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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妖氣,真的不一樣?!兵櫩⌒χf。莫日根答道:“說也奇怪,現(xiàn)在的夜空就像在草原上看的一般?!?/br>鴻俊背后的鯉魚妖答道:“妖氣籠罩長安時,眾星晦暗,客星犯主,有兵殺之氣。眼下妖王一死,群星的靈力自然增強?!?/br>眾人走在校場上,正要離開午門,莫日根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說:“只是不知道黑蛟去了何處?!?/br>裘永思朝莫日根使了個眼色,這點小動作卻逃不過李景瓏的雙眼,李景瓏便道:“怎么了?”“過幾天再說罷。”裘永思笑道,“有些事,還得從長計議?!?/br>李景瓏也不追問,便點了點頭,忽見一輛馬車馳來,停在午門前,車上下來一個人,卻是李隆基。“陛下?!”李景瓏驚訝道。“你陪朕走走。”李隆基說道,“孔鴻俊,貴妃有幾件事想問你?!?/br>余人便都識趣地離開皇宮,李隆基帶著李景瓏,沿午門外朝校場邊上走去,鴻俊則讓鯉魚妖跟著莫日根回去,自己上了馬車,車內(nèi)生起了火盆,只見楊玉環(huán)裹著一件大氅,正在出神,一見鴻俊便微微笑了起來。“陛下不喜歡我提往事?!睏钣癍h(huán)柔聲說,“你聽了就聽了,不可常說?!?/br>鴻俊問:“為什么?我正想問你呢……”楊玉環(huán)笑了起來,說:“從小在家里,不怎么經(jīng)世情罷?”說著以手摸了摸鴻俊耳朵,問:“這又是怎么回事?在哪兒受的傷?”鴻俊側(cè)頭,撓了下受傷的耳朵邊緣,答道:“沒什么,小時候總是磕磕碰碰的,輕傷?!?/br>楊玉環(huán)嘆了口氣,詢問鴻俊家事,鴻俊便簡單說了些,楊玉環(huán)便道:“也就是說,毓?jié)膳c孔大夫去世后,你在山上過了十二年。”“我爹娘是個怎么樣的人?”鴻俊對父母已全無記憶了。“珠聯(lián)璧合?!睏钣癍h(huán)柔聲說,“金童玉女,一對佳人。你娘本是華陰賈家之女,曾與我結(jié)伴上長安,前來參加咸宜公主的婚禮……不久后,洛陽、弘農(nóng)、司隸等地發(fā)生了一場瘟疫,你爹懸壺濟世,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br>楊玉環(huán)抬眼看鴻俊,鴻俊沉吟片刻,想起虢國夫人臨死前所言,終究覺得不放心,把手指按在楊玉環(huán)脈上。“jiejie的事,陛下都告訴我了?!睏钣癍h(huán)低聲道,“她究竟是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的,你知道嗎,鴻???”鴻俊眉頭深鎖,用五色神光再探了一次楊玉環(huán)的經(jīng)脈,楊玉環(huán)不像李景瓏修煉武藝,經(jīng)脈中空空如也,亦不排斥他的五色神光。“你記得什么時候,有見奇怪的東西嗎?”鴻俊抱著手臂,一腳踏在馬車隔板上,側(cè)頭問楊玉環(huán)。“小時候見過一只白狐?!睏钣癍h(huán)沉吟道,“就在十四歲那年。”“白狐?”鴻俊倏然感覺到了不妥,“不是灰的嗎?”楊玉環(huán)點了點頭,說:“后來在嫁給……嫁給李瑁后,生過一場重病,夢里備受煎熬,高燒不退。就在生病前,你爹突然與你娘,來了府上,說我最近將有劫難,只有一法能救我性命?!?/br>“什么辦法?”鴻俊問。楊玉環(huán)皺眉道:“他在我背上,以藥物畫了個印記,說能抵擋妖魔……”鴻俊腦海中恍若有雷電炸開,他隱隱約約,推斷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第39章空間之符“等會兒。”