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作者：寶貝們520快樂呀，阿眠超愛你們的(づ￣3￣)づ╭

    今天大家有沒有甜甜的約會？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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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楚煙并不知道她離開之后這一對母子關(guān)于她的小小爭執(zhí)。

    后來的小半個月里，她都沒有再見過謝石。

    倒是程裊給她下了一次帖子, 因為恰逢她身上不適的日子, 這位忠勇公府的千金索性跑到了長公主府上來探望她。

    知心院邊上有一片梅林，早梅先前開了一樹, 被夜里北風(fēng)吹過，花瓣紛紛落了一地。江楚煙指使著一眾丫鬟, 把還沒落的花瓣都摘了下來，熬了一甕花露準(zhǔn)備拿來煮墨。

    程裊進(jìn)門就嗅到了這一股清香氣, 評價道：“焚琴煮鶴, 大風(fēng)雅事。”

    江楚煙撐不住笑。

    她道：“那想必阿裊是天下第一大風(fēng)雅人?！?/br>
    程裊謙虛地道：“實不如阿煙萬一?！?/br>
    江楚煙看她, 她就笑盈盈地湊過來挽住了江楚煙的手臂，道：“上回我喝醉了, 阿煙可覺得我失了儀態(tài)沒有？”

    江楚煙道：“頗失風(fēng)度。”

    程裊鼓著腮自己跟自己生了一回氣，卻道：“不要緊, 反正阿煙也沒有不理我。”

    江楚煙笑了起來。

    她帶著程裊進(jìn)了門, 紺香端上茶來, 茶里也帶了梅樹的清冽氣息, 程裊低著頭輕輕地嗅聞，聽見江楚煙問她：“你今日非要來尋我, 又是為的什么事？”

    程裊“啊”了一聲，像是忽然恍過神來似的，卻又怔愣了半晌，低低地道：“太子殿下出事了?！?/br>
    “現(xiàn)在還秘而不發(fā)，但就算沒有我說, 你今天也該知道了。”她笑意微微發(fā)苦，就隱去了原本那一點天真爛漫的歡愉。

    她道：“情形很不光彩，陛下使人到程家來，同我爹娘商議……”

    她所知并不十分清晰，但前頭的因緣江楚煙比她更清楚，因此很快就在她支離模糊的言辭中摸清發(fā)生了什么事。

    聞人御被江泌下了藥，天子竟然夤夜急召忠勇公進(jìn)宮，想要程家把程裊嫁進(jìn)東宮。

    程家再出一位皇后，雖然子嗣不是程氏所出，但養(yǎng)在中宮，自然也有情誼——無論是太子妃程氏，還是皇后程氏，只要能把這唯一的皇嗣照顧好，都能再保程家的一代滔天富貴。

    江楚煙心中發(fā)冷。

    “我爹竟然同意了?！背萄U微微出神，眉目間有一瞬凄惻，低聲道：“好在我哥堅持拒絕，這件事當(dāng)時才沒有成?！?/br>
    而后人算不如天算，江泌竟然死了。

    東宮規(guī)矩嚴(yán)苛，即使有宮人被太子私幸，也都被訓(xùn)導(dǎo)嬤嬤親自灌了避子湯。

    也就是說，聞人御再也沒有后嗣了。

    這件事最終還是被聞人御自己知道了，他比誰都更清楚他的結(jié)果——也是因此，他滿京城地搜羅奇藥，還派了親信出京去尋訪神醫(yī)。

    皇帝似乎仍然對這個長子充滿情誼，并沒有立刻行廢立之事，反而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任由太子嘗試自救的法子。

