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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庺~妖陡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叫道,“讓你們保護好他,保護去哪兒了?”阿泰:“……”“別叫啦,你看這兒?!卑⑻┩O履_步,面前也有一個法陣。鯉魚妖看了一眼法陣,阿泰又帶它去隧道深處,依次找到四個法陣,鯉魚妖注意到鴻俊的腳印,最后,他們順著先前鴻俊的去路,來到了空曠的山洞之中。阿泰看了眼其中的銅盤,內(nèi)里已空空如也。鯉魚妖傻乎乎地看了半天,抬起一只腳,嘗試著往里頭踩了踩,沒有異狀。阿泰想起那天自己與鴻俊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法陣時的情形,現(xiàn)在看來,與眾人失蹤一定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不待鯉魚妖發(fā)問,阿泰便將法力緩慢地注入進(jìn)去。法陣亮起光芒,然則少了中央一滴血的力量,通道遲遲無法開啟。與此同時,洞xue頂部的法陣亮起光芒,驅(qū)魔司余人如臨大敵,各馭法寶,緊盯著法陣的光。“……不行……”阿泰的聲音隱約傳來,“……缺少陣眼主控,激發(fā)不了法陣?!?/br>“阿泰!”李景瓏喝道,“別走開,也別進(jìn)來!”鯉魚妖的聲音道:“我好像聽到倒霉鬼的聲音?”李景瓏:“……”阿泰:“你是心理作用吧……”眾人忙上前,裘永思喊道:“阿泰!注意身后!”“還有那傻大個?!滨庺~妖的聲音說道。裘永思扶額,說道:“居然還給咱們起了外號?!?/br>“趙子龍!”鴻俊喊道。“鴻俊!是鴻俊——!”鯉魚妖險些狂喜亂舞起來,這次阿泰也聽見了,忙喊道:“鴻?。∧銈冊诶镱^嗎?”法力透過傳送陣,雖無法傳送人,雙方卻已隱約聽見了彼此聲音。鯉魚妖忙問道:“鴻俊你沒受傷吧?”鴻俊捂著剛止住流血的耳朵,喊道:“沒有!你們都沒事吧?你上哪兒去了?”鯉魚妖:“我去西市順便買菜了……晚上想吃什么?”“趙子龍你快走開!”阿泰焦急道,“換長史,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兒?”李景瓏上前,抬頭將整個過程說了,阿泰答道:“那么,我們還得去找血滴……”“不不?!濒糜浪颊f,“這個法陣現(xiàn)在看上去只進(jìn)不出,你再進(jìn)來,說不定也是一樣的出不去?!?/br>虢國夫人與霸下離開時,都未曾使用過這個法陣,而是隨手畫了個符便憑空消失了,想必離開時,會有別的方式。“阿泰,你們?nèi)フ艺??!崩罹碍嚪愿赖?,“找到以后,盡量觀察她,無論如何拖住她,我們再在這兒想想辦法?!?/br>阿泰應(yīng)了聲,與鯉魚妖離開。這天全長安都刮起了大風(fēng),寒風(fēng)凜冽,阿泰把鯉魚妖背在身上,前往虢國夫人府,卻得到消息,陛下與貴妃、虢國夫人又回驪山去了。阿泰只得前往地下市集租馬,策馬飛奔,前往驪山。洞xue中,時間慢慢過去。眾人不發(fā)一言,各自運氣勁療傷。李景瓏深吸一口氣,問:“恢復(fù)得如何了?”鴻俊是恢復(fù)得最快的,現(xiàn)在一身修為已回來了接近兩成,飛刀亦漸能cao控。裘永思說:“你們記得虢國夫人臨走前畫的符咒不?興許可以試一試?!?/br>李景瓏憑著記憶,在地上畫出了那個符,說:“我不懂符法,不知道對不對?!?