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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不干別的光用來手誤了吧。 顧安寧眉頭一皺,盯著灰色的重復的字體開始細細琢磨。 第一條撤回消息是在她來集訓的第二天,只有孤零零一條,時間是晚上十點零八分,這個點應該正是寢室熄燈不久后。這個時間,是在睡前想她了發(fā)了條信息,然后又不好意思所以撤回了? 顧安寧用冰涼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那條曾經出現(xiàn)過卻最終消失的信息,繼續(xù)往下劃拉。 第二條撤回消息是在五天前,凌晨一點,也正是從這里開始,撤回消息開始密集起來,時間也開始越來越晚。 顧安寧腦海里各種糟糕的不好的念頭閃過,又被她一一強行壓下。 此時剛過四點,就算她有多么想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明白,她都不能有任何行動。會吵醒對方暫且不提,她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么在這個點還沒睡覺,反而讓對方平白擔憂。 胡思亂想著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六點,李醫(yī)生揮揮手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手機很快及腰再次上交統(tǒng)一保管,顧安寧趕緊撥通了關星河的號碼,可手機中只傳來“嘟——嘟——您撥叫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 在值班老師將手機收走前,顧安寧只來得及編輯一條信息發(fā)出去,隨即就被趕回宿舍補覺。 “已經和陳悠悠同學溝通過了,你的腳不方便,這段時間你睡下鋪。至于今天早上的課也幫你請過假了,另外你的腳自己注意點,可以走路,但別使勁兒。” 老師叮囑了兩句就帶上門出去了,顧安寧折騰了一晚上確實困倦的不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記掛著關星河的事,這一覺顧安寧睡得并不安穩(wěn)。紛雜的混亂的亂夢輪番上演。 骷髏似的小星河在哭,山上的紅蘋果裂開來,流出像血漿一樣粘稠的紅色液體。 天臺上的風很大,黑色的影子里爬出扭曲的怪物,爭先恐后地從高樓一躍而下,空氣里回蕩著痛苦的嘶吼。 天上突然下起銀針雨,尖銳的細長的銀針從天空密密麻麻落下,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只巨大的只會尖叫的刺猬…… 醒來時已經十二點多,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縫里漏進來,骨子里的疲憊和沉重一下子往外鉆出來。 顧安寧平日里作息規(guī)律,昨夜里一晚上沒睡,這會兒即使補了覺整個人也看上去憔悴的不行。她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臉,又單腳蹦跶去了教室。 此時正是午后,剛吃完飯的同學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正在討論早上的考試題目和一早上沒出現(xiàn)的顧安寧。 平日里從不遲到早退的顧學神不僅缺席了一場模擬考,這會兒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還是個單腿蹦跶的獨特造型,已草擬理所應當地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孫平知和她關系好,見她整個人病蔫蔫的被嚇了一大跳:“腳怎么了?臉色也不好,生病了嗎?” “沒事兒?!鳖櫚矊幗K于蹦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擺了擺手道,“出了一點小意外?!?/br> “可……” “喂,聽說你被人欺負了?”吳之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頂這個寸頭用他一貫欠打的語氣涼涼道,“你嘴皮子不耍的挺溜的嗎,竟然還能被人欺負了,真是沒用。” 孫平知一聽就急了:“有人欺負你?我去告訴關……” “誰欺負她了,大晚上攪得整個宿舍不得安寧,現(xiàn)在竟然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标愑朴剖掷镞€端著熱氣騰騰的白粥,聽到這話直接轉手將粥扔進角落里的垃圾桶,語調嘲諷,“大學神,你倒是說說誰欺負你了,又怎么欺負你了?” 昨晚上這事兒確實談不上欺負不欺負,顧安寧爬上爬下影響下鋪休息在先,雖然陳悠悠踢了爬梯一腳直接導致顧安寧扭傷了腿,但真要說是她是心懷惡意也談不上,頂多就是被吵醒后起床氣大了些。 顧安寧這會兒整個人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更不想在教室里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掰扯這件說不上對錯的小事兒:“沒有人欺負……” “誰著急跳出來就是誰唄。”吳之盛再次出言打斷顧安寧的話,他在一中見多了為了打壓對手成績的百種手段,因此向來習慣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這是眼見著比不過別人開始場外耍花招了,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吳之盛!” 眼見陳悠悠快要繃不住臉色氣炸了,顧安寧怕兩人真因為這點破事鬧起來,連忙開口道:“真沒人欺負我,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你別管了?!彪S即又轉頭對著陳悠悠道,“昨晚影響大家休息了,不好意思。” 陳悠悠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扭頭走出教室。 顧安寧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桌前的吳之盛冷冷呵了一聲:“真當誰樂意管你啊,好心不識驢肝肺!” 說完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氣呼呼地走了。 顧安寧是真不懂這位說話能把人氣死的大少爺吃飽了撐的莫名其妙要管自己的閑事,但她這會兒也懶得理會別人,缺了一早上的課,她還是抓緊時間把漏下的卷子先補起來。 不料剛做了一道題,陳悠悠去而復返,將一碗新買的白粥擱在她桌子上,然后又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這別扭的表達方式,顧安寧放下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又想起了某位千里之外讓人放心不下的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休息日,今晚還有一更! 第72章 之后的日子里顧安寧都沒再找到機會拿回自己的手機, 她雖心里記掛著關星河,但也實在不好意思因為這個理由破例去申請使用手機。 拉肚子的癥狀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扭傷的腳腕恢復的慢些,但一周過去,只要不快跑,正常走路也不成問題。 倒是孫平知不知道從哪里輾轉打聽到那天晚上的情況, 憤憤不平道:“這個陳悠悠怎么能這樣, 大晚上踹爬梯也太過分了,萬幸摔的不是太嚴重,可萬一扭著手影響考試呸呸呸, 我是說太過分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嗎?” 說這話時吳之盛恰好從旁邊走過,聞言冷冷哼了一聲。 話說自從那天后這位吳同學看顧安寧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弄得顧安寧簡直莫名其妙。 “她真不是故意的,這點分辯能力我還是有的, 之后她私下也道過歉了,還一聲不吭把打水買飯的事情全做了,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好不好?” 顧安寧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被欺負受委屈還不敢說的小可憐, 見孫平知還要開口, 只好舉著手無奈保證道:“我真的沒事,馬上就是國賽了,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出什么意外的。” 然而古往今來無數事實證明,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