    然后，聞人御就因為吃了不知道哪一位“神醫(yī)”獻(xiàn)上來的丹藥，氣血鼓/脹，偏偏紓解不得……

    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薨逝了。

    江楚煙明白程裊何以非要來同她說這些話——這些宮闈、外戚的秘事，也只有同樣身為國戚才能稍稍說上幾句了。

    雖然這樣想有些不敬，但聞人御的死，對于此刻的程裊來說，或許反而是一樁解脫。

    她溫聲寬慰了幾句，留著程裊用了頓午膳，又答應(yīng)把墨做好了分給她一匣子，才送走了她。

    到晚間的時候，黑椋衛(wèi)帶來了謝石的一封信。

    仿佛知道她關(guān)心什么事，謝石的信中寫得比程裊說得更詳盡，也寫得更深——至少程裊絕不會知道，那顆使得聞人御身死的藥丸，是經(jīng)由江陰侯之手，被當(dāng)做點紅閣的秘藥，送進(jìn)了東宮之中。

    江楚煙怔住了。

    她想起那個楊柳柔枝一樣嫵媚的女郎。

    白秋秋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承擔(dān)了多大的風(fēng)險？

    她不得而知。

    東宮薨殂，是社稷的大事。連聞人亭都重新忙碌起來，或許是因為那一天上院里發(fā)生的事，又或者出于別的緣故，她將長公主府的內(nèi)務(wù)交給了江楚煙。

    駙馬江竟最終還是沒有熬過幾天，就在一個午后無聲無息地停止了呼吸。

    府醫(yī)私下里來見江楚煙，說江竟臨死前一天曾有過片刻清醒，說起書房里還有半冊書未讀，旋又陷入混沌，喚長公主閨名，又喚“冬苗”，語氣極大憎惡，三兩聲后，未及醫(yī)官來報與她，就重新昏睡過去。

    江楚煙出了片刻的神。

    府醫(yī)砰砰地磕頭，祈求江楚煙留他一條生路。

    江楚煙無意取人性命，把一眾府醫(yī)都交到青鷲衛(wèi)手中，帶出京城暫時圈禁了起來。

    聞人亭和江汜都不在府中，偌大長公主府一時間竟然只剩下江楚煙一位主人。

    她走在寂靜的花園中，走過靜深的湖水和水面上逶迤的長廊，秋去冬來，草木凋枯，昔日繁華如錦之處，到此時竟然有了空曠而凄愴的意味。

    天子在朝，太子聞人御在皇陵停靈七日，就要下葬。

    皇帝下令民間以日代月，停嫁娶宴飲二十七日。

    京城家家戶戶都換上了白麻。

    沒有嫁娶喜樂之事，老百姓的注意力就都被宮中流傳出來的軼事吸引了，隨著太子的梓宮入陵，京城百姓開始討論起如今還在世的幾位皇子，誰會被儲入東宮，成為新的太子。

    漸漸就有不知從何處來的傳言，說那時候束氏女在京兆府前謠傳長公主府的大公子江汜不是駙馬的孩子，其實是一樁誤會：“江大公子出生的時候，哎呀，那個時候可正是前朝爭斗激烈的時候。所以江大公子其實是陛下的兒子，因為陛下怕這個長子出事，才寄養(yǎng)在長公主府的?！?/br>
    “連梁閣老都曾經(jīng)夸贊江大公子生得像陛下！”

    有人糾正他：“那時候大家都說是‘外甥肖舅’。”

    那人不以為意，就道：“但說是父子相似，也說得過去嘛！”

    這種說法最初還被人嗤之以鼻，認(rèn)為是無稽之談，但隨著時間推移，竟然越來越多的人都相信起來，連知心院里出門采買的丫鬟都聽過了這種流言，回來同江楚煙說起。

    丫鬟只當(dāng)做是逸聞怪談，江楚煙卻聽了進(jìn)去。

    她很清楚，一種流言得以廣泛傳播，必定要切入人心，背后也必定要有些力量在推波助瀾。

    誰是流言的散播者，誰又是背后的推手？

    她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瞬閃過的是江汜那雙深黯莫測的眼。

    這消息流傳著，時日已經(jīng)進(jìn)了臘月。

    臘八的時候，江楚煙指使著廚上做了一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