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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瑩露交代了一句,而后瑩露便出去了,給嚴公公添茶之際,她故意將茶水灑在他手背上,再惶恐的幫他去擦,請他入內清洗上藥膏。 嚴敬予囑咐兄弟們一聲,便進入內堂?,撀兑獮樗纤帲麛[了擺手,只道不必, “小傷,無礙?!倍蟪ね豕笆衷儐?,“王爺可有結論?” 連明馳遂將他們推算的結果告知于他,讓他帶話給長公主。 嚴敬予領命告辭而去,連明馳望著他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此人話少,面冷,體格清瘦卻結實,不似一般太監(jiān)那樣細皮嫩rou,這一路連明馳都在暗暗關注此人,看他手指關節(jié)所呈現的形態(tài),想來應是習武之人,皇上肯派他過來,必是極其信任,恐怕這個嚴敬予不止是太監(jiān)那么簡單。 這小皇帝雖才十四,卻也是個有心的,不愿任由攝政王擺布,才會暗中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勢力吧? 有志之人都值得敬佩,他很理解建德帝想收回政權的心,只是這攝政王詭計多端,難以應付,最后結果如何很難預料,但若沐昭晴愿意嫁給他,那他自當盡自己所能,幫他們姐弟二人守衛(wèi)江山。 嚴敬予回宮后便將怡郡王之言轉告于長公主,“王爺說,必須想法子將您的生辰定在正月,至于該如何跟瑞王解釋,還得請您想想法子?!?/br> 相差一個月,該如何解釋呢?沐昭晴踱步思量片刻,星眸微亮,主意頓生,遂命嚴敬予帶話給皇帝。 經過一夜準備,安排妥當之后,沐昭晴才去往宜壽宮與太后稟明一切,苦無頭緒的太后聽罷后驚嘆連連, “哀家果然沒看錯,明馳這孩子頭腦尚算靈活,能想出這么個好點子,也算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br> 主意雖好,就是不知瑞王是否會因此而退步。但這是目前唯一的法子,只能盡力一試。 事不宜遲,郭太后即刻命人去請瑞王和怡郡王,又將皇帝也請來,今日就在這宜壽宮將此事捋一捋。 聽聞太后召見,賀臨風本不想去,但一聽說沐昭晴也在場,他眸光微抬,暗自琢磨著她們又在打什么主意,先帝遺旨都已搬了出來,他就不信她還能想出與他對抗的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攝政王捏了捏眉心:我好難?。?/br> 第二十章 略一思量,賀臨風徑直起身,命人為他更衣,入宮覲見太后。 連明馳早有準備,當然曉得太后宣召的用意,宮中肯定會請來欽天監(jiān)的官員,他也就沒帶季師父,以免連累他。 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明明很棘手,可他卻無半分畏懼,反而一路吹著小風,神清氣爽,只因他在府里悶了那么多年,日子過得如井水一般,毫無波瀾,難得遇上這種有挑戰(zhàn)的大事,自是滿懷信心去應對。 只是沒想到,走在開闊的宮道上,居然會遇見一個熟人,說熟倒也不算太熟,也就見過兩回而已,一見面就互懟,是以連明馳對他印象深刻,這不,今兒個兩人一碰頭,那人瞧他的眼神便如針芒一般飛刺過來, “吆!這不是新任駙馬爺嘛!唔---險些忘了,瑞王的遺旨都搬出來了,您這駙馬爺的美夢怕是也要泡湯了吧?” 暫頓的腳步被秋風揚起衣擺,連明馳面笑心嗤,似墨暈染過的眉峰上挑間勾勒出一絲反諷的意味,“有勞陸公子記掛小王的婚事,此事還是太后說了算,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報著一絲希望,陸修只覺他太天真,“你莫不是真以為這宮里是太后做主吧?” 人人皆道這皇宮是由瑞王做主,有的人是真心臣服于他,有的人卻是假意歸順,內心抗拒,敢明著反抗的沒幾個,若不曾認識長公主,連明馳也沒必要蹚這趟渾水,偏偏他上了她的船,又覺得這周遭風景極佳,舍不得下去,索性陪她一起共沉浮,至于結果如何,不是他該擔憂之事,只要盡了全力,便無愧于心,旁人的看法,他還真不介意, “此事尚未有定論,待小王真正被淘汰之后,陸公子再笑也不遲?!?/br> 幸災樂禍不過是占占嘴上便宜,其實陸修是有別的話與他說,“恕我直言,其實你被淘汰也是幸事一樁,瑞王志在必得,你與他爭搶,并非明智之舉,還不如順著臺階而下,如了他的心愿,你才能繼續(xù)過你的安穩(wěn)日子?!?/br> 這人?。】偸钦局f話不腰疼,“倘若被選中之人是你,已然走到這一步,你會輕易放棄嗎?” 被反問的陸修面色微怔,不禁陷入了沉思,心道自個兒那晚若是不被下藥,及時趕到,想來也就沒怡郡王什么事兒,連明馳純粹就是運氣好,撿了個便宜罷了! 若然被選中的真是他,卻又被瑞王阻撓,他肯定也不甘放手吧?這么一假設,陸修反倒理解怡郡王的心思了,沒再做無謂的勸阻,只小聲提醒道: “近來出入小心些,唯有保住命,才有機會迎娶長公主?!?/br> 連明馳有一瞬的詫異,只因他竟然在陸修的眼中看到一絲真摯,難不成是錯覺?連陸修都去參選駙馬,想來他與瑞王并不是一伙兒的,那這話應該是他自己的主意,連明馳不覺好奇,身為情敵,陸修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出于怎樣的心態(tài)? 看出他的疑惑,陸修望了望天,頗有些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地感慨道:“比起瑞王,我更希望娶她之人是你,一頭被拔了獠牙的狼,總比一條毒蛇要安全?!?/br> 這話夠中肯,連明馳兀自笑笑,只不過他的獠牙沒被拔,而是藏了起來,一旦有人進犯,勢必反擊! 閑聊過罷,陸修繼續(xù)當值,連明馳則趕往宜壽宮。 賀臨風先行到場,察覺殿中不止有沐昭晴,連小皇帝也來了,便照例給他請了個安。 打眼一掃,一看欽天監(jiān)的李大人也在殿內,當著外人的面兒,賀臨風未計前嫌,到底還是給了太后一些顏面,但并未拱手,只是微頷首致意, “參見太后?!?/br> 他這聲音和神態(tài)里哪有一絲恭敬之意?不過郭太后也沒工夫與他計較這些,正事要緊,遂招呼他入座。 賀臨風閑問道:“太后召臣過來有何要事?莫不是要為臣與長公主擇婚期?”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沐昭晴身上,但見她端坐在圈椅上,垂目不語,看不出什么情緒。 郭太后也沒反駁,說了句活絡話,“哀家聽聞瑞王手中有先帝遺旨,偏你不肯早些拿出來,哀家已然公開為昭晴招了駙馬,你才亮出遺旨,豈不是令怡郡王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