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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人兀自道:“……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br> 江泌面色煞白,“騰”地一聲站起了身。 秦大夫人和長公主一左一右地扶著秦老夫人,旁邊拱著七、八位夫人,后面還跟著三名男子,念詩的人就在其中,看著滿屋子的視線投過來,嘴角微微一勾,道:“沒想到還有人也讀過這首詞,宋某也是在一冊殘編之中偶然見到,深為所折,可惜詞人名號已然佚失,實(shí)在是一樁大憾之事?!?/br> 江泌面色由白轉(zhuǎn)青,盯著那名笑容晏晏的少年,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水榭中一片寂靜,江泌不須回頭,也能猜出眾人此刻臉上的神色和心里的念頭。 那人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由得撓了撓頭,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小姐看過……如果還有這位詞人的其他善本,宋某愿意重金求購?!?/br>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 一片死寂之中,宋譽(yù)嘴角掛著笑意, 往江泌身上探究地一瞥。 屋中眾人面色各異, 一束束的目光扎得她脊背上生出寒意。 長公主……站在姓宋的旁邊的江汜……那個(gè)紫衣男人臉上像是看笑話一樣的表情…… 江泌幾乎要尖叫出聲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的劇情嗎? 她之前特意查過,這個(gè)世界并沒有華夏歷史上的唐宋元明清, 也沒有她熟悉的那些大詩人。 到底之前還有穿越者搶先一步抄了詩,還是這個(gè)人也是個(gè)穿書者! 她看著宋譽(yù)的神色幾乎怨毒了, 嘴角翕翕,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而宋譽(yù)仿佛一無所覺似的, 見屋中始終沒有人說話, 不動(dòng)聲色地與楚煙對視一眼。 楚煙幾不可查地?fù)u了搖頭。 她心里微微地嘆息。 可惜了。 宋譽(yù)就笑了笑, 道:“大約是宋某唐突了,宋某之前的話始終有效, 若是有人知道線索,隨時(shí)可以來相告, 宋某不勝感激。” 以退為進(jìn), 秦老夫人嘴角的紋路繃得更深了。 身邊跟著那么多別家的夫人, 誰都知道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形。 今天這件事不能圓過去, 明天全永州城的貴人都會聽說,秦家的曾外孫女、長公主府的郡主, 不學(xué)無術(shù),在小姑娘們的聚會上還要抄襲古人的文章做面子。 她低低地咳了一聲。 秦十小姐沉默了半晌,這時(shí)候看了江泌一眼,忽然笑盈盈地道:“我們混鬧著作詩呢,竟擾了老祖宗和貴客們了?!?/br> 她這話說出口, 秦老夫人如刀一般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忽然有人輕輕地笑了一聲。 江泌猛然轉(zhuǎn)過頭去,小姐們都微垂著頭,怎么也看不出是誰在笑。 秦十小姐柔順地低下頭去,道:“如今還并沒有評較高低,不過是先讀幾首打個(gè)樣兒?!?/br> “好了,好了?!?/br> 秦老夫人冷厲的神色只有一瞬,旋就“呵呵”地笑著,打破了詭異的氣氛,道:“想必是她們小姑娘作詩,一時(shí)間就拿前人的典范做筏子?!?/br> 她環(huán)顧著滿屋子人臉上的表情,微微閉了閉眼,側(cè)頭看了身邊的長公主一眼,道:“來,都讀了哪些了?底下還有誰的,讓我們也聽聽?!?/br> 秦十小姐就看了楚煙一眼,低頭不動(dòng)聲色地將江泌的詩箋收了,露出底下的來,含笑道:“下頭是楚小姐的?!?/br> 江泌不由得看了過去,心里不由自主地祈禱著。 原本覺得楚煙寫得如何都無所謂,如今只能期盼著她越差越好,或者、或者…… 秦十小姐笑語盈盈,仿佛之前的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將詞看了一遍,頓了一頓,才念道: “冉冉嵐煙生瑞獸?!?/br> “水紋螺鈿香薄透?!?/br> 屋里開詩會的女孩兒們最初還有些心不在焉,但漸漸都聽住了,有人忍不住扭頭往楚煙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少女平靜而低斂的側(cè)影。 “步步蓮來驚佩玖?!?/br> “垂簾手?!?/br> “晚涼天氣花時(shí)候?!?/br> 楚煙目光微渺,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卻在某個(gè)瞬間對上一雙冰冷莫測的眼。 那人站在人群之后,宋譽(yù)的身邊,霜白衣裳,眼眸狹長,視線不像旁人的游移,而只是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另一邊站著那名紫衣人,楚煙憑借服色認(rèn)出這是之前明水樓前偶遇的兩名男子。 她眉梢微蹙,借著低頭的姿態(tài)避開了他的注視。 “漫有清歌別玉漏?!?/br> “殷勤不盡千鐘酒?!?/br> 江汜身邊的紫衣男子嘴角微勾,看著楚煙的神色充滿了興味。 “宛轉(zhuǎn)娥眉新畫就?!?/br> “遮紅袖?!?/br> 秦十小姐掩了詩箋,音調(diào)婉轉(zhuǎn)地念到了最后一句: “黃昏卻在中庭柳?!?/br> 話音未落,秦老夫人已經(jīng)率先拊起掌來,喝道:“好詞章?!?/br> 她面上帶著笑意,卻絲毫不達(dá)眼底,秦大夫人的手都被她握得痛了,低眉順眼地不敢出聲。 眾人都跟著擊掌贊嘆,有心直口快的詩癡看著楚煙,已然迫不及待地道:“楚jiejie當(dāng)?shù)强?!可恨從前竟然緣慳一面,往后楚jiejie也時(shí)常同我們走動(dòng)一二才好?!?/br> 之前還是客客氣氣的“楚小姐”,如今就叫起“jiejie”來。 江泌臉色白了紅,紅了青,幾乎要跳起腳來,目光游移間,卻觸到人群之后江汜冰冷而不帶感情的眼神。 剎那間宛如一盆冰水從腦后澆下來,扎進(jìn)了骨髓里。 她顫抖著坐了下來。 一時(shí)之間仿佛水榭內(nèi)外的人都看不見她了似的,紛紛地贊嘆著楚煙,又把旁人的詩文拿出來笑吟吟地點(diǎn)評。 沒有一個(gè)人看她、提她。 秦老夫人和眾位夫人評點(diǎn)了一回,又看定了楚煙,柔聲道:“楚小姐文采斐然,人物風(fēng)流,實(shí)在是閨閣中一等一的秀士,老身的壽宴能恰逢此會,竟是老身的幸事了?!?/br> 楚煙含笑看著她,聽她道:“老身托個(gè)大,為這一局魁首備下一份禮,楚小姐萬萬不要推辭才是?!?/br> 之前想要認(rèn)她做義女、義孫的時(shí)候,叫的是“阿煙”。 楚煙忍不住嘴角微勾,道:“晚輩為老夫人賀壽,竟偏了老夫人的禮去,實(shí)在是令煙慚愧了?!?/br> 秦老夫人緊緊盯著她,見她到底沒有拒絕,竟徐徐出了一口氣。 宋譽(yù)不由得看了楚煙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一旁的紫衣男人將場面收在眼底,等到秦老夫人又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出門,他卻忽然勾住了宋譽(yù)的肩,笑道:“宋公子方才說重金懸賞那無名詞人的珍本、善本,不知道出什么價(jià)格???” 聽宋譽(yù)報(bào)了一個(gè)數(shù),又嘖嘖高聲嘆息:“不愧是天一莊的錢袋子,宋公子真是富貴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