/br>裘永思端詳片刻,而后捋起袖子,持筆打了個圈,嘗試著凌空畫符。鴻俊則盤膝坐在血池前,忍不住想起虢國夫人臨走前的那句話。“他的父親,殺了我的meimei。今天可算全都落我手里了……”而就在不久前,見楊玉環(huán)時,楊玉環(huán)似乎表現(xiàn)出某種驚訝,也就是說,貴妃與虢國夫人都認(rèn)識他父親?此事是重明親自交代,哪怕不是他親口所說,鴻俊也得查清父母的死因。漸漸地,他又聯(lián)想到聞過離魂花粉那天,所產(chǎn)生的幻覺……那是我爹娘嗎?鴻俊眉頭深鎖,“鴻???”裘永思把鴻俊從思考中拉了出來。李景瓏皺眉道:“他已經(jīng)很累了?!?/br>鴻俊抬頭,見三人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莫日根問:“有什么法術(shù),能突破出虛空?”裘永思提筆,凌空畫了道符咒,那符咒只是嗡地一閃,無法將人傳送走?;貞浧痣絿蛉颂种府媯魉头麜r,戒指亮了一亮,所以在外界,一定有著某件法寶,在進(jìn)行跨越空間的呼應(yīng)。“這個符咒借‘呼應(yīng)’的力量,將施法者進(jìn)行傳送。”裘永思抬頭道,“虛空中有血池,使用一滴血,與血池進(jìn)行呼應(yīng),就像鑰匙開鎖一般,血滴是鑰匙,血海是鎖,開啟法陣后,就能將人傳送進(jìn)來?!?/br>鴻俊沒想到裘永思這么快就研究清楚原理了,答道:“也就是說,咱們也得在外部設(shè)下一把鎖。”裘永思點頭,問:“你能感應(yīng)到虢國夫人帶走的五色神光么?”鴻俊答道:“我試試看?!?/br>鴻俊將手搭在裘永思手背上,他沉吟片刻,而后搖頭,皺眉道:“不行?!?/br>眾人于是再次陷入沉思之中,莫日根問:“趙子龍帶著的離魂花粉,能不能用?”“必須是配套的法寶?!濒糜浪冀箲]道,“還得是法寶之間有著互相呼應(yīng)的特質(zhì)……”鴻?。骸坝辛耍 ?/br>眾人一起望向鴻俊,鴻俊現(xiàn)出笑容,說道:“斬仙飛刀!四套一把,還有一把,一定在虢國夫人身上!放著我來!”說著鴻俊便開始捋袖子,李景瓏馬上道:“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再出去,接下來,只要遇見虢國夫人,不要廢話,動手再說。她要是還手,就已證明是妖怪,跑不掉了。不還手更好。無論如何,都定將有一番大戰(zhàn)?!?/br>驪山,華清池,黃昏時分。李隆基泡在池中,長長吁了一口氣,早已疲憊不堪。楊玉環(huán)在一旁,以一把銀色小刀刮著珍珠粉,低聲道:“陛下還在想先前那事兒呢?”“我愁吶?!崩盥』鶉@道,“國家大事,尚可托付,可你說妖魔鬼怪,亨兒要如何應(yīng)付?”楊玉環(huán)微笑道:“既有狄公遺命,又有李景瓏輔佐,想必不會有大礙?!?/br>“妖怪都跑到面前來了?!崩盥』f,“朕想起那天,簡直忍不住一陣陣地后怕。”楊玉環(huán)柔聲道:“所以這正是托陛下之福,天佑我大唐,這些孩兒們才能及時除去妖邪嘛。”李隆基笑了起來,又自言自語道:“那天狐妖之患后,國忠朝朕說過幾句話,朕聽了以后,更是擔(dān)憂了?!?/br>“說的什么?”楊玉環(huán)詫異道,“驅(qū)魔司雖說歸他管,可他也不甚放在心上。”“他說……”李隆基仿佛頗有感觸,“驅(qū)魔司個個本領(lǐng)高強,尋常兵士,你說有誰是對手?光拿伊思艾來說罷,以一當(dāng)百,想必是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