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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無權(quán)無勢,無法制裁賊人,不過昭晴你放心,我會盡自己所能,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賀臨風謀朝篡位,為你報今日之仇!” 目睹他紅著眼愧疚又隱忍的模樣,沐昭晴似乎能夠感同身受,緩緩抬手,握住他的手背, “這不是你的錯,你千萬別自責,我們皆無權(quán)勢,所以才要成婚,成為彼此的支柱,當我們無力抗衡之際,只能暫且忍耐,這不丟人,只是養(yǎng)精蓄銳而已。” 受委屈的明明是她,可她還反過來安慰他,這樣的良苦用心,連明馳又怎能辜負?身為男子漢,他理當肩負起一切保護她,不讓她憂心才對。 點了點頭,連明馳報之以微笑,堅強又苦澀,“我答應你,聽你的話,暫時忍耐,來日方長,總有收拾他的機會!你不想驚動太醫(yī),但是你的傷必須處理?!?/br> 受驚又受傷的沐昭晴面色蒼白,還強撐道:“也不是很疼,應該不嚴重,讓細月幫我清理吧!” 她的傷在后背,需褪去衣衫才能清理,連明馳本想幫她,但又念及兩人尚未成親,她肯定不愿意,便也沒提, “我來之時見她暈倒在外面,我先扶你躺下,再去喚她?!?/br> 被喚醒的細月根本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依稀記得她暈倒之前見到瑞王擅闖進殿,現(xiàn)下怡郡王也在這兒,她有些糊涂,但也是個知分寸的,并未多問,找來藥箱為主子處理傷口。 幫主子褪去衣衫后,細月仔細瞧了瞧,安慰道:“殿下勿憂,是皮外傷,只有一道血跡,傷口很淺,應該不會留疤?!?/br> 沐昭晴心下凌亂,并不關心這傷勢是否嚴重,“即使留疤我也瞧不見?!?/br> “可是怡郡王能看見呀!當然要光滑細嫩些才更賞心悅目嘛!”細月只是看主子心情沉悶,才隨口玩笑了一句,卻不知這話又戳痛了沐昭晴。 方才沐昭晴不希望看到連明馳自責,才會強打起精神安慰他,實則她心里早已被羞憤和苦澀滿溢,她被賀臨風冒犯,解開了中衣的帶子,內(nèi)里只剩抹腹,這樣的場景還被怡郡王撞見,男人大都好面子,他面上什么也沒說,卻不知心里是否會介意。 憂心忡忡間,細月已為她清理好傷口,替她換了干凈的衣衫,她坐在這帳中很容易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匆忙下了帳,說是要睡榻。 細月服侍主子到榻上側(cè)躺著,而后將沾了血漬的水盆端了出去,連明馳仍在外殿候著,瞧見細月出來,問她情況如何。細月如實道: “怡郡王請放心,殿下她沒什么大礙,傷口很淺,奴婢已幫她包扎,只不過殿下她不肯睡床,定要睡榻,奴婢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br> 她不懂,連明馳卻是懂得,當下并未多言,走向內(nèi)殿門口喚了一聲,直至沐昭晴應聲,他才掀簾進去。 此刻的她正側(cè)躺在榻上,目光哀戚,小臉兒蒼白,毫無血色,垂放在枕邊的手指不自覺的輕顫著,似是還沉浸在方才的噩夢里。 連明馳蹙眉望向她的眸間盡是疼惜,“你且安心歇息,今晚我留在這兒陪你,就守在外殿。” 安心?一想到那些繚亂的場景,她如何安心?雖說怡郡王說過不會退婚,但他也許只是為了遵守承諾才不好意思開口,發(fā)生這樣的事,她只覺自己再也不像從前那般純粹,更不敢奢求怡郡王毫無波動,忍了又忍,她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那會子你也瞧見了,我……我根本無力反抗,后來我一直哭喊,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才良心發(fā)現(xiàn)停了手,雖然他沒能得逞,但我還是被他……被他看到了肩膀。” 一想到她無助哭喊的情形,連明馳只恨自己沒能早些過來護著她,“對不起昭晴,是我失誤,未能護你周全,往后我再不會讓你身處危險之中?!?/br>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看到那些會不會心生芥蒂,或是嫌棄什么?倘若你無法接受,那我不會逼你成婚。” 雖說有婚約,可兩人并未成親,她仍舊沒有安全感,她的憂慮與顧忌,連明馳都能切切實實的感知,對于她的疑慮,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假如我不曾察覺到酒有古怪,直接飲下那盞酒,回去后瑞王又塞個女人過來,你得知此事,立即來找我,看到有個女人糾纏我,你會怪我嗎?” 第45章 連明馳的擁抱 思量著那種情形, 昭晴下意識答道:“當然不會,這都是瑞王的計謀,你是無辜的, 我又怎會怪你?” 聞聽這個答案, 連明馳欣慰點頭, “同理, 是他仗勢欺人, 你是受害者, 我只會恨他,又怎會嫌棄你?”心知解釋無法令她心安,他才用這種方式,想讓她易地而處,才更容易明白他的態(tài)度, “昭晴,你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眼皮淺薄的男人,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但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日子還要繼續(xù), 我對你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 婚事照舊, 你無需憂慮。” 寢殿內(nèi)寂靜無聲,他的安慰似悠揚的鐘聲, 緩慢的撞擊她心房,震蕩出空遠的余音, 沐昭晴心下動容,凝了他許久,才終于默默點了點頭,由衷地道了句, “多謝你的理解?!?/br> 連明馳故作不悅地“嗯?”了一聲,“又道謝?犯規(guī)了?。〉脩土P,不然你永遠記不住。” “???”沐昭晴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曲指刮了下鼻尖,說是指責,眼神里卻難掩寵溺, “這次懲罰輕一些,如若再犯,可就沒那么幸運?!?/br> 他的笑容如此清淺,仿佛方才的不愉快不曾發(fā)生過一般,她當然明白,他是刻意這般,想讓她放松一些,別那么壓抑。 如此苦心,她不能不領,勉力的朝他笑笑,“折騰許久,你也該乏了,快去歇著吧!” “我不累,你先睡,我坐這兒陪你,等你睡著我再出去。” 想起一事,昭晴又特意交代道:“此事不可讓皇上知道,我怕他沉不住氣,會問罪瑞王,若然鬧大,我的清譽不保,也有損你的顏面,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旭揚還不能明著與他翻臉?!?/br> 她總是這般顧全大局,不惜委屈自己,如此懂事,令連明馳心生憐惜,不忍駁她之意, “好,按你說得做?!毕胫诖说夭话踩踩菀子|景傷情,他又提議道: “要不明日我護送你先行回都城?” 她也正有此意,遂點了點頭,疲憊的閉上雙眼,枕著紛雜的思緒入眠。 回到宜和殿的賀臨風難以忍受這冰與火來回相沖的煎熬,感覺心肺快要被熱流炸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