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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一想顧安寧上的小學和初中,沈夢婷覺得這完全可以理解。聽力口語,單詞詞匯,這都需要環(huán)境來鍛煉。要是這孩子真的天資聰穎到連這種語言類的科目都能無師自通,那才真的可怕。 果然不錯沈夢婷所料,顧安寧在英語的聽力部分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作為一門語言,環(huán)境和教育實在是太重要了,這確實不是所謂有天賦或者夠聰明就可以彌補的。 不過顧安寧并沒有慌張,她昨天刷了五套卷子可不是白刷的。聽力這一部分她確實不行,但除此之外,卷子的考點并沒有太過脫離基礎(chǔ)知識,至少她扎實的基本功和詞匯量足以應付。 是的,有一點沈夢婷猜錯了。顧安寧的額詞匯量其實很不錯,這得益于她見到陌生單詞都摘抄筆記的好習慣??梢哉f,從小到大,作業(yè)上,考卷上,甚至街邊店面的廣告牌上,顧安寧見過的所有單詞,都被她有心地摘抄下來,擴充自己的單詞庫。 等顧安寧寫下最后一個單詞,夕陽的余暉將小房間染成金色。 仔細檢查一遍后,顧安寧走到辦公室將試卷上交。 第8章 沈夢婷接過試卷倒沒有著急批改,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輕聲道:“這是白子萱父母對昨晚損壞物品的賠償?!?/br> 顧安寧一愣,接過來后發(fā)現(xiàn)信封里是五百塊錢。 “這賠償多了?!?/br> 顧安寧從中抽出兩張,把剩下的連同信封一起遞回去,卻被沈夢婷推拒回來。 “這事情本來就是白子萱有錯在先,這錢你拿著換床被子,我已經(jīng)告訴過她,今天之內(nèi)和你道歉。” 道歉之事顧安寧并不在意,她脾氣好,卻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性子,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但沈夢婷的話還在繼續(xù):“你剛來,可能會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但你總要學會和不同的人相處,知道嗎?” 這話意有所指,顧安寧爽快地點了點頭,聲音清脆:“我知道,謝謝老師。” 顧安寧長得乖巧,尤其是一雙圓鹿眼,清潤無辜,總看得人心軟。 沈夢婷嘆了一口氣,語調(diào)也松了下來:“遇到處理不來的事情可以過來找老師。好了,再晚食堂要關(guān)門了,去吃飯吧。” 攥著五張紅票子的顧安寧心情不錯,直到在教室外看到了半靠在墻上的關(guān)星河。 吃飯時總覺得忘記了什么的源頭原來在這里。 顧安寧訕笑,走上前低聲問道:“扳手腕?” 活像一個見不得光的接頭特務。 關(guān)星河一貫是高深莫測讓人看不懂的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顧安寧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一天干架兩場、剛把人揍醫(yī)院的校霸同桌眼底,藏著微不可查的茫然。 興許是因為嚴董兒子的身份,也可能是為了那一點點軟弱的表情,顧安寧一言不發(fā),默默跟著關(guān)星河翻上了體育館頂樓的天臺。 秋風在幾十米高的天臺上獵獵作響,關(guān)校霸一路無言面色不虞,顧安寧終于后知后覺這場景萬分詭異,啞著嗓子猶豫道:“在這里,扳手腕?” 關(guān)星河沒回答,慢條斯理地卷起白色的袖口,擺好架勢。 顧安寧的眉頭卻一下皺起來。 右手腕上那一大片淤青實在太過刺眼,青紫色里帶著暗黑。 “冒昧地問一下。”顧安寧指了指對方的右手,“你的痛覺還正常吧?” “習慣了。” 顧安寧覺得自己今天不是眼睛壞掉了,就是耳朵壞掉了,竟然從這短短的三個字里面,聽出了一點心酸的味道。 “那個,扳手腕哪天都可以吧,我陪你就是了,現(xiàn)在先把你手上的傷先養(yǎng)好吧?” 關(guān)星河依舊沒有作聲,他站在天臺邊緣,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腳下是整片三中的風景,如蟻的行人穿梭在其中,安靜地只能聽見風聲。夕陽把他的影子扯成長長扁扁的古怪模樣,就好像此刻站在顧安寧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被搓揉擠壓而成的,一長條黑乎乎的橡皮泥。 顧安寧終于體會到嚴董提起這個小兒子時,那種既無奈又頭疼,還帶著一點心疼的復雜情緒。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這恩人的兒子,就相當于就是她自己的兒…… 咳咳。 顧安寧看了一眼關(guān)星河那張精致漂亮卻面無表情的臉,被自己的想法哆嗦了一下。 好像除了眼睛和耳朵以外,她的腦子,好像也不太對勁了。 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里甚至閃過關(guān)星河會從這里跳下去錯覺。 所以說,她到底為什么會跟著這個腦回路蜿蜒曲折的同桌來這個危險的地方? 顧安寧面色糾結(jié),陷入到了無限的自我懷疑中。她目光盯著對方手腕上的淤青,突然想起自己的書包里,似乎有一罐從家里帶來的跌打藥膏。 爺爺自治的藥膏,可驅(qū)蚊驅(qū)蟲,可治跌打損傷,堪稱萬能藥膏。他們家里常年備著一兩罐,這一次她要來城里上學,奶奶恨不得把整個家給她打包過來,這萬能膏也被強塞進了她的背包。 顧安寧把藥膏遞上前去的時候,覺得以關(guān)星河別扭又帶點傲嬌的性子,一定會拒絕,于是她模仿著奶奶的動作,二話不說直接塞到了對方手里。然后飛快地轉(zhuǎn)過頭,若無其事的假裝看樓下的風景。 是嘛,對待叛逆期的小孩,可不就是像鄰居二虎子他媽那樣,動口沒用,直接上手就得啦。 雖是這般想著,顧安寧依舊不放心,用余光偷偷去瞄身邊的影子。 這一瞧可不得了,只見關(guān)星河把藥膏換到左手,右拳飛出,直愣愣沖她而來。 顧安寧受到驚嚇,下意識伸手格擋,同時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嗓音都微微變調(diào):“就算不想涂藥膏,也用不著動手吧!” 這一下攻擊來的突然,結(jié)束地更是莫名其妙。 沒打到人反而被拽住手腕的關(guān)星河終于變了臉色,咧咧嘴倒吸一口冷氣。 “嗤——” 被抓住的正是那一片淤青處。 顧安寧匆忙放開手,覺得陪這個打架一百年的校霸來天臺吹風的自己簡直是個送上門的傻白甜。 關(guān)星河卻在此時輕輕笑出了聲:“你力氣很大?” 顧安寧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同桌的腦子了,她謹慎地點了點頭,上下掃了對方一眼:“至少扳手腕,你應該贏不了我?!?/br> 這話說的自信,關(guān)星河似乎更加高興了:“力氣大,反應也迅速。是這樣的新同學,我叫你過來,其實不是為了扳手腕,而是想和你談筆交易?!?/br> 交易? “以后我出去打架的時候,你跟著我。平常沒什么事兒,看我出手太重,在要把人揍進醫(yī)院前,拉我一把。別把人打死了就行?!?/br> 這話槽點太多,顧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