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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賽季隊伍輸掉的比賽,詳細復盤。 再次接到她電話是三天后了,她在那邊開門見山的問:“許先生,你計劃這個月幾號領證?” “領證結婚前,我們需要見一下雙方父母嗎?” 許箴言放下平板,整個人傻了。 之前相親,不是沒有人借著考慮的由頭留過他的聯(lián)系方式,許少爺也清楚,這些條件上乘的姑娘,八成是看中他一張臉想繼續(xù)觀望,她們等著他的殷勤,期待他的浪漫,可惜他偏偏不是這種人,那些姑娘只能憤憤地收回自己釣魚的線。 結果這次,岸上的人扔了魚竿,主動跳下河,游到他這條大魚面前。 許箴言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程小姐,請問你考慮清楚了嗎?” 那邊安靜了半晌,很快,耳邊是溫熱而堅定的一聲“嗯”。 *** 是夜。 基地有規(guī)矩不能抽煙,許箴言和他兄弟,Z.W俱樂部的數據分析師江慕歌走到別墅區(qū)的人工湖邊。 許箴言把煙頭狠狠掐滅扔進垃圾桶,語氣陰沉地問出自己心里郁結的問題。 “這世上真有女的愿意第一次見面就跟你結婚?” 江慕歌挑眉。 “哦豁,相親成功了?對方不是騙錢的吧?” 許箴言嗤笑一聲。 “老爺子找的人,B大畢業(yè),現任985大學的老師,這么好的條件,有必要閃婚?” 江慕歌看戲看得愈發(fā)起勁,用力拍了下他肩膀。 “許箴言,這種時候,你就該相信自己的色相和魅力。” 許箴言狠狠一腳踹他屁股上。 “滾?!?/br> 江慕歌躲到前面,手扶上人工湖的欄桿,望著今晚的一輪圓月,想起什么,語氣凝重了幾分。 “喂,阿言,你想清楚了,真要為了你家老爺子跟一個沒感情的人結婚?” “我聽說,蘇溫爾要從美國回來了?!?/br> “.…..” 周圍陷入一片靜默,啪嗒,是火機點燃的聲音,許箴言又點了一支煙。 他眼里纏繞著濃稠如墨的情緒,嘴角淺薄的笑意,是刻入骨的嘲諷。 跟許箴言熟的人都知道,許少長到二十九歲,隨心所欲,不羈狂妄了二十九年,在別人眼里,他做什么都能成,玩什么都玩得起,天之驕子,生來奪目。 他唯一的缺點是,重情。 無論是對兄弟,還是對女人。 他二十九年就談過一次戀愛,女主角叫蘇溫爾,兩人從高中起糾纏了四五年,最后遺憾收場,誰也沒問過他的想法。 只看到,蘇溫爾之后,再無她人。 ☆、第二章 接近一月中旬,今年春節(jié)來得早,高校學生早放了假,以往熱鬧熙攘的校園歸于寧靜。不用上課,程安好依舊堅持八點準時上班。 C大藥學院藥物化學系自己有獨一棟的四層研究樓,藍色藥學大樓的□□層,也屬于這個專業(yè),足以見得藥物化學作為藥學院王牌專業(yè)的地位。 近些年高校本科教學抓得緊,程安好之前在B市的普通高校任職,因為教學成果顯著,被調撥到C大,她一個僅有研究生學歷的年輕講師,在新學校一眾學術界泰斗面前的確沒有太多存在感。她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永遠給人不計較得失的隨性感,但為人處世在潛移默化中得到認可。 她研究生導師一屆帶了五個學生,別人問他對程安好的評價,導師笑得意味深長。 “程丫頭啊,她是大智若愚。” 沒人去深究那句大智若愚的含義,程安好也不會。 她喜歡在平庸中磨礪自己的心性,往往路上絆倒你的石頭,可能是一塊未被打磨的美玉。 她來C大一學期,藥化系沒有一個教授的課題愿意帶上她,周圍同事掛名的文章一篇接一篇,而她一心投入教學工作,只是聽到哪個課題缺人找她幫忙,她都會默默把她能做的做好。就像這次放假了,宋院長的項目缺人,她主動每天來實驗室報道,從沒要求什么,但只要她經手的事,一定能做到最好。 宋院長前段時間笑容親切地問她,跟藥劑那邊合作的一個腫瘤靶向遞藥新劑型的項目,現在已經進入臨床,她有沒有興趣跟進。 她一直對新藥臨床試驗感興趣,自然不會說不。 就因為這個項目,她認識了C大附屬醫(yī)院正在使用這款新藥的受試者許煥東許老教授,去醫(yī)院看望受試者時,又意外地聽到許教授對孫子半是怨念半是自豪的抱怨。 程安好還記得她站在病床前的心情,那句:“老師,您說您的孫子是叫許箴言嗎?” 她是顫抖著說出口的。 她心里感激涕零,緣分終于眷顧了她一回。 程安好那段時間跑醫(yī)院跑得很勤,她不怕臟不怕累,護工的活,她也全干了。 見得次數多了,許教授對她也熱絡起來,有一周她一次也沒去,他還特意推著輪椅去問護士長,那個總來記數據的小程姑娘去哪了? 護士長是收她零食水果收得最多的人,立馬學林黛玉皺著一彎柳葉眉,低頭四十五度望地。 “小程啊,最近被家里逼著相親,唉,真可憐?!?/br> 一直為孫子人生大事犯愁的許教授眼神瞬間矍鑠。 之后,許教授跟她提出想安排她跟許箴言相親,她只笑著點頭,梨渦淺淺。 沒有人知道,為了這一次相見,她花費了多少努力。 想起上周那個無疾而終的電話,還有他們約好的,今晚的見面。 程安好眼里多了分期待。 他說,他想跟她談清楚,不想她以后后悔。 她說好,心里想的是,你不會知道我選擇邁出這一步時有多堅定。 鄰近傍晚,今天實驗室最后一個大課題的實驗做完,明天研究生放假,她也不用來了。 程安好收拾桌子的時候,電話響了,H市的號碼,她眉頭不經意一皺。 接通后,是她媽熟悉的大嗓門。 “程安好!你翅膀硬了是嗎?你姨媽給你安排的相親都不去,人家在C城有房有車賺的還多,不就是結過一次婚嗎?你一個二十七歲的老姑娘憑什么嫌棄人家?!?/br> 她有一個遠方表姨在C城定居,退休后在社區(qū)辦了一個婚姻介紹所,程安好這一年的前十九次相親,都出自她手。 聽到孫明蘭嫌惡的語氣,程安好的音調驟冷。 “那你知道人家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嗎?” “我程安好再不堪,也沒到上趕著給人當后媽的地步吧?” 孫明蘭噎了半秒,反應過來后立刻反擊。 “后媽怎么了,誰說后媽一定是壞的,結過婚生過孩子的男人會疼人!” “你當個破老師能掙幾個錢,你哥要娶芊蕙,在B市買車買房不要錢?老家房子還房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