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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想的究竟是什么呢。 即使以她如今的心思,也難以猜透江汜這個人。 她有些疲倦地闔了闔眼,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哥哥”,回過頭來,房中人語寂寂,燈火輝煌,照得單形只影。 她還未曾驚覺呼喚的那個人遠在千里之外,思念就如潮水般沒頂而至。 - 江楚煙大張旗鼓地進了京,長公主為了表示對這個女兒的愛護和信重,對她身邊帶的人也一視同仁地寬和,并不多做拘束。 長公主府里準備著月中的花宴,另一邊就在隔天的永興郡王老王妃的生辰上,聞人亭就攜著江楚煙出席了壽宴。 永興郡王是皇室的邊緣人物,加上當今天子聞人覺有意打壓宗室,其聲望不但比起忠勇公、江陰侯這樣的大功勛之家遠遠不足,就是比起有得意子弟在朝的普通勛貴之家,也稍遜一頭。 老王妃壽辰這樣的宴禮,原本是遠遠夠不上惠安長公主親自駕臨的。 當日向長公主府送上請?zhí)?,不過是周全禮數罷了。 賓客們聽說惠安長公主到席的時候,面上都熠熠生出光來,小心翼翼地湊了上來說話,自然就看到了被長公主攜在身邊的陌生少女。 顏色驚人、風儀秀致、落落大方,加上長公主待她親昵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的看重…… 江楚煙的聲名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大半個官夫人的圈子。 東宮太子聞人御向貼身內監(jiān)確認了第二遍:“姑母帶著新回來的表妹,這幾天都在出門?” 內監(jiān)低眉順眼的,消息卻十分的靈通:“頭一天去了永興郡王府上,后頭梁閣老的夫人辦茶會,刑部蔣大人、通政司的陳大人,府上的花會,長公主殿下慣常是不去的,這些時日都沒有缺席?!?/br> 聞人御的面色有些難看。 他到惠安長公主府的時候,聞人亭剛從外面回來不久。 江楚煙陪著她先到了上房,母女說了幾句閑話,才告退出來。 昨夜雨水不斷,白日里有些涼意,少女披了件天青色山水紋的薄斗篷,亭亭裊裊,如煙月新籠寒江,迎面輕輕屈了屈膝,沒有抬頭,就側身靜悄悄地走過去了。 聞人御不由得駐足回顧。 那抹身影穿過了月亮門,很快就消失在花木扶疏的甬路間。 聞人御瞇了瞇眼,一邊的引路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原地,并沒有催促他。 半晌,聞人御回過頭來,驀地笑了笑,仿佛自語又像是解釋似的,道:“果然肖似姑母?!?/br> 聞人亭在茶室里烹茶,替他斟了一盞,含笑看他:“殿下今日出宮,竟有閑暇來探我?!?/br> 她仿佛無意,問道:“怎么沒去看看阿泌?她這幾日身子不大舒坦,不然恐怕早就跟過來了?!?/br> 聞人御僵了僵,不知道聞人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看了聞人亭一眼。 聞人亭卻神色寧和,仿佛話語間全然不曾有過深意。 聞人御沉默一瞬,道:“我聽說姑母認回了親生的表妹,那阿泌……” 聞人亭執(zhí)著瓷箸在茶銚里輕輕攪/弄,輕描淡寫地道:“既然阿御你喜歡她,姑姑就替你留著她,又算不得什么大事?!?/br> 聞人御心中卻驀地一沉。 他離開長公主府之后的面色實在太過難看,以至于身邊親近的內侍也不由得多嘴勸解他:“長公主待殿下果真是一片愛護之心,殿下又何故如此惆悵?” 聞人御面色陰郁地閉上了眼,冷冷地道:“江泌已經廢了,姑母只拿她當成養(yǎng)的玩意兒,將來又怎么會為她就站定孤這一邊?”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 聞人御神色陰郁。 他這個姑母素來得到父皇的愛重,即使是朝廷大事, 皇帝也時常受到長公主的干預。 說來竟也可笑。 他是天子唯一的嫡子, 雖不居長,但因為出自中宮正朔的緣故, 從小按照太子的規(guī)格培養(yǎng)。 但皇帝卻遲遲沒有為他正名的意思。 他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明理,對自己的處境也有了認識, 不用他的母后提醒,他也知道那個時候他其實時刻處于岌岌可危的環(huán)境里。 朝中一直有立儲的呼聲, 皇帝都留中不發(fā), 一直到那年除年宮宴, 惠安長公主離席,拜于天子, 親自為他請命——他就在第二天,一道中旨, 儲于東宮。 這些事, 許多人都以為他早就忘記了。 聞人御撫著手中的印璽, 微微閉了閉眼, 道:“看看姑母什么時候會再進宮來,留了多久——都要告訴孤?!?/br> 內侍恭敬地應諾, 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寂靜,聞人御卻覺得心頭仿佛被壓上了一方千鈞重的巨石,一時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 被他惦記的惠安長公主隔天就進了宮。 建德天子聞人覺正在上書房披閱奏章,珠簾微響的時候頭都沒有抬,說了句“無事就退下”。 片刻寂寂無聲, 有細不可查的姍姍足音漸近,一點幽靜而綿密的香襲上鼻端。 聞人覺驀地抬起頭。 聞人亭立在桌前,眼底含了笑意正看著他。 手中的朱砂筆蘸飽了墨,一點殷/紅滴落在奏文的行間,聞人亭眼疾手快地抽/出了那封奏章,又隨手翻了翻,眉梢微微一揚,道:“梁大人還是這般會說話?!?/br> 她隨意翻閱內閣首輔的奏折,聞人覺也絲毫不以為忤,只是將筆擱在了一邊,低聲道:“阿亭?!?/br> 如果是滿朝文武站在這里,恐怕要為天子從未聽過的溫和語氣而吃驚。 他揉了揉太陽xue,拂袖往窗下的羅漢榻上去,問道:“怎么突然進宮來了?” 聞人亭在他對面落了座,看著他熟練而自然地取過一邊的茶壺,親自替她斟了一盞茶。 他們兄妹二人容顏十分相似,倘若說聞人亭是女子的明艷和盛氣,聞人覺則是男子的昳麗俊美,十數年為君的生涯為他添了說不出的懾人威嚴,但在聞人亭的面前,卻不加掩飾地露出了一點眼角眉梢的疲憊之色。 聞人亭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才柔聲道:“如果不是今天過來,還不知道哥哥如今不但不珍重自己,竟也連我都瞞了?!?/br> 聞人覺嘴角微勾,抬手在她臉上一刮,卻被她反手握住了,就笑著撫了撫她的指尖。 他道:“江南的水患,雖然恰逢其會,中了謝中玉的七寸軟肋,逼他不得不向我服軟,但旱澇傷農,何嘗不是我的心腹之患?!?/br> 他沉默了片刻,見聞人亭也并不開口,才問道:“他前些日子大張旗鼓地送了他義妹進京,如今如何了?” “那小姑娘……” 聞人亭微一沉吟,道:“態(tài)度太過穩(wěn)重了,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