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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姓汪的怎的突然在你家過夜?” 石薇聽這話醋意都快涌出來了,她無辜道:“殿下難道沒問你的侍衛(wèi)?我早叮嚀過哥哥別再讓汪公子來家,那日也是哥哥不小心醉酒,汪公子才幫忙送回來,過了宵禁時間,不留人住難道還要將他趕出去?我為了避嫌,才請殿下的侍衛(wèi)守著院門,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殿下應當最清楚,不是嗎?” 孟辰難得聽到石薇一長串話,頓時啞口無言,他聽到汪梓修竟留宿石家時,當場便想擰斷那病秧子脖頸,雖則沒發(fā)生什么事,但他就是看那姓汪的不爽,這么愛上人家門做什么?石楨酒醉,不會通知石家人自己來接嗎? 石薇見孟辰表情仍是陰郁,想起孟辰在百珍樓很介意自己有沒有見過汪梓修,她便不敢說自己在之后便意外跟汪梓修碰面了,這時候,還是別節(jié)外生枝的好。 孟辰對于石薇當場便請侍衛(wèi)守門的舉動還是很贊同的,便先將此事揭過,畢竟過了將近半月才見到石薇,與她親密一番都來不及,再提姓汪的就掃興了。 孟辰又親了親她,替她攏了攏發(fā)絲,卻突然皺起眉。“你怎么又打扮得如此樸素?我送的首飾跟禮物,你都丟了不成?” 石薇對于他的質(zhì)疑并不慌張,只慢慢從袖袋中拿出那支鑲紅寶石蘭花頭金簪,語氣平平道:“今日本來戴了這簪子出門,到睿王府前,知道許家十二娘也來了,才拔下的?!?/br> 孟辰一愣,雖然石薇的表情語氣沒有什么不妥,但他沒來由的覺得心虛,忙搶過那簪子,替石薇又釵上,邊道:“你管那許十二做什么?本皇子就高興送你,他許家若不爽快,自去辭了側(cè)妃的位置,本皇子還能得個清靜?!?/br> 孟辰的反應與石薇料想的無異,他對許家本來就沒好感,現(xiàn)在對那許瑤潔肯定嫌而遠之。 但將來的事,誰能保證?石薇又想起謠傳中極得孟辰喜愛的兩個教習宮女,原本熱呼呼的心,剎那便冷了下來。 現(xiàn)在還抱著她不膩手,豈知回頭又去抱誰? 孟辰對石薇的心中所想一無所察,他命自己的侍衛(wèi)來駕車,馬車又緩緩前行。 石薇好奇的問:“現(xiàn)在又要去哪?” 孟辰眼神閃著寒光?!澳憔筒缓闷婷献颂m為何換了你的車夫?” 石薇登時直起脊背,感覺馬車轉(zhuǎn)過幾個彎,遠遠傳來人聲,似乎到了大街外圍。 馬車停了下來,孟辰將她圈在懷里,另一手去掀車簾,石薇往外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馬車停在一條巷弄口,外面大街便是京城相當熱鬧的地帶,人來人往,此處還離許多權貴富豪之家很近,比如安達侯府也在周圍不遠。 “瞧?!?/br> 孟辰低沉的嗓音在石薇頭上響起,石薇心中一麻,告誡自己別輕易動搖,順著孟辰手指的方向,發(fā)現(xiàn)街上有一輛面熟的馬車就停在中央,有不少人圍觀在旁。 石薇抿緊唇,很快認出這輛馬車也是她們石家所有! 京中每戶人家的馬車幾乎都有家徽,她們石家不是大戶人家,但為免樸素的馬車與人混淆,便在篷蓋四角刻了“石”字,又綴以墨藍色短穗,樣式簡單,有那宗室公侯之家,甚至還會鑲嵌金銀珍珠,反正在京城無人敢招惹,不怕被偷竊。 只見此刻有幾個地痞流氓攔在馬車前,叫囂著:“撞了人還不賠罪?咱們兄弟可都是窮苦人家,這一下被撞斷了腿,以后怎么討生活?。俊?/br> 有個壯漢在地上作勢打滾,鬼吼鬼叫喊著被撞,一群人卻擠眉弄眼,嘻嘻笑笑,還有上前去猛力搖晃車廂的,而車夫早已被拉下車去,在一旁被兩個地痞架住。 車夫亦是石家的下仆,石薇心中一沉,這馬車果真是從他們家出來的。 “老子瞧這車也普通,若沒錢可賠,咱們兄弟幾個不勉強,讓馬車里的人rou償吧!哈哈哈哈哈!” 那幾個地痞嘴里不干不凈,盡是污言穢語,車廂里的人還沒露面,便使勁調(diào)戲,說其中沒有鬼誰信? “你懂為何孟姿蘭要設這個圈套了嗎?”孟辰悠哉的問。 石薇如何不懂?她望著街上的混亂,輕聲道:“這不是我回家的路線,換了車夫,便可以令人將車子駛到此處,在眾人圍觀下,收買幾個人找我的麻煩,這里附近都是富貴人家的下人們出沒之處,很容易便可以打聽到我是誰,若接下來那些人做出過激的舉動,我的名聲恐怕就此毀了。” 石薇對孟姿蘭打從心底感到厭煩,就因為汪梓修在石家留宿一夜,她便要使出這樣無恥的手段?這心思有多么扭曲才想得出來? 孟辰贊賞的看著她,石薇果然一點就通,但他忽然放開她,坐到了門扇旁,對她道:“我離京多年,對孟姿蘭的印象不過是個驕縱愛哭的小姑娘,沒想到她本事長進,頗有乃母風范?!?/br> 石薇不解,只見孟辰拍了拍門扇旁的角柱,冷笑道:“這柱子外頭給鋸了大半,只要略施外力就可以弄斷,到時候不管是車夫或那些垃圾,趁亂敲打柱子,車廂便會倒塌,你說,到時候會如何?” 石薇心中發(fā)涼,車廂倒塌……那么她與兩個丫鬟,便會摔出車外,狼狽的暴露于眾人目光之下,到時候,豈止名聲毀壞,她只怕剩余上吊或出家兩個選擇,免得她這個將來的皇子側(cè)妃,牽連皇家名譽…… 此時那些地痞果然又再次搖動車廂,兼以yin.穢羞辱的字眼罵罵咧咧,旁觀者不敢相勸,就怕牽連上自己。 孟辰又坐回石薇身邊,去握石薇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指尖冰涼,孟辰心中忽然一緊,他只看到石薇冷靜沉著的外表,卻現(xiàn)在才發(fā)覺她對這件事恐怕還心驚不已,便又摟住她,解釋道:“事出突然,我昨夜只能先傳信給俞氏讓她看著你,還不知道孟姿蘭到底想做什么,不過就在前不久,王府總管悄悄跟俞氏告了密,可笑孟姿蘭還以為睿王府仍是她與睿王妃的天下,吩咐下人設計這樁陰謀也不避忌,那總管知道你將來是我的側(cè)妃,怕惹禍上身,便求助于俞氏?!?/br> 石薇這才明白,難怪俞氏后來又出現(xiàn)在后院上馬車的地方,可是……她指著街上那馬車問:“那為何又有那輛馬車?” 照理說只要想個法子讓她別上車,另外派人護送她回家便可,孟辰怎么又弄出她家另外一輛車來? 她抬頭,卻見孟辰哼了一聲,笑得不懷好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br> 孟辰話音剛落,石薇轉(zhuǎn)頭過去看向窗外,只見車廂里頭的人被晃得受不了,掀起車簾,開了門扇。 石薇微微瞪大雙眼,下車來的人,竟是汪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