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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緣?!鳖D了頓,他又問:“顧公子?” 周云深笑得溫和,介紹道:“也怪我,竟忘了給諸位介紹一下顧公子。”他走到顧卿流身邊,對著諸位公子哥們道:“潁州府顧家七公子顧卿流,如今暫居在青陽府辦一樁生