揮揮手,就會有無數(shù) 的男人前赴后繼地向她獻殷勤。而這樣的女人居然說是自己的mama? 李榆楊像塊木頭一樣杵在那里一動不動。對面的女人卻不管這些,幾步小跑 到李榆楊身邊,猛地抱起了他,就朝著側臉親了幾下。然后就放下李榆楊抱在那 里也一動不動,眼淚像不要錢的一樣奔涌而出。識相的蓮娜早就悄悄上了樓,將 此時此地留給她的主人和未來的主人。 6。逍遙游 「你小時候剛回走路的時候,最喜歡吃大白兔。天天在家跑來跑去找糖吃。 每天我一下班你就追著我喊:mama,兔兔,兔兔。我當時就想,你長大以后一定 是個小胖墩,結果我家榆寶長大以后這么帥氣?!?/br> 李榆楊低頭撥著橘子,聽到小時候的糗事,一不小心把手指扎進了橘瓣。想 要伸進嘴里吮吸一下,舉到半空又陡然停住,反而濺到褲子上不少。趕緊低頭告 假一聲,躲去了衛(wèi)生間。 發(fā)鈽444.cом . 李榆楊把水龍頭半開,嘩啦啦的水聲遮掩了一切,也使李榆楊的心久違地安 定了一些。順著半開的門和短暫的走廊,一雙被黑絲包裹的美腿正翹著二郎腿, 輕輕抖動,半高跟的鞋拖隨著玉足的擺動若即若離。初見的尷尬隨著日子的流逝 變得模糊起來,對幼時糗事的調侃也使被真人秀整蠱的可能性降低到了最低,盡 管李榆楊的內心似乎更希望這不過是一個秀場。排除了一切意外與解釋,這個冠 絕人間的尤物是也只能是自己的母親——思倩。 其實李榆楊內心對于母親的身份也并沒有排斥,盡管相貌與性格與自己的記 憶相差甚遠,但是身為人子的直覺仍然能讓他感受到母親的氣息,血脈相連的氣 息。然而他們之間的隔閡卻并沒有因此而減少。或許因為外貌,或許因為身份, 或許因為文化,或許……李榆楊撲了把涼水在臉上,打斷了思緒。 幾乎與此同時,李榆楊的微信響了。李榆楊解鎖了手機,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老同 學彭聲的消息。 「榆楊,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人沒問題,名下曾經(jīng)有過好幾家大公司。不過 我聽我同事說似乎很多年前就去了美國發(fā)展,公司也賣給了華一家跨國集團,不 過似乎還有不少股份,實力很雄厚。我把詳細的資料發(fā)你郵箱了?!?/br> 「謝了,彭聲。這些我能放心跟老板交待了。我現(xiàn)在在國外出差,等我一回 去就請你吃飯?!?/br> 「不用,不用。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這點小忙你還說這話是瞧不起我。不 過你要是真來株洲,可千萬要來找我,咱哥兒倆可有段日子沒見了?!?/br> 李榆楊又和彭聲寒暄了幾句,就結束了聊天,轉而思考起他剛剛發(fā)來的消息。 經(jīng)過幾天的旁敲側擊和一些簡單的互聯(lián)網(wǎng),李榆楊對于自己「母親」最近十 幾年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了解。雖然不知道她當時為何離開父親,又如何來到 美國,但是僅李榆楊所查到的資料,自己的母親就絕對當?shù)蒙弦痪浣^世妖姬。她 結過兩次婚,時間都不算很長,次個月,第二次一年零個月。蹊蹺的 是,兩任丈夫都是億萬富翁,婚姻結束的理由則都是丈夫因病死亡。然而更蹊蹺 的是,雖然網(wǎng)上多有陰謀論的猜測,但不論是警方還是死者的家屬都從未對死因 有過質疑。在獲得了繼承的遺產(chǎn)后,思倩整合了多種資源,幾乎從無至有地創(chuàng)建 了著名的A 發(fā)鈽444.cом . 遺憾地是,對母親經(jīng)歷的調查也僅限于此了。榆楊更感興趣的也是最關鍵的 一部分因為年代久遠,信息技術不發(fā)達,所以幾乎沒有公開的記錄。而在人生地 不熟的美國,李榆楊也缺乏私人渠道。能找到的最早的記載中,母親是一位從大 陸攜資金來美開辦營銷辦事處的小企業(yè)家,因緣巧合結識了一位姓范德比爾特的 先生,開始了傳奇般的十年經(jīng)歷。 然而李榆楊并沒有停下調查的腳步,當意識到公開信息的追溯艱難之后,身 為一名前審計員的他迅速將調查方向轉向了自己的童年記憶。他每天晚上都沉浸 在這種調查工作中,作為對于母親陌生感的對抗。通過和當年街坊的聯(lián)系和國內 的關系網(wǎng),李榆楊迅速得到了一個不算陌生的名字:林子羽。當看到這個名字的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一個精瘦的身影。林子羽是李榆楊父親的戰(zhàn)友,或 者說是下屬,曾經(jīng)是李榆楊父親帶領的連隊的干事。退伍之后,父親轉業(yè)到地方 成了機械廠的車間主任,林子羽因為作風問題,加之家庭條件,于是下了海經(jīng)商。 李榆楊記得自己次看見林子羽的時候,這個人穿著相當sao包,帶著一部磚頭 大小的大哥大,說話有點流里流氣的。 發(fā)鈽444.cом . 不過見到了父親的林子羽卻很是收斂,平時在父親身邊大氣都不敢出。雖然 兩人的年齡其實相差無幾,但是部隊中培養(yǎng)出的上下級關系仍然在二人心中烙下 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那種拘謹和小心反而把他的張揚襯托出成一種滑稽的猥瑣。 母親的失蹤就發(fā)生在林子羽離開之后不久,并且無數(shù)情報顯示母親當年的失蹤和 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甚至可能母親當年就是被這個猥瑣的猴子拐跑的! 