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阿鈺沒有把握就去考。想來是報信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再等等,再等等?!?/br> 秦氏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讓人去路上迎迎,就聽到外頭小廝的大叫聲: “老爺!夫人!來人啦!” 秦氏心下一喜:“來什么人了?” 小廝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喜道:“廣順府來人啦!帶著去看榜的阿德,說是咱們少爺中了!” “第幾名?”鐘父也匆忙忙的走了下來,急問道。 他心下有了些猜測,卻還是想確認(rèn)一番。 “中了解元!中了解元!”小廝大喜道。 秦氏先是一愣,而后立馬綻放出笑容,雙手合十,喃喃道:“多謝菩薩保佑,多謝菩薩保佑!” “好!好!好!”鐘父也是爽朗大笑出聲,連說了三個好字,大手拍著鐘聞鈺的肩膀,滿是欣慰:“解元!真是給我鐘家祖上添光?。 ?/br> 鐘聞鈺仍是笑得溫和,只是面上卻隱隱有些扭曲。 他不動聲色地挪走肩膀,道:“兒子不負(fù)爹娘的期待!” 鐘父的興奮勁還沒平息下來,笑道:“挑個良辰吉日,咱們開宗祠祭祖,將這等好消息告知祖宗知曉。” “這個好!”秦氏忙應(yīng)道,笑意盈盈地和鐘父討論了起來。 鐘聞鈺在一旁笑得無奈,鐘聞月走到他面前,道:“好了,先同祖母和沈老先生報個喜,然后再回去休息休息吧。接下來就要準(zhǔn)備會試了,可得好好地養(yǎng)精蓄銳。” “阿姐放心吧?!辩娐勨曅Φ靡鈿怙L(fēng)發(fā),“我一定給鐘家掙個進士回來!屆時,也沒人敢再欺負(fù)你!”他挑釁的看了一眼顧卿流。 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得到了這般好成績,在長輩面前還能強忍著得意驕傲,可在鐘聞月面前,他卻可以盡情地放縱自己。 顧卿流卻是沒在意,反而好脾氣的笑笑,鼓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王就在燕京等你!” 鐘聞鈺感到自己肩膀傳來的痛楚,神色一僵,可看著鐘聞月欣慰的、沒有察覺絲毫不對的眼神,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咬咬牙,道:“那我便謝過王爺了!” 顧卿流心里“嘖”了一聲,對這小子仍舊死鴨子嘴硬不肯喊他姐夫毫不在意。 反正遲早的事,他還治不了一個臭小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不過眨眼間,清溪院中的桃樹便由金黃變成了雪白,寓意著舊的一年的離去,新的一年的到來。 清溪院的??皖櫱淞鬟@幾日也是沒有出現(xiàn)過,顯得院子里格外冷清。 年節(jié)快到了,再怎么說,也斷斷沒有留在未婚妻家過除夕的道理。 更何況,這半年顧卿流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青陽府,回燕京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既然決定了要嫁給顧卿流,鐘聞月自是不希望太后娘娘覺得她是一個引得她兒子不回家的女子。 想著顧卿流離開前黏黏糊糊依依不舍的樣子,鐘聞月眸中帶笑,神情中有著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幸福安然。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用了除夕宴,初二那一天又應(yīng)約回了臨川縣看望去外祖家拜年。 不同于上一次來的安然享受,這一次,鐘聞月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早些回去,惹得鐘聞鈺好一陣嘲笑她。 “阿滿,是我。” 鐘聞月一怔,轉(zhuǎn)頭望去,便見皎潔的月光下,一發(fā)絲凌亂的少年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少年渾身狼狽,只那雙盯著她的眼睛,明亮無比。 他的眼里,好像有光。 好吧,我又鴿了(捂臉) 明天應(yīng)該是最后一章了(我就不該做出承諾) 對不起o(╥﹏╥)o ☆、第 34 章 即使是江南,大雪隆冬之時, 也是冷的徹骨。 往日燒了許多炭火都不見什么暖意的清溪院, 今日卻是格外的溫暖。 或者說,燥熱。 閨房中, 冷風(fēng)沿著半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惹得燭火搖曳生輝, 欲滅不滅,將整個屋子都映照上了橘黃色。 顯得格外的曖昧。 精致的拔步床上, 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不時發(fā)出些旖旎的聲音, 羞得連月兒都悄悄藏在了烏云的身后。 顧卿流將鐘聞月壓在床上,一手與她十指相扣, 舉過頭頂,一手撫著她的臉, 眸中滿是眷戀。 他低下頭, 在她臉上輕啄著, 邊呢喃道:“阿滿……阿滿……” 鐘聞月面色通紅, 呼吸紊亂,聽著少年低低的喚聲, 攔著他脖頸的手也不由緊了緊,心中也帶著難言的緊張。 顧卿流一點一點地在她面上輕啄著,明明不帶什么邪念,卻又讓人格外的心神搖曳。 他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慢慢移到了鼻尖、臉頰、唇畔, 而后,覆上了那殷紅的朱唇。 鐘聞月渾身一顫,脖頸一抬,神色迷離,雙手上移,插入他的發(fā)間,緊緊地扣住。 室內(nèi)一片旖旎之色。 顧卿流慢慢地抬起身子,看著身下嬌嬌媚媚的美人,神色不滿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委屈道:“還得等一個多月啊……” 鐘聞月呼吸還稍稍有些紊亂,可看著面前一臉委屈跟個小狗一樣粘人的男人,又不由失笑。 她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鼻頭微皺,假意嫌棄道:“臟死了!” 顧卿流瞪大眼睛:“好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日夜兼程趕來看你,你竟然還敢嫌我臟?” 他低頭在鐘聞月身上使勁蹭了蹭,惡狠狠道:“臟不臟?臟不臟?” 鐘聞月最是怕癢,被他這么弄得受不了,差點就想笑出來,可又顧念著外頭守著的蘭衣,只好伸手捂著嘴,笑得渾身顫抖。 “臟不臟?” 顧卿流見狀,伸出手,狠狠地?fù)纤陌W癢,鐘聞月拼命搖頭,嘴里發(fā)出支吾不清的聲音,“不,不臟!干凈得很!” 顧卿流伸回手,得意洋洋道:“這不就是了?” 鐘聞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眸中都氤氳出了幾滴淚珠,可是看著那得意洋洋的少年,鐘聞月神色是難得的溫柔。 燕京離青陽府的距離,尋常的馬匹說什么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dá),便是快馬加鞭,也得五天的時間,還是在路上不怎么休息的速度。顧卿流一來一回,又在燕京過了年,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可見他一路上是多么焦急。 這一切,都是為了鐘聞月。又讓她如何不感動? 她伸出纖細(xì)的雙手,捧著他的臉,慢慢地,映上一個吻。 窗外夜色正美。 且不說第二日鐘父鐘母看見此時應(yīng)該遠(yuǎn)在京城的顧卿流時有多驚訝,便是見著自家女兒一臉開懷的樣子,也差不多明白了過來昨夜顧卿流是在哪過的夜。 鐘父鐘母感嘆于小年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