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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材高大,將轎里情形都擋住了,外人難查究竟,否則還不被石薇嚇死。 他忍不住又笑了下,觸及周圍驚懼不已的人群,又冷了臉,望向馮忠凱,語調(diào)涼涼道:“十年沒回京,還不知道我連小小一個侯府都惹不起了,馮家小子,你明知石姑娘是我的人,還敢搶,真夠大膽的,???” 聽到這話,圍觀眾人紛紛倒抽口氣,怎么回事?原來石家嫡女早已訂親,安達侯府是故意奪人所好嗎?只不知來者何人,竟稱安達侯府乃小小侯府,口氣張狂至此! 馮忠凱亦是目眥欲裂,他從沒聽說石薇跟這人訂親?。吭趺纯赡??不說石家從來未曾提起,要是他知道石薇跟這霸道魔王早已訂親,就算石薇再美他也不敢肖想! 他正想開口詰問,后面一群身穿墨衫,面色嚴肅的侍衛(wèi)趕了過來,為首者在孟辰面前停下,恭敬行禮道:“七殿下,您腳速實在太快,屬下們追趕不及,如今皇上在京郊皇莊,若要面圣……” 孟辰略一抬手,那人立刻收聲噤語。 “我要是來遲一步,石姑娘便要被抬進侯府了,父皇那兒我自會解釋?!?/br> 聽到這二人言語,眾人才知道男子竟是七皇子,紛紛驚慌跪地。 雖然十年前七皇子被驅(qū)逐出京,到藤州守皇陵去了,可誰知他竟在那兒立下不世戰(zhàn)功,如今風光奉詔回京,想必此次回京后定然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跟皇子龍孫比起來,一年比一年頹落的安達侯府還真的不算什么。 那侍衛(wèi)頭領(lǐng)雖知道七皇子此舉乃算是抗旨,畢竟皇上是令七皇子回京立刻面圣,但七皇子毫不在意的模樣卻也讓他心中安定。 他跟著七皇子在藤州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位皇子雖被流放守了皇陵,但待遇人馬樣樣不缺,還都是頂好尊貴的,可見皇上只是表面驅(qū)逐了七殿下,實際上疼愛不減,又兼七皇子本身才能卓越,故此他心甘情愿追隨七皇子,忠心不二。 “還愣著做什么?把轎子給我抬回石家去!”孟辰擲地有聲的發(fā)話,那一隊侍衛(wèi)即刻應(yīng)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奶鸹ㄞI,往侯府反方向走去。 孟辰則身手利落的騎上侍衛(wèi)帶來的駿馬,幾步到了花轎前頭,一干女家丫鬟仆婦慌慌張張的扶轎跟上。 馮忠凱抖著腿追了兩步,敢怒不敢言,守在侯府門口迎親的下人們?nèi)盗搜?,本是天大的喜事,卻轉(zhuǎn)瞬徒留一地狼藉,眾人面面相覷,怎么辦?誰知道石家姑娘竟是七皇子的人,侯府這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花轎里,本來懷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石薇看了看手里的匕首,不禁微微扯了扯嘴角。 她什么時候成了七皇子的人,她竟不知道? 第二章 工部侍郎石永年本來在京中只是毫不起眼的平凡人物,妻子在五年前過世后,恐怕后母苛待孩子,便不曾再娶,只獨自用心撫育一雙兒女,為了女兒的閨譽,還請來了曾伺候過太后的宮中嬤嬤教導(dǎo),不致讓女兒因喪母長女的名聲說親困難。 