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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埗恢苯与S我進來,車子會請人開到后方的停車場的?!故陶叩哪樕弦廊怀錆M笑容,不慌不忙的態(tài)度讓人感到一陣舒適。我跟于暮沒有再多說甚么,拿起自己隨身的物品就下車進去了。剛進去看見大廳,頓時覺得有些訝異,因為外面的裝潢看起來有些華麗,與鄉(xiāng)下的特色大相徑庭,但內(nèi)部的裝潢卻是典雅古樸,還帶著一些農(nóng)村風。「先生,麻煩您先到柜臺辦理入房手續(xù)?!故陶叩哪樕弦廊粧熘θ?,于暮亦同?!负?,能夠麻煩你先帶他到房間嗎?我等等在自己找過去就好?!褂谀褐噶酥肝?,而我則疑惑的看著他,「好的。」隨著侍者的帶領下我先到了房間,他拿出剛剛從柜臺那拿的感應卡開門后把卡遞給我,「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聽見侍者說完這句話后頓時覺得他的臉上笑意更深了。侍者笑盈盈的走了,而我進去后卻感覺眼睛快瞎了。因為我看見了滿滿的粉紅色。呆愣在門口好一會兒,突然爆出聲,「這叫情侶套房才對吧!」講得很普通一樣,什么雙人床套房…直講是情侶套房啊混賬!有些帶著陰惻的臉走到房間里撲上床,沒蹭多久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看見的是怔愣在門口的于暮,「雖、雖然柜臺有說了可是也沒想到這么夸張……也太粉?!褂谀河行┚狡鹊膸祥T,朝我走近?!高@房間真可怕?!刮液苷\懇的說著。他苦笑了兩下,「你先去洗澡吧,趕快弄一弄睡了……」他揉揉額角,這句話似乎還有另一個意思。例如越快弄好就能越快關燈,于是就會黑到看不見這過粉的房間,之類的。勾起嘴角淺淺的笑了,「那我就先洗了?!顾麛[擺手,拿出剛才從車上一并拿下來的計算機,啟動的聲音在我進浴室前都轟轟的輕聲運轉(zhuǎn)著。穿上民宿放在房間里供客人換的浴袍后走出浴室,熱氣隨著門得打開自由流動著,然后我看見了坐在床邊維持相同姿勢不知道多久的于暮,正再用筆電辦公……應該是辦公。「該你了?!棺叱鰷嘏脑∈一氐椒块g內(nèi)突然打了個寒顫,「啊、好,快把衣服穿好吧。」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計算機,一邊隨口提醒著。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我也徑自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粉紅色的雙人床,思緒有點飄離了。到底有多久沒有和別人同床睡過了?不論男女、不論親人朋友與否,到底有多久了呢?一年,還是兩年了?他在分手前根本是沒有回家的,每天等他到深夜,直到眼皮撐不下去而疲倦的睡著,隔天醒來恍若昨天一樣,并無不同。冷清的家、失去愛的家,對自己來說還有何意義……即使痛,卻也對誰都說不出口。明明那時候的我,除了他誰也不剩了,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只有一個不愛我的人。甩甩頭把思緒拉回,然后就看見了于暮用著擔心的神情看著我,「干嘛?」他沒說出什么就被我兩個字給打回去,「沒、沒事……」他不用說出口我都知道他想問什么了,不外乎就是──你沒事嗎?、──你還好嗎?之類的吧?突然感到一陣焦躁,「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顾呐奈业念^就像是把我當小孩子一般的哄著,然后就跑進浴室洗澡了。在那之前他居然還把燈調(diào)成夜燈,對于他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和家人吵架之后便處于沒有朋友、沒有家人,過著只有他的生活,可是他從來不曾關心過我,不曾安慰過我,所以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有沒有人關心自己對我來說早已不在乎,但是被關心的感覺總還是好的。躺在床上拉緊被子,在水聲被門掩蓋得僅有微弱的聲響下,緩緩睡去。「小卿將來想要做什么呢?」母親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緊接著傳來的是軟軟的童音,「唔、我要當好厲害好厲害的超人,要保護馬麻!」小小的花月卿天真的笑著,「呵呵,那mama等著小卿來保護我呦?!鼓赣H銀鈴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著,彷佛是個讓人堅強的咒語,久久無法散去。是什么時后開始忘記這種心情的?單純的、天真的,想要一輩子保護母親、保護家人的心情……「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愛他……」看著母親瀕臨崩潰的表情,姊姊花月晴阻止了自己再講下去,「別說了,小卿……別說了……」平時總是幫忙mama四處奔波忙碌的姊姊,褪去他身上精明能干的光彩,身子顯得搖搖欲墜,我知道她是被我嚇到了。「姊,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放棄他?!褂行┛酀目粗㈡⑴c近乎喘不過氣的母親,我依然跪在地上直視著他們。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她們兩個細心呵護著我,教導我許多事情也幫我鋪好了未來的路,但是突如其來的坦白卻沖散了與她們的關系,像玻璃一般支離破碎。自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關于父親這個人的記憶,她們也從沒跟我提過,姊姊的年紀比我大得多了,足足大了七歲,母親是怎么一個人扶養(yǎng)我們到這么大的我也都清楚,她不眠不休的工作、存錢只為了給我更良好的環(huán)境,希望我以后能夠靠著學來的東西找份好工作不至于讓我自己吃苦。她不奢求我完全照著她鋪的路走,她說只要我能夠讓自己溫飽,讓自己過得不太辛苦,到底是什么工作她都沒有關系,但是我出柜了、喜歡的是同性得這件事情,卻不在她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跪了整整一夜,母親什么也沒說,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反而是姊姊不斷的苦苦哀求我,求我離開他,我揉著發(fā)麻的腳,搖搖頭后苦澀的看著姊姊,「對不起。」我除了這句話,什么也說不出口。她的哀求我全都聽在耳里,但卻什么也沒法替她做。從小到大就這么一次的堅定,卻狠狠傷透了她們的心。她不斷的問我他是誰,而我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怕她跑去找他,那個和我交往并深深讓我愛著的他──若宇。沒能與姊姊和母親好好的道別,我就離開了。一片漆黑中坐在雙人床上,身子微微顫抖著,抱著身子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的寒冷……姊姊與母親沉痛的神情在腦海中驅(qū)逐不去。夢見了久遠以前的回憶,小時候信誓旦旦的說著要保護mama,而長大后卻是不歡而散,多年不曾和家里聯(lián)絡過。手指顫抖著觸碰臉龐,星點般的淚水不斷滴落,看著一旁熟睡的于暮突然感到一陣害怕。我不敢回家。她們的神情至今還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放一次又一次,這次回去會見到她們的什么表情?無法想象。此時的自己就像是蝸牛想要鉆回溫暖的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