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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寨上下幾百人的性命,你可不要后悔”,原來他娘當時就預料有那么一天了嗎?都怪他!若不是他一昧地想要和離稔在一起,一切就不會這樣了。只是他一直有一點不明白,離稔既然要對青岸寨出手,又是縣衙的,直接找個借口派兵來鏟除他們不就行了,為何多此一舉地找一群刺客?是離稔藏得太深還是事情另有隱情?還有拓跋霖又是誰?華亦莘帶著疑問,和三當家他們跟著碧離宮宮主煊赫回了碧離宮。后來有一天三當家和吳左未忽然消失了,碧離宮里再也尋不到他們的影子。華昔洺清醒了很多,也不再粘著華亦莘了,他沉默地陪在春秀身邊,臉上再無當初樂呵呵的傻氣。煊赫喜歡逗他,看到他就調(diào)侃說又陪媳婦兒云云。華亦莘看著他調(diào)侃華昔洺時眼里閃爍的精光,裹著小心翼翼的溫柔,心里默默嘆氣。煊赫喜歡華昔洺。春秀走后,華昔洺就陪著虹凜了,“春秀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br>“嗯,我知道的?!?/br>“不,你不知道。”華昔洺說,他垂著眸,溫柔地看著懷里的孩子,“春秀同我說,她讓人殺掉她的爹娘她一點也不后悔?!?/br>華亦莘瞳孔猛縮,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華昔洺笑了笑,“春秀那會兒苦,她家里人都不把她當人看呢,想要把她許給他們村里的一個老頭做小妾,鄰居也不怎的待見她?!?/br>華亦莘迷糊了,于是問道,“塢頭鎮(zhèn)的案件不是白龍寨和那個鄉(xiāng)紳做的嗎?怎么會是嫂嫂?”華昔洺睫毛微微地顫了顫,掩住了眼里的情緒,嘴里低聲道,“宮主來了怎的也不出聲?我等怠慢了可切莫怪罪?!?/br>華亦莘回頭,果真,煊赫正倚在門口,落在華昔洺身上的目光黑沉沉的,,有幾分暴風雨前奏的意味。“他怎么盡看不清人心呢!”華昔洺看著煊赫,歪了歪頭,輕笑道,“爹傷了那個傷弟弟的人的命根子,那人都恨死青岸寨了,春秀利用這點找他幫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嗎?”煊赫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把手搭在他肩上,呼吸著他的氣息,心里滿足了?!八呀?jīng)二十多了?!蹦悴挥脼樗鹀ao心,他自己有分寸的。“也對。”三年來,華亦莘和華昔洺都活在恨意里,他們沒有一天不想與仇恨做個了結的。煊赫把人扣進懷里,親親他的唇,鼻子,鎖骨,手一路向下,直到整個人和懷里的人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才喟嘆起來。“洺兒里面真熱真緊,我都不想離開了?!膘雍諓喝の兜卦谌A昔洺耳邊吹著氣,眼里是nongnong的壓抑的欲望。“那就不要離開,嗯……用力點……”煊赫低笑,舔了口他的耳垂,引得身下人一陣發(fā)顫,“如你所愿?!彪S后,熱浪便卷席了一切。滄州距離京城并不太遠,騎馬也就三四天的路程,然而,這三四天的路程卻是隔了三年的距離,還有那令他又愛又恨的離稔。離稔這些年在京城的事他也略有耳聞。老皇帝駕崩后新帝繼位,新帝想要握得重權就必須瓦解老臣們的勢力,離稔由此而入宮當官,竟在短短三年成功把他爹從丞相的位置上拉下來,而他,成了丞相,而那些反對他的人都成了他的劍下亡魂了。也不知他三年里都是怎么過來的,一定很苦吧,他,明明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啊,手上沾了那么多鮮血,一定很苦吧?可那又如何,華亦莘想,你萬人之上又如何,我依然要殺你,或者我們一起毀滅吧。離稔,離稔,你說你喜歡我,你也是愿意的吧,對吧。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最近要備考英語四級,計算機,期末考試,還有兼職要累成狗啦~~~~(>_<)~~~~第17章再見次日,華亦莘在用完早膳的時候終于見到了一臉饜足的煊赫姍姍來遲,當即朝對方露出了個了然的笑容。煊赫喜歡他哥,他三年前就看出來了。如今嫂嫂不在了,有煊赫陪在哥哥和虹凜身邊,保護他們,他也可放心些。對上來人,他站起來微微一笑,笑容很淡,卻又發(fā)自肺腑的真實,如今煊赫也算他的親人了,能坦然相對定然是坦然些的好,雖然說人心叵測,即使是身邊的親近的人也有可能下一刻就把劍插入他的后背,可是他還是愿意相信這個喜歡他哥的男人不會害他們,“我哥還沒起?”煊赫眉毛一挑,桃花眼眼波流轉(zhuǎn),眼中帶著寵溺和滿足,“是。昨晚折騰了一個晚上,他累著了。”華亦莘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煊赫大大方方任他看,面上一點別樣的情緒也沒有。也是,對方好歹是碧離宮宮主,怎么可能沉不住氣。華亦莘笑了。在碧離宮三年,他雖然一直在禁地訓練,平時甚少露面,可好歹也知道碧離宮的來由的。傳言碧離宮長宮主菊連襲,年輕時曾與一當官男子相戀,兩人當時郎情妾意,后來喜結連理,怎知好景不長,她相公便到邊疆打仗去了,后來兵敗失憶,娶了對他一見鐘情的敵國公主。長宮主傷心欲絕,便離開公公家,在去邊疆的滄州上建了碧離宮。然而,她最后仍被她愛的男人打下了山崖——男子的公主“妻子”失蹤,他查到線索這件事和菊連襲有關,認為是菊連襲傷了他愛的人,遂把菊連襲殺了。菊連襲愛他入骨,也恨他入骨。碧離宮實際上是苦情人的容身之所,而禁地,就是長宮主摔下的那個山崖。煊赫是長宮主的兒子。但是,他知道他和他們不一樣。他看他哥的眼神,很熾烈,眼中黑沉沉的占有欲幾乎要把他哥給淹沒了。他放心了。“我知道的,其實”,華亦莘闔下眸,嘴角翹了翹,臉色平靜,眼中無波無瀾,“宮主不會讓我哥和我一起去的吧?”“是?!彼姓J得大方,他真的不想他涉險。三年前的事怎么會是表面的官府要鏟除青岸寨呢!煊赫的眸色變得凌厲而深沉,里面黑漆漆的,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他撩起好看的桃花眼,看了華亦莘一眼,又垂下,手撐著側(cè)臉,不知在想些什么。“容煊某多說一句,煊某并不太希望你們報仇?!?/br>“哦?”華亦莘訝異地看著他,只聽到煊赫又道,“逝者已去,追究太多并沒有多大用處,反倒是你們,一直被仇恨蒙蔽,活得未免太痛苦了?!?/br>華亦莘說,“那宮主對長宮主的事也是這么認為的嗎?”“那倒不是?!膘雍諞霰〉男α诵Γ樕仙裆涞诵?,像是談起什么無所謂的人似的,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娘死的時候那人便也跟著跳崖了?!?/br>華亦莘懂了,傳聞碧離宮長宮主并非什么善良之輩,那人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