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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殿和他的政事親熱去了。這一年之后都平安無事,拓跋文閑得無聊,改了個年號叫太和。太和二年四月,劉宋皇帝為權(quán)臣蕭道成所殺,蕭道成自立為帝,定國號齊。五月的時候蕭齊有使者來與拓跋文議和,使者姓曹,是我磨敦的長兄。第35章拓跋文在前朝見了他,互相客氣地恭維了小半個時辰,又做宴請。宴上使人歌舞,飲酒作樂皆酣暢后,作陪的大臣紛紛告辭,留使者和拓跋文在殿上面面相覷。江傅山腿傷好了后仍舊做木閭頭的少傅,和那個叫尉元的左庶子每天對我橫眉冷豎,我把木閭頭從為講學辟出的延慶殿中接出來時按慣例又挨了一通白眼,但是馬上走到東宮的時候,江傅山從小道追了上來。我向他一禮,問少傅何事?江傅山和我把木閭頭送進東宮,沖他一點頭,說借你賀若一用,就拉著我走到了一處偏僻角落。自從我在東宮受了一回傷后,拓跋文就不顧規(guī)矩給我撥了一隊精銳禁軍,我走到哪這些人跟到哪,為首的我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來平城不久和步六孤比試,被推到墻上的那個。他深知拓跋文的醋性,見江傅山還想把我往偏僻處拉,連忙咳嗽了一聲,示意他適可為止。我感覺江傅山有話要悄悄跟我說,站到一片四野一覽無余的空地上,讓他往后退了五六丈警戒。做完這些我抬頭看著江傅山等他先開口,江傅山一臉苦惱地說,步六孤不肯讓他上床了。我險些噴笑,反問他說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江傅山解釋說,他覺得可以收網(wǎng)了,但是他這半年多和拓跋文對著干得有點狠,又沒再單獨見過他,不知道他的態(tài)度如何,請我?guī)退麊枂枴?/br>我想了想最近拓跋文的抱怨,覺得江傅山純屬杞人憂天,一口答應(yīng)下來,江傅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又說他不好久留,匆匆忙忙地走了。我給一個禁軍使了個眼色,他偷偷跟上江傅山,半個時辰后回含章殿跟我匯報說少傅去了城南的建興坊,排隊買了三個老面燒餅,用油紙包著揣在懷里回家了。我點了下頭,示意他退下去,心想這是去討好步六孤了,又好奇他是做了什么惹得步六孤不讓他爬床,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見拓跋文了。他的行蹤向來不瞞我,我叫來女官問他在哪里,女官說還在永安殿和齊來的使者說話,我看了看時間,宮門快要落鎖了,使者也該出去了,就往安平門那邊走,打算迎一迎他。結(jié)果我走到了永安殿也沒見他的人,我叫隨從在外面等著,只帶了一個人從角門遛進去,繞過拓跋文留作休息的偏殿進到正殿時,聽到那個齊國使者cao著一口軟綿的雅言說,陛下真的不叫大舅?不叫我就走了。我停下腳步,茫然地想,這哪位?拓跋文的聲音透著一股不耐煩,他指責了齊使一頓,說他毫無誠意,不像是為會盟而來,齊使大概是覺得尷尬,沉默了一陣,說不叫也對,不然皇后豈不是成了通敵罪人之后。我的外祖本是漢人,世居鄴城,當年鮮卑南下,一個姓慕容的貴族女看中了他的皮相,把他從鄴城擄走,生了我磨敦。我外祖后來從她的部族里逃了出來,不敢回鄴城,就在草原和漢人間做生意,我磨敦被慕容家的女子撫養(yǎng)長大,也是一副烈性子。我莫賀因為某些緣故被他的部族攆出來后先和我外祖一起做生意,后來又碰見了我磨敦,我磨敦喜歡他的胸肌,給我他下了藥強占了我莫賀,然后有了我阿干。那個自稱是拓跋文大舅的蕭齊使者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表示后面他也不知道了,這段故事我聽我莫賀酒醉后說過一些,但是想不明白他們是怎么從通敵罪人上說到這上面的,靠在進到正殿的門框上聽拓跋文怎么回答。拓跋文問他可是先仕劉宋再仕蕭齊,使者答是,又說勸動我磨敦給我寫信討要爵位是謝家的主意,他們原本打算讓皇帝也給我外祖父一個爵位,這樣就可以和東宮的事情一起指責我不慈不忠,不過皇帝雖然答應(yīng)了,但是因為蕭道成一直從中阻撓,所以這事沒成。拓跋文說明白了,叫人請使者下去,使者說完了要說的,也不糾纏什么大舅的稱呼,跟著禁軍走了。我從門口走進去,拓跋文正在收拾書桌準備起身,見到我還楞了一下,我繞過書桌抱著他的脖子坐到龍椅扶手上,拓跋文手一抖把兩份公文掉到了地上,說等回去再解釋給我聽。我彎腰把公文給他撿起來,說你是不是都忘記你的貴妃是劉宋公主,除了木閭頭你還有兩個兒子了?拓跋文干咳了一聲,辯解說他要是去看他們的次數(shù)多了他們才該擔心呢。劉宋公主給他生了一對雙生子,拓跋文每個月去看他們兩次,呆不到一個時辰就走。我對滿口宗法規(guī)矩的貴妃沒什么好感,但是那對雙生子一個繼承了拓跋文的藍眼,一個繼承了金眼,都正在最惹人疼的時候,我這兩天剛想和拓跋文說說他們兩個讀書的事情。拓跋文收拾完書桌,握著我的手往他的寢殿走,一面說啟蒙的話,尉元就夠了,也不用教得多聰慧,首要是明事理,省得劉宋那幫人不死心,以為讓一個流著他們血脈的皇子繼承皇位就能復國。我嗯了一聲,又告訴他說剛才江傅山來找我,說他覺得可以收網(wǎng)了,讓我來問問你還寵不寵愛他。拓跋文嗆了一口口水,突然口吃起來,半天才理順了舌頭,來撓我腰間軟rou,說這是什么說法?要寵愛也輪不到連岳。江傅山大概是為了顯得穩(wěn)重些開始留胡子,我覺得胡子倒挺好看,然而拓跋文嫌棄得不行,我說木閭頭剛學了個推心置腹的典故,正胡亂用,我說不過他得你來。拓跋文最近若朝中無大事,上完朝就回來同木閭頭一起活動,我要是起的來,就坐在院子里一邊看書一邊看這父子倆臉對著臉累得齜牙咧嘴。拓跋文和木閭頭談了談他亂用典故的問題,木閭頭簡稱沒有,最后兩個人吵得口干舌燥,一個人灌了一杯涼水才消停。拓跋文活動了幾個月倒真比以前有力氣了,他放下杯子把木閭頭扛在肩上一起去沐浴,我坐在樹下發(fā)了一會兒呆,決定等他出來和他一起去永安殿看看江傅山。拓跋文的后宮大多是溫順乖巧的女子,偶爾有一兩個想來爭寵的,都被拓跋文的冷臉和坐懷不亂攆了回去,倒是我剛開始接見命婦時手忙腳亂了一陣,不過這種場合需要我做的并不多,后面熟悉了流程,也就輕車熟路起來。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很閑,每天除了看書、接木閭頭和睡拓跋文也沒什么事情做。拓跋文出來的時候下頜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