鴻俊忙示意楊玉環(huán)不要說話,“讓我想想。”他只是不諳人心,卻不笨,前因后果一想,便慢慢地清晰起來。虢國夫人口中所稱的玉藻云……meimei……也許是另一只狐妖,那只楊玉環(huán)所見的白狐!烏綺雨、玉藻云,兩只狐妖乃是姐妹!剎那間鴻俊抓住了要點,烏綺雨先是奪取了虢國夫人的身軀,再讓玉藻云趁虛而入,占據(jù)楊玉環(huán)的身體……狐妖以吸魂之術(shù),將書生們的魂魄禁錮在自己體內(nèi),再利用這一點,搖身一變,替代科舉考生。但父親孔宣似乎知道玉藻云的目標(biāo)是楊玉環(huán),于是幫助她,成功地躲過了這次劫難,鴻俊仿佛看見了玉藻云夤夜前來吸取楊玉環(huán)精氣,卻被父親畫在她身上的符咒發(fā)動反擊,于是妖力盡毀的一幕。“符咒是怎么樣的?”鴻俊追問道,“還記得嗎?”楊玉環(huán)遲疑片刻,打量鴻俊,搖了搖頭,當(dāng)年所繪之處乃是背上,楊玉環(huán)尚未親眼所見。可是烏綺雨將楊玉環(huán)抓到觀星臺上,當(dāng)時的一幕,又是什么意思?鴻俊的心臟狂跳起來,說不定玉藻云還沒有死!此刻正活在楊玉環(huán)的體內(nèi)!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父親只是封印了狐妖,并未徹底殺死她?“我再檢查下?!兵櫩《挷徽f,第三次將手指搭上了楊玉環(huán)的脈門。楊玉環(huán)便任鴻俊施為,又說:“那場大病,最后也是孔大夫調(diào)了藥,讓我服下,才慢慢好了起來?!?/br>“后來還服藥了嗎?”鴻俊又問。楊玉環(huán)微一笑,答道:“徹底根治了?!?/br>鴻俊最后檢查了一次,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狐妖不知在奪魂之時,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總之現(xiàn)在再也沒有任何妖力殘留下來。“恭喜你?!兵櫩∠肓讼?,還是決定不再告訴楊玉環(huán),說,“烏綺雨本想奪走你的身體,但是陰錯陽差,總之,她失敗了,我想這個時間,也許就在你生病的那年前后。”楊玉環(huán)說:“所以她當(dāng)了十幾年的jiejie?難怪,小時候大姐一直不喜歡我,可在我那場大病后,她便對我照顧有加,這些年來,她竟是……可她既已是妖,為何對我如此關(guān)懷呢?”鴻俊看著楊玉環(huán)的雙眼,許久后說道:“也許她是真的想要一個meimei吧?”楊玉環(huán)眼中噙著淚,沉默良久,而后淚水盈盈淌下,心酸哽咽出聲,答道:“我不敢哭,我的大姐,竟是一只禍國殃民的妖怪。陛下雖開恩不追究我楊家之過,可在我眼中,她無論是妖是人,都是我的大姐,你懂嗎?”鴻俊沒想到楊玉環(huán)竟是哭了起來,漸漸地明白了她的悲傷,虢國夫人雖是狐妖,在她眼中卻是親人——失去親人,何嘗不難過?可她什么也不敢說,更不敢在李隆基面前表現(xiàn)出太多的悲慟。鴻俊折了下帶著魚腥味的衣袖,湊到楊玉環(huán)面前,楊玉環(huán)便勉強擦了擦,鴻俊只是默默地陪著她,一句話沒有說。“我唱首歌給你聽吧?”鴻俊說。楊玉環(huán)沒有回答,鴻俊便低聲唱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那天聽李龜年唱過,他便學(xué)了這一首,此刻少年郎聲音低聲唱來,雖無樂聲,卻依舊有著溫婉而撫慰人心的意味。繁星燦爛,夜風(fēng)寒冷刺骨,李隆基與李景瓏走在校場上,李景瓏血氣方剛,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