而兒子石楨在幼年便中選為七皇子伴讀,縱然七皇子十年前被貶去守皇陵后,石楨在京中漸漸被人忘卻,可多年苦讀,終在去年得中進士,殿試上頗得皇帝賞識,被欽點為探花,授職從七品翰林院檢討,這等榮耀還不夠,皇帝命他在御書房進出,職務(wù)實則比同從五品侍講,每日為皇帝朗讀典籍奏折,前途一片光明。 石永年卻運氣不好,一月前在京郊墜馬受傷,腿腳傷及筋骨,更慘的是,跌在那一旁農(nóng)戶儲放施肥的木桶上,導(dǎo)致傷口久不愈合,高燒起落,沒幾日便在床上昏沉不知人事。 石楨尋遍京城大夫郎中,也去求了太醫(yī)診視,卻無人能醫(yī),石家頓時一片愁云慘霧。 外人所知的是,永達侯府正好為他家嫡次子馮忠凱求娶石家女兒,又有道士經(jīng)過石府前,卜言府中需得沖喜解煞,石薇孝順,才倉促在一月內(nèi)成婚。 石楨性格溫和純樸,送了meimei出嫁后,看著寂靜沉悶的石家,那張與石薇有六七分像的俊雅容貌滿是自責,恨自己無能,救不了父親,還讓meimei犧牲自己嫁給馮忠凱那惡狼。 雖然他百般勸阻過meimei,即使因為父親傷勢心中淌血,也告訴meimei不能嫁給那種無恥之徒,相信父親清醒也不會同意,可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meimei卻堅持出嫁,說了若是能用自己的婚姻救父親一命,就算是乞丐她也會嫁。 雖然石楨是兄長,可自家meimei向來有主意,決定了的事父兄都勸改不了,石楨只能另尋出路,連寫了幾封急信給遠在藤州的七皇子,求他看在曾經(jīng)的伴讀交情,或許能想到辦法救救自己的meimei。 然而七皇子才剛勇退蠻夷,奪回云州,百忙之中想來也無暇理會年幼時那一點交情,石楨未得回信,每日到城外長里亭等待七皇子奉詔回京的身影,冀望能見上一面,然而到了meimei出嫁之日,也沒等到七皇子。 石楨守在病父床前,用手背將淚水抹去,想到meimei要被馮忠凱那種人糟蹋,心中一片沉痛。 此時卻忽聽得外頭一陣嘈雜,他愣了下,連忙快步來到家門前,眼見七皇子騎了匹馬駐足在外,石楨滿目愕然,這還不算,那喜紅送親隊伍,竟也回轉(zhuǎn)而來,他不禁云里霧里,一時躊躇失措。 孟辰下了馬來,揚著恣意的笑容,在怔忡的石楨肩上用力拍了拍,朗聲道:“十年沒見,你怎么還是這副傻樣?難怪一只蠢狗也能爬到頭上作亂!” 這話實在不好聽,可石楨早就習慣七皇子言行無忌,對此只是又驚又喜,看見花轎回歸,顫著聲問:“殿下,轎里可是薇兒?您將薇兒帶回來了?” 一般人見到出嫁女眷當日就回來,想到的是名聲盡失,可石楨卻滿臉歡喜。 孟辰點點頭,朝后頭抬轎侍衛(wèi)擺手,那些人便井然有序地將花轎抬至院中,送親去的下人們也趕緊入門,把石家大門關(guān)上,將一群好奇圍觀的鄰人阻絕在外。 石薇緩緩下了轎子,匕首早已重藏在袖袋,那張冰霜美貌仍是毫無波動,彷佛只是去永達侯府前走了一圈,又氣定神閑的歸家來。 石楨喜不自勝的上前,見meimei毫發(fā)無損,高興道:“薇兒,快謝過殿下,幸好殿下將你討了回來,否則你嫁給馮忠凱那種人,我一定日夜不得安心?!?/br> 石薇也知道哥哥寫信給七皇子求救一事,但她從未抱有期望,誰知七皇子竟真的在她入侯府前一刻將她救下,想起七皇子對外說她是他的人……顯然哥哥還沒領(lǐng)悟到這件事的后果,石薇也不說破,走到孟辰面前,不急不徐的行禮,啟唇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