奇怪的是,母親一直對林子羽并不感冒,小的時候還教育李榆楊以后遠離這種人。 一些相互矛盾的線索和口供搞得李榆楊焦頭爛額,身為當事人的父親臨死都不肯 透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或許時至今日,唯一能給李榆楊答案的人只剩下林子 羽和母親兩個人了。 李榆楊曾經(jīng)慎重地考慮過直接向母親詢問。但不論對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還是面 前陌生母親,答案可能都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愿說出口的。糾結了再三,李榆楊還 是決定按照計劃繼續(xù)追查林子羽。為此,他前兩天以盡職調查的名義拜托在工商 局工作的發(fā)小彭聲查閱了南府省公司注冊地址和法人信息,沒想到這大海撈針式 居然真的有了結果。李榆楊轉身關掉水龍頭,打開鎖,猛地推開門。然而風 聲之后接著門閂一聲吱呀的哀鳴,門后的李榆楊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的姿態(tài),正不緊 不慢地用紙巾擦著手。 然而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后,看到李榆楊出現(xiàn)還大膽地靠了過來。蓮娜 轉身把李榆楊壁咚在墻上。一只纖手抓住了李榆楊仍顯潮濕的右手,溫柔而堅定 地按在了自己后腰,在棉質的米色的連衣裙上留下了清晰的濕痕。纖手又拖著李 榆楊的左手一路向下劃過豐滿滑膩的臀部曲線,一道由濃轉淡的水漬消失在緊窄 的裙擺下端。紅唇緊貼著李榆楊右耳的耳垂,李榆楊甚至感受了一個俏皮的濕滑 軟rou靈活地在自己的耳廓邊緣劃過。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氣流穿 過鼓膜,酥化李榆楊的右半身。 「少爺,您怎么能用那些粗糙的紙來擦手呢,要擦就擦在奴家的身上吧?!?/br> 「蓮娜,你的臺詞太出戲了?!?/br> 李榆楊不著聲色地抽出自己的左手,故作冷漠道。 發(fā)鈽444.cом . 「是么?」蓮娜并沒有在意剛剛溜走的左手,反而順勢把自己的右手貼到了 李榆楊的大腿內側,挑逗地輕撫過已然相當明顯的突起。蓮娜又往前頂了一步, 輕抬玉箸,用大腿輕輕摩擦擠壓李榆楊的yinnang?!杆坪醭鰬蛞矝]什么不好么?少 爺?shù)纳碜涌衫蠈嵉囟嗔??!?/br> 李榆楊對此并沒有搭話,反而輕輕地推開了蓮娜?!干從?,其實你沒必要這 樣,我很快就會回去的。有些事我其實沒有那么多想法?!拐f完李榆楊轉身就往 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媽,我跟我國內的朋友說點事?!?/br> 回到屋子,打開電腦,李榆楊雙手托腮看著啟動屏幕發(fā)呆。mama的事情,蓮 娜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還有未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思緒一瞬間沖進李榆楊 的思緒,腦中反而一片空白。 蓮娜的事情乍一看來看來不過是美人倒追太子黨的爛俗戲碼,就算是接受也 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然而通過這兩天的調查,李榆楊早就發(fā)現(xiàn)蓮娜的真實身份: 自己的繼妹或繼姐,母親嫁的任美國富豪的大女兒。知道了這個情況的李榆 楊不由地腦補出一份利用道德缺陷逼走遺產(chǎn)競爭者的計劃。每次想到這里李榆楊 都感覺遭到了無妄之災,然而人生地不熟,也只能委屈作罷。唯一奇怪的是,母 親對于蓮娜的行為似乎是放任自流的狀態(tài)。是考驗還是不在乎?李榆楊不想猜也 懶得去猜?!赣腥菽舜螅瑹o欲則剛。有容乃大,無欲則剛。有容奶大,無欲則剛?!?/br> 李榆楊心中默念了幾句,腦海中卻不由地回想起蓮娜那渾圓飽滿的雙乳?!敢?/br> 能摸一摸……打住打住,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我還是先專注調查 的事情吧?!?/br> 打開彭聲傳來的文件,李榆楊才意識到這個林子羽恐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光掛在他名下的企業(yè)就曾有近十家,其中又不少還是他在工作中聽聞過的大客戶, 不僅歷史較長,盈利狀況也相當不錯。最重大的改變來自于千禧年之后,他在大 陸的企業(yè)都逐漸更換了法人,企業(yè)的控股權逐漸轉移到了一家百慕大的資本公司。 他本人只保留了一家注冊地在美國的小公司的董事長地位,并以此移民到了美國。 乍一看,這不過當時撈偏門的暴發(fā)戶常用的脫殼伎倆,然而那家百慕大的母公司 按照行內的謠傳卻是母親的產(chǎn)業(yè)!由于百慕大地區(qū)并不實行嚴格的公司注冊信息 登記,李榆楊并不能肯定這一點。但是無論如何,一個還活著的大亨為什么會把 產(chǎn)業(yè)交給一個已經(jīng)離婚的女人呢?李榆楊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或許可以試試冒 名去接觸一下這個林子羽。 在腦中不停地構思著林子羽的接觸計劃的李榆楊,漸漸陷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