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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待在家中嗎?怎的今日還會來唱曲兒? 當著眾人的面兒,他不好多問什么,連個眼神也沒有多給她。 一位粉裳姑娘來到他身邊,媚眼如絲的替他斟酒,陸修回之以笑,神色如常的閑閑逗弄著。 坐于西邊的三位姑娘,一人吹笛,一人唱曲兒,小糯則在彈琵琶。 想起那一夜的侵犯,她心底終究不舒坦,但看他對上哪位姑娘都笑得那般輕浮,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心! 縱使早已告誡過自己,如今親眼面對時,她仍舊心梗難舒,越發(fā)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悔恨不已的她漸漸走神而不自知,茫然的跟著旁人的曲調繼續(xù)彈奏。 一曲終了時,旁邊的藍裳姑娘好意提醒她,“方才你彈錯了好幾個音,幸好他們只顧喝酒說話,沒聽出來?!?/br> 是嗎?她的確分心了,歉疚的看向同伴,“抱歉,誤了曲調?!?/br> “無妨,倒是你,面色似是不大好。”兩人正小聲交談著,忽聞那邊有人揚了聲,“那邊穿綠裳的小美人兒,過來!” 小糯還想與同伴說話,卻被坐在前方唱曲兒的一位jiejie拉了拉胳膊,“小糯,蕭公子喚你呢!” “???”小糯一臉懵然,要知道她在此地只是唱曲兒而已,一般都坐在角落里,有人擋著,沒人瞧得見她,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會被人點名。 怔然起身,放下琵琶,小糯有些不知所措,眾人皆在起哄,“這小姑娘不懂規(guī)矩??!蕭爺喚你,還不快快過去?” “哎---瞧你們那么兇,當心嚇著小美人?!币姂T了嬌媚的牡丹,驟見清麗稚嫩的白荷,蕭達生了興致,手持酒盞,笑得色氣, “美人兒面生得緊,莫不是新來的?” 說著朝她勾了勾手指,“莫怕,本少爺對待姑娘家最是溫柔,到我這兒來坐?!?/br> 小糯局促地捏著自己的裙擺,顫聲道:“公子見諒,我只會奏樂,不會陪酒?!?/br>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一學便會,”說著蕭達掏出了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陪本少爺喝一杯,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此情此景,不由令她想起那晚陸修要她喝酒時,也是拿銀票來說事兒,越發(fā)覺得諷刺,當時她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真的心情不好,才答應陪他喝一杯,今日方知,這不過是男人們通用的手段罷了! 都怪她涉世未深,才會著了陸修的道兒,那日過后,她本想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奈何云姨突然變了嘴臉要挾她,她不得已才繼續(xù)留下,哪知今兒個又被人為難。 一旁的姐妹都在勸她過去,說此人有權有勢,千萬不能得罪,可她真的不想去! 離她最近的漢子當即起身上前一把拽住她,“別給臉不要臉!蕭爺多瞧你一眼便是你的福分,還不快過去!” “我真的不會喝酒,請你放手!” 就在她慌亂掙扎之際,寂靜的屋子里驟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驚見一直沉默不語的陸修猛然站起身來,額頭青筋暴起!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陸修負手沉嘆了聲,望向小糯的眸子明顯不悅, “忒不懂規(guī)矩,連如何侍奉人都不會,待在這兒只會敗壞我們的興致,還不快滾!” 被訓責的小糯心下難過,憤然甩開拽她那人的手,轉身要走,卻被蕭達喝止,“慢---” 看出陸修想放人的意圖,蕭達故意對小糯道:“本少爺就喜歡調·教這樣不懂事的小姑娘,你且過來,讓爺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 蕭達一發(fā)話,小糯又被人攔住了去路,陸修終是忍不住,與蕭達說起了好話, “蕭五爺,您想喝酒,大可挑其他的姑娘?!?/br> “今兒個爺就相中她了!”陸修主動宴請他,不該讓他盡興嗎?居然出來打岔?蕭達見狀,越發(fā)生疑, “陸少那么緊張作甚?莫非,她是你的人?” 方才陸修一直沒吭聲,小糯心里恨極了他,恨他不管她的死活,未料最后一刻,他終是發(fā)了聲,這樣的場合下,蕭達質問出那樣隱私的話,令小糯窘迫難當,恨不能憑空消失,不在此丟人顯眼。這種事她并不想讓人知曉,只可惜老天并未聽到她的祈禱,陸修居然當眾承認了! 一個“是”字,再簡單不過,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不過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清譽從來都只是女人的事,男人根本不會在乎,此刻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還能說什么? 即使再討厭陸修,她也沒膽子反駁,只希望此人能因為陸修的話而嫌棄她,她才能逃過此劫。孰料那人竟絲毫不介意,公然挑釁, “那又如何?這兒的姑娘只要有銀子就能睡,可不是只有你能碰!” 陸修當然曉得此地的規(guī)矩,這種事他本不該插手,卻終是沒能忍住,看著無助柔弱的人兒,他始終做不到見死不救,毅然表態(tài), “旁人隨你挑,獨獨小糯不可?!?/br> 蕭達不屑冷哼,揚首威脅,“爺今日就要她,你再敢攔就是公然與我蕭家過不去!” 此時的陸修才想起今日宴請蕭達的真正目的,若是把小糯送出去,那他們還能繼續(xù)談,一旦拒絕,他這些日子苦心謀劃的局便要作廢了! 第54章 賀臨風提前造反 他們這種混跡歡場的男人, 不該為這種煙花女子撕破臉,陸修也曉得自己該怎么做,可掂量再三, 他終是起了身, 行至小糯身旁, 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渾然不管自己的請來的客人。 才踏出門口, 身后便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 夾雜著一些罵罵咧咧的話。 陸修的腳步并未停頓,穿過走廊下去,帶著她出了湘悅樓。 小糯被嚇懵了,路上一直沒說話,直至出去后, 她才掙開他的手,夜風太冷,她的心也跟著顫,不自覺的發(fā)抖,至今后怕, 久久難以平定。 看著受驚的人兒, 陸修心里終歸是有火的, “湘悅樓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三教九流之人皆在此, 不是每個男人來這兒都只聽曲子,你說你缺銀子才來這兒, 我已經(jīng)給了你銀票,你何苦還要來看男人的臉色?” 發(fā)生這樣的事,他非但沒有任何安慰,反而還這般訓她,小糯委屈至極,又不愿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倔強的抹了把淚,恨聲反嗤,發(fā)泄自己深埋在心底的委屈, “你以為我想來嗎?我早就跟云姨說不想再唱曲兒,可她竟然親自找上門來奚落我,說我連你都伺候了,還裝什么清高? 她威脅我,必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