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滑雪對于初學者來說不能一蹴而就,他耐心地教她方法,她依舊摔得很慘,雪地里,只見紅色羽絨服的小身影,在各個角落上演花式摔倒。 她摔了,他就靈活地滑過去扶她,來回幾十遍,程安好總算掌握了一點方法,能勉強掌握平衡滑一小段了。 她紅著鼻子,吸著鼻涕跟他說:“許箴言,我會了,你不用再陪我了。” 其他人獨自玩得很開心,她知道他也是佼佼者,可是他進滑雪場起就一直圍在她身邊,完全沒有自己的娛樂時間。 許箴言彎腰替她拍了膝蓋上的雪,挑眉,壞笑著問她:“真會了?” 她勇敢地點頭。 下一秒,他松開扶她的手,對她說:“那你劃一段給我看,至少十米,證明你真的會了?!?/br> 程安好吞吞嗓子,慢悠悠換了個方向,咬牙,唰地沖出去了。 然后,沒有五米,又摔了個狗吃屎。 許箴言馬上滑過去,確認她沒受傷后,撐著腰大笑。 “程安好,這就是你的會了啊?!?/br> 邊說,手臂有力地把她拉起,她沒站穩(wěn),不小心撲他懷里,他也沒松開,胸口或高或低的起伏,依舊在笑。 “程安好,你別急,我不在這嗎?” “等你熟練了,我再帶你去中級和高級雪道,體驗滑雪真正的樂趣?!?/br> 他語氣誠懇認真,帶著厚手套的手掌,隔著帽子,摸了摸她腦袋。 那時冰天雪地里,他的胸膛像最溫暖的火爐,溫熱的氣息在寒冷空氣中瞬間冷凝成白霧,繚繚繞繞,一如她的心緒,纏繞成煙。 初級雪道的起點,江慕歌和蘇溫爾并排站著,望著雪道中間的那一對像是在擁抱的人,失神。 “后悔嗎?”江慕歌似笑非笑地問她。 蘇溫爾笑了,五官在漫天雪色中,顯得格外鮮妍。 “后悔有用嗎?但不甘心是真的?!?/br> “我自認自己沒有比她程安好差的地方?!?/br> 江慕歌搖搖頭,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以前也這么認為,但今天親眼見到她,還有他們相處的過程,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一樣。” 蘇溫爾沉默許久后轉(zhuǎn)身,面向江慕歌,倔強地咬住下唇,神情分明的乞求和無可奈何。 “慕歌,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我需要一個答案,告訴我該不該徹底死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停更一天,阿珠照常需要存稿一波,大家周四見! 看文愉快! ☆、第十二章 下午五點的時候,雪山那邊的太陽開始緩緩落下,照在滑雪場不高的山坡上,融了霧氣,添了幾許暖陽金光。 程安好慢慢能在初級雪道上平穩(wěn)地滑行一小段,她滑過一段坡度,熟練地轉(zhuǎn)身,對坡頂?shù)乃d奮地招手。 金色的陽光鍍了她半張臉,夕陽落進她梨渦里,連笑容也染上暖意。 許箴言笑著滑到她身邊,頗有當老師的成就感。 江慕歌就是在這個時候下來,滑到他們身邊,神情不豫,眼中是掩蓋不了的慌亂與擔憂。 “阿言,蘇溫爾失聯(lián)了?!?/br> “兩小時前她堅持一個人去了高級雪道,今天客人少,那邊的人更少,聽工作人員說高級雪道才開發(fā)不久,山腳的防護欄還沒完全裝好,我們馬上要回民宿了,可她手機一直關機?!?/br> “我擔心,她出事了。” 三個人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雪道沒有下去的傳送電梯,阿言,你的滑雪技術最好,我去通知工作人員,你能去高級雪道看看嗎?” “如果蘇溫爾真的發(fā)生了意外,現(xiàn)在就是分秒必爭?!?/br> 江慕歌的話剛說完,程安好拉了拉他的手臂。 “快去吧?!?/br> 畢竟人命關天。 許箴言點頭,收拾好雪具,他們?nèi)酥苯油呒壯┑磊s。 站在高級雪道的坡頂,眼下是陡峭望不盡盡頭的白茫茫一片,程安好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 他再次穿戴好雪具,出發(fā)前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安撫的笑意。 “你回民宿等我。” 她點頭,藏下心底的擔憂,囑咐一句:“一定注意安全?!?/br> 下一秒,他的身影像利落凜冽的一陣風,撲進冰雪里,只有雪道上流暢的弧度,是證明他經(jīng)過的痕跡。 回到民宿,她給大家做好了晚飯,吃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 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半,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去尋找,依舊沒他們的消息。 甚至連他的手機,也沒了信號。 “這個新修的滑雪場,安保措施差,工作人員就那么幾個,客人怎么敢安心在這里滑雪?!本艨囍哪樕隙嗔朔譄┰?。 這里旁邊就是原始森林,越到晚上越危險,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找人。 這時,在旁邊一直都很安靜程安好突然拿起雪具,往門外沖。 江慕歌眸色一沉,趕緊追上她。 “你要去哪?” 她使勁扯開他的手,腳步不停,身側(cè)緊握的拳頭暴露她的緊張與堅定。 “我去找他。” “你瘋了?!你才學會滑雪,在初級雪道都磕磕絆絆,你要去高級雪道找他?” 她沒說話,繼續(xù)往那邊走。 江慕歌從心底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他只能拉住她,阻止她要去找他的想法。 “他沒事,很快就回來了?!?/br> 聽到這話,程安好爆發(fā)了,狠狠推開他,說話一直和聲細語的她,在夜晚的雪地里紅著眼,對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又知道!” “你會擔心蘇溫爾的安危,我也會怕他出事?!?/br> “你的一句話說得輕巧,他要是回不來怎么辦?!” 風雪中,她聲音在抖。 江慕歌愣住了,就那么看著她,傻在原地,全身一半的血像被凍住了,反應過來后,心口一顫。 在他走神的瞬間,她已經(jīng)走到高級雪道的起點,急切地綁好了雪具。 江慕歌驚醒過來追上去時,只看到一個深呼吸后,義無反顧地沖下去的背影。 穿了厚棉襖,她在寒風中依舊異常單薄。陡坡的急風吹得她的動作很不穩(wěn),不遠處的重摔,已經(jīng)是意料之中的事。 程安好忘記自己摔過幾回,在雪地里抱著腦袋滾過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一路顛顛撞撞沖到坡底時,摔倒翻滾的時候被石頭磕傷的右腳,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坡底沒有她熟悉的身影,她一瘸一拐走到清掃的工作人員面前問:“請問你見過一個一米八多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年輕女人嗎?” 工作人員很快點頭。 “看見了,那個女的扭傷了腳,她不肯坐傳送梯,那個男的就背著她走旁邊那條小路繞回去了。” 他看她凄慘的模樣,目光頗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