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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抵御天魔時雙方目的一致,卻仍改變不了這一現(xiàn)實。一旦驅(qū)魔師影響鴻俊太多,定會讓他作為妖王的身份產(chǎn)生動搖,妖怪們也會對鴻俊起疑,認(rèn)為身為他們的王,與人族實在走得太近了。甚至當(dāng)妖怪們發(fā)現(xiàn)李景瓏竟能朝鴻俊下命令時,妖王的威信定將受損。“所以這一次我得自己去解決。”鴻俊道,“誰也不能幫我了?!?/br>“我是妖?!标懺S說,“大狼也是?!?/br>“這不一樣。”鴻俊望向陸許,說,“我不能再依靠你們了?!?/br>陸許道:“那么你告訴我,你想怎么解決?”鴻俊沉默不語。陸許又說:“你想殺掉青雄?”鴻俊依舊沉默,末了輕輕地說:“我……我不知道,我很迷茫,陸許?!彼碱^深鎖,望向陸許時,眼中充滿了悲傷:“我知道我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有自己的主意,像你們、像長史一樣,拿出自己的主見來。我該收服青雄,是不是?可有時候就連我自己也沒有信心……”說著他嘆了一口氣,又道:“連我自己也沒想好,回去的原因,只是想當(dāng)著他面問清楚,為什么?!?/br>陸許靜靜看著鴻俊。“我不能幫你下決定。”陸許最后說,“但驅(qū)魔司里的每個人,都愿意陪你回去?!?/br>“看來你面臨很大的麻煩?!卑⑻┩蝗婚_了口,把鴻俊與陸許都嚇了一跳,阿泰要起身,卻現(xiàn)出疼痛的表情,兩人忙上前檢查阿泰的身體。阿泰反而努力地伸了個懶腰,“哎呀哎呀”地叫了幾聲。“怎么樣?”鴻俊說,“你簡直被揍得皮開rou綻。”陸許道:“別亂動!待會兒傷口又裂開了?!?/br>“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卑⑻M臉傷藥,轉(zhuǎn)頭望向鴻俊時,眼里卻帶著笑意,“但總算又活著見到你們了?!?/br>鴻俊與陸許都笑了起來,陸許說:“我去叫他們,太好了,你總算醒了?!?/br>陸許離開后,阿泰說:“鴻俊,你被誰欺負(fù)了?”阿泰的蘇醒讓鴻俊心情好了不少,他笑著說:“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br>“你沒趁我睡覺的時候朝我身上亂摸吧?”阿泰說,“當(dāng)心你嫂子揍你。”“我像這樣的人嗎!”鴻俊抓狂道。阿泰哈哈地笑了起來,然而一笑便全身發(fā)痛,齜牙咧嘴的,說:“我丑死了吧?”“還行。”鴻俊摸摸阿泰的頭,說,“你會像以前一樣帥的?!?/br>阿泰若有所思地看著鴻俊,鴻俊知道他早就醒了,聽見自己與陸許的對話后只不吭聲,以他的聰明,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經(jīng)過。鴻俊仍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當(dāng)我迷茫時?!卑⑻┱f,“我總會想,如果父皇還活著,他會怎么做?!?/br>鴻?。骸啊?/br>阿泰道:“雖然不知道你面臨的情況有多棘手,但我想也許你會與你父親,做一樣的選擇?!?/br>這句話瞬間猶如敲進(jìn)了鴻俊的腦海里,令他清醒了不少。“你說得對?!兵櫩〉?。“雖然很任性?!卑⑻┚従彽溃敖o大家添了不少麻煩……非常抱歉……我想,我做了與父皇一樣的事?!?/br>鴻俊知道阿泰的意思是,他執(zhí)行了計劃之外的部分。原本李景瓏的目的,只是回到怛邏斯,找到大日金輪,但阿泰卻希望找機(jī)會,點燃祭壇前的神火,才輕敵大意,被抓了起來。換作當(dāng)年阿泰的父親伊思艾,一定也會這么做。鴻俊忍不住問:“你在祭壇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卑⑻┹p松地說道,“我說,我放棄了?,嵙_亞斯德的子民拋棄了我們,拋棄了神火,拋棄了居魯士大帝的榮耀與伊思艾家族。所以圣火將熄,但神祇仍在世間……”“你……”鴻俊萬萬沒想到,阿泰最后在祭壇前,竟是放棄了這一念頭。“但火焰長存,生生不息。”阿泰出神地說,“它將在世間的另一個角落燃起,哪怕千萬年亦永不熄滅?!?/br>說著,他注視鴻俊雙眼,又道:“在與瓊回來時,我就已經(jīng)想通了,與其將希望寄托在早已不再信仰神火的百姓身上,不如找到我們的信眾,帶著他們離開,重建家園?!?/br>鴻俊說:“我也曾這么想過,只是……”“那將是一個非常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卑⑻├瘌櫩〉氖郑丛谧约旱男靥派?,說,“你需要知道自己為了什么而活在這個世間,能給予你的追隨者什么,好的、壞的;幸福、煩惱;活著,抑或死亡。唯有你的信念足夠堅定,你才能成為他們的寄托,火焰才能永世不滅?!?/br>阿泰放開手,眼中帶著鼓勵,望向鴻俊。這時候李景瓏、裘永思等人快步進(jìn)來,裘永思大笑數(shù)聲,就朝阿泰身上壓,阿泰忙叫道:“我是傷兵!”“我也是?!濒糜浪疾挥煞终f躺了上去,阿泰險些被體形魁梧的裘永思擠死,李景瓏與莫日根則站在一旁笑。鴻俊笑容漸斂,仍不住回想著阿泰的話。在圣殿內(nèi)盤桓的第三日,阿泰全身敷滿了藥物,已能自己端起碗喝羊rou湯,李景瓏告訴他阿史那瓊離開的消息時,阿泰只是點了點頭。“我們商量好的。”阿泰說。莫日根道:“大日金輪怎么辦?”阿泰說:“待我恢復(fù)了就來試試,不行帶回洛陽地脈去?!?/br>李景瓏如釋重負(fù),說:“那么,明早就啟程罷,回成都,現(xiàn)在巴格達(dá)一定發(fā)出號令,正在四處搜捕你的下落。”鴻俊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深夜時,李景瓏與裘永思仍在參詳往后之事,鴻俊回到房中,陪陳奉睡下。“娘。”陳奉抱著鴻俊,說。鴻俊看了陳奉一眼,陳奉道:“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你別生氣……”鴻?。骸????”鴻俊坐起身,嘴角抽搐,說:“怎么了?”陳奉已經(jīng)有點困了,卻在榻上朝鴻俊坐著,怯怯道:“其實……山洞里頭……朝云大叔他……嗯……”鴻俊想起朝云,眉頭擰了起來。“他怎么了?”鴻俊道。“他差點死了?!标惙钫f,“可趙子龍救了他。你別擔(dān)心,沒事的。”鴻?。骸埃。?!”陳奉道:“爹讓我別告訴你……”鴻俊瞬間如墜深淵,顫聲道:“為什么?”陳奉說:“因為他們聽見了不該聽的話。”鴻俊道:“什么話?”陳奉:“瞎子大叔說的話?!?/br>鴻?。骸啊?/br>李景瓏與裘永思坐在圣殿中,案上放著大日金輪、降魔杵、智慧劍、蝕月弓。還有一件捆妖繩被用來捆住了旱魃。“還缺一件?!濒糜浪颊f,“就齊了?!?/br>李景瓏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走到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