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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你知道我們家為什么這些年再沒有那等不要臉的小賤人生出孩子來?” 江泌疑惑地看她, 卻被她眼神中的狠色驚了一驚,心跳卻不知為何加快了起來, 喃喃地道:“為什么……” 梁雪兒矜持地抿起了唇,附在她耳邊, 用氣聲道:“我阿娘已經(jīng)替我備好了絕生育的藥, 比如今坊市間的避子湯靈驗不知到哪里。” 江泌無意義地“啊”了一聲。 梁雪兒又撇了撇嘴, 實在不愿意把這個話題說下去,道:“好了, 好了,不說這個。你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何況你同太子殿下又是從小的情分, 殿下就是看在這份上, 也不會不顧你的臉面?!?/br> 江泌低下頭, 想到聞人御俊美無儔的臉龐,想到他撫過肩頸的手, 憐惜地說著“表妹瘦了”…… 表哥是喜歡她的。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劇情開始的時候,雖然長公主似乎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真假女兒的事…… 萬一呢? 萬一女主還是回京了,萬一表哥還是像劇情里的那樣,愛上了江楚煙呢? 她總得、她總得給自己想想辦法才是。 江泌心里不知何故,“砰砰”地亂跳起來。 - 過了六月, 雁棲山間蒙蒙的小雨就沒有停止過。 秦家的老夫人被天水衛(wèi)引著,沿山間的小道拾級而上。 從前不曾有人踏足過的禁地、神秘而詭妙的雁棲山天一莊,就這樣大喇喇地攤在她的眼前。 秦老夫人心中卻沒有一絲輕松,乃至連窺視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這是兩個月來,她替遠(yuǎn)在帝都的惠安長公主送的第七封信。 收信的少女卻只是帶著溫柔又疏離的笑容,客客氣氣地叫她“秦老夫人”,絕口不提她們之間原本存在的親緣。 秦老夫人心頭一片沉重。 山間的路在雨中如淺白的飄帶,遙遙散入群巒之中,隱沒在無邊的蒼綠霧嵐里。 尋訪的少女擎著柄雨打新荷的油紙傘,踏著沙棠的木屐,煙青色的長裙在小雨霏霏的背景里,像一片半化不化的丹青霧靄。 她從外面回來,迎面碰上了來人,就在鶴庭的高大牌坊底下立住了腳,笑盈盈地看過來。 秦老夫人對上那雙清透的杏子眼,就不由得有些氣短。 楚煙卻如不知道客人的來意一般,含笑引著眾人進(jìn)了屋。 留雪樓中早已處處是她的烙印,兩壁湘簾寂寂地垂落,鳥雀在檐下輕囀,青玉玲瓏的鎮(zhèn)紙壓在窗臺上,斜飛進(jìn)竹窗的細(xì)風(fēng)卷起煙水輕紗的帳幔,也吹斜了博山爐里裊裊升騰的乳煙。 通體雪白的臨清貓兒大搖大擺地靠過來,踩著飼主裙底一角鑲東珠的鞋尖輕/盈躍起,踞坐在主位的茶案上,長尾懶洋洋地一卷,姿態(tài)高傲地睨視著不請而來的客人。 楚煙在她絨絨的耳尖輕輕一撫,換來腕間柔軟慵懶的磨蹭。 侍女靠過來安置茶點,秦老夫人屏息落了座。 一旁同行服侍她的秦十小姐卻悄悄地抬起頭來,目光在上首逗貓的少女身上輕輕一掠。 楚煙卻恰好側(cè)過頭來,對上秦十小姐的眼,含笑道:“聽說秦小姐好事將近了,煙還沒有恭賀小姐。” 秦十小姐恭敬地低下了頭。 秦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道:“小兒女的瑣事,竟勞動您記掛在心上。十娘,還不謝過小姐?!?/br> 秦十小姐就乖覺地伏下了身子,神態(tài)極盡謙卑,柔聲道:“十娘多謝小姐關(guān)照?!?/br> 柔順又宛轉(zhuǎn),和當(dāng)年老夫人壽宴上那個看戲不怕臺高的秦十小姐截然不同了。 楚煙微微地笑了笑,道:“秦小姐新婚之時,煙恐怕不能到場,就先送一份添妝之禮,稍表歉意吧。” 她側(cè)頭看著紺香,侍女屈膝退了下去,稍遲就捧了一只尺方的匣子進(jìn)來。 一對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在漳絨的墊子上散著柔和的光暈。 即使是見多識廣如秦老夫人,此刻呼吸也不由得稍稍急促起來。 她看著楚煙,面上露出苦澀的笑意。 從前每次來訪,都被擋在楚煙處置事務(wù)、接見外客的半山堂里。 這一次被直接帶到了作為閨閣的留雪樓中,倘若最初她還能安慰自己,是楚煙漸漸接受她、接受長公主的表現(xiàn),但踏進(jìn)這座樓門,她就明白了那真正的、無聲的深意。 ——長公主府自然無雙富貴,但身為天一莊掌家大小姐的楚煙,手中掌握的權(quán)力和財富,又豈止是一個聲名而已。 秦老夫人捫心自問,即使是她的私庫里,曾有過一顆這樣品相、大小都在頂級的夜明珠,也已經(jīng)送到了惠安長公主的府中。 如今的楚煙卻可以輕描淡寫地送給毫無私交的外人。 這樣的情形里,她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回到長公主府里去呢? 秦老夫人挺直的肩膀微微塌了下來,心中掩不住的疲憊,讓她輕輕靠在了椅背上。 楚煙含/著笑端端坐著,低頭淺淺地啜/著甜茶,沒有開口催促的意思。 片刻,秦老夫人重新打起精神來。 那一口心氣咽了,再鼓起來就有些難,以至于她開口的時候都有些說不出的沉郁,低聲道:“小姐,母子連心。長公主自從知道了您從小流落在外面,夜夜地睡不著覺,使人去查了您從小到大吃的苦,哭得眼淚都流干了?!?/br> “殿下說,您打小受苦,心里委屈,她都知道,也知道這個時候她這個當(dāng)娘的來得遲了,您心里生怨,都是該當(dāng)?shù)氖隆!?/br> “可是長公主一片慈母的心腸,總是想著,從前的事總歸再追不回來,如今既查明了真/相,就是明兒——長公主殿下說,說句傷心的話,就是明兒殿下就這么薨了,能讓小姐有一天親娘的體貼,那也是值得的。” 秦老夫人說著,長長嘆了口氣,就落下淚來。 楚煙微微垂了睫,一旁的侍女子春就適時地地上了絹帕,柔聲道:“老夫人是人瑞之身,倘為我家小姐哭傷了身子,小姐心里怎么過得去?!?/br> 秦老夫人接了帕子,看著楚煙沉默的眉額,不由得微微抿了嘴角,沾了沾眼角的濕痕,又嘆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信封來。 子春淺淺地笑著,就接了信呈到楚煙的手邊。 秦老夫人心里黯黯的。 往常也是這樣,楚小姐接了信,就這樣放在一邊,竟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她這樣想著,就看到楚煙將信封接在手中,靜靜地打量了片刻,道:“送到我書房去吧?!?/br> - 惠安長公主的信發(fā)到第十封的時候,楚煙給宋譽(yù)寫了封信。 宋譽(yù)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癡迷于行商的宋小公子,自從后山的工坊里傳出一種叫做“水泥”的建筑土之后,他像是揭開了什么迷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