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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離稔,離稔聳聳肩,解釋道,“他說他被人打壞了,不再能人事,就查了一下打他的人,知道你爹是青岸寨寨主,又下山找了壓寨少主夫人,就想著下毒殺了那少主夫人村里的人,讓人們以為青岸寨為了搶壓寨少主夫人不擇手段。”華亦莘冷笑,看著那人的視線里劃過一絲冷意,“他們倒是打的一手借刀殺人的如意算盤?!?/br>像想起什么,華亦莘又驚了,“你怎么知道我爹他們?”離稔笑了笑,揉揉他的腦袋,“我想查就查的到了?!背墒斓哪腥寺曇舻穆曇舻统辽硢?,華亦莘瞬間就臉紅了,誘惑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他的身體剛開了葷,光是聽著男人的聲音,就可恥的硬了,頓時又是惱又是羞。“那他怎么不干脆毒殺了全部的村民?”華亦莘仰頭看他,不解,這說不通。“還記得我殺的那個女人嗎?”離稔冷笑,“他招供說是那個女人要求他不要弄死完的?!?/br>華亦莘不說話。離稔說的那個女人是四娘,他知道的。離稔說,“我再帶你去見個人吧?!彼f完,牽過華亦莘的手往外走去。華亦莘問他四娘有什么問題,離稔問他是不是不知道四娘是如何當上四當家的,華亦莘想了想,說是,他其實沒印象。“那便是了,她可是白龍寨寨主的meimei?!?/br>華亦莘頓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離稔,“怎么會?離稔,你怎么知道的!”他都不知道呢,他爹他們應該也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定不會讓四娘當四當家了。還是他的離稔厲害,居然連這個都能查到!華亦莘用愛慕而敬佩的目光地盯著離稔。文然站在他們面前,不屑地看他,嗤笑道,“我們少爺還能有什么不知道的!”離稔剜了文然一眼,偏頭看了青年一眼,沒有放開他的手,嘴上淡淡道,“小莘,莫理他,他就是閑著荒?!?/br>華亦莘聞言瞇著眼睛,唇角勾起。文然被那冰冷的目光掃了下,頓時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只能頂著一身的怨氣默默地跟在離稔他們身后。如果說離稔是那種清冷的淡漠,那么,坐在廳堂里的把玩著瓷杯的中年男人只能用冷酷來形容了。他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冷漠,一身深紫色的長袍把整個人襯得越發(fā)陰沉。他長得很好看,輪廓分明,五官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睛猶如寒潭,幽冷深邃,無波無瀾。見到離稔進來,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地掃了眼他們,最后視線落在離稔身上,“這就是你一直找的那個人?”離稔點頭,“是的,蕭叔。”蕭瀾撇嘴,似乎覺得無趣,“也不過如此,倒是比小紀差遠了?!?/br>離稔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華亦莘在旁邊聽得一臉蒙逼。文然忍不住笑出了聲,被離稔瞪了一眼,只能閉著嘴忍得渾身顫抖。“小紀再好還不是被蕭叔給嚇跑了!”離稔轉頭對華亦莘說,“這是蕭叔,我母親的弟弟?!?/br>“!蕭叔好……”這么快就見公家什么的……華亦莘其實挺緊張。蕭瀾撩眼看了華亦莘一眼,面無表情,離稔瞪他,他才無所謂的點點頭。離稔拉著華亦莘坐下。“……怎么不喊舅舅?”華亦莘小聲道,話剛出口就臉紅了。離稔還沒說話,蕭瀾就冷笑,“誰要跟那個死頑固沾親帶故的?也就只有我姐會瞧上那玩意兒。”“那玩意兒是我爹?!?/br>“……”華亦莘嘴角抽搐,他不該跟著來的!蕭瀾不說話了,冷著眼睛看離稔。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是他jiejie用生命換來的孩子,他該怨他的,若沒有他,沒有離家的人,她jiejie就不會死??蒵iejie用生命換他,他不能那么做。三個人都沉默著,空氣里彌漫著炎熱而壓抑的氣息,都快把人而悶死了。華亦莘如坐針氈,干笑,“我突然想起還有這事要做,先走了?!毖援?,起身離開。直到走出老遠,他臉上輕松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唯有滿臉的凝重。他如今可不是只有一個人了。等到房里只剩下兩個人時,蕭瀾的臉色就陰沉下來?!斑@就是你用壽命換來的人?也不過爾爾,倒是把jiejie給你的命給浪費了。”聞言,離稔臉色也冷了下來,“我的事與你無關,當初你既然選擇幫我,我愿意付出什么代價也是我的事了?!?/br>蕭瀾冷冷看他,離稔端起茶具給他續(xù)了杯茶,抬眸看看蕭瀾又看看瓷杯,蕭瀾瞭了他一眼,喝了。“蕭叔這次到袞城來所謂何事?”袞城只是江南地區(qū)的一個小縣城,最近除了塢頭鎮(zhèn)的案件也沒什么大事了,況且塢頭鎮(zhèn)的殺人案他已抓到了下毒的兇手,至于白龍寨,他除了派士兵和捕快們上山抓人,抓不了就殺,還讓自己暗中的人混進去,按理說,這已不足為懼。是什么讓蕭叔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此處……由此,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蕭紀在此處。想到蕭紀,他心中微微一嘆?!笆捠寮热徽业剿司蛯λ眯傧駨那澳菢颖扑傆幸惶鞎拥侥阏也坏降牡胤降??!?/br>“無礙?!彼Φ靡馕渡铋L,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手指一下一下有力的敲打著桌案,看著離稔道,“無論他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偶爾看看他被激怒躲藏起來,我高興也是樂意給他些時間蹦噠?!碑斎唬矘芬庾鲂└吲d的事,畢竟這也是情趣。自此,離稔無話可說。心里想的,卻是當初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華亦莘的情景,一個人要逃到何種程度才會讓對方用盡手段也找不到,怕是已經消失在天地間了吧。即使擁有特殊能力,倘若他都不存在了,再有能耐,也終究是無能為力。他深究這個道理。但是對于蕭瀾,他知道那個男人什么也聽不進。他像他父親一樣,固執(zhí)又冷漠。他突然好想看到他的華亦莘,好想抱著那個人,感受著他的體溫,只有那樣,他才感覺自己已經活了過來,而不是那個冷冰冷的,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的世界。“蕭叔高興就好,只希望蕭叔日后莫要后悔便是?!?/br>“哈哈哈,離稔你是離開了離府規(guī)矩便也忘了是嗎?還訓起我來了?我蕭瀾做事從來就不會后悔?!?/br>離稔定定看他,眉頭緊蹙。離稔離開后,蕭瀾一把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他垂著眸,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詭異的是,他的頭發(fā)開始變得花白,俊美的臉變得扭曲,褶皺,干枯,就連那高大的身影也佝僂了,如同風燭殘年的老頭。然而,那也不過瞬間之事,眨眼再看,他依舊是俊美冷漠的中年男人,剛剛的那一幕仿佛只是一個錯覺。然而,這詭異的一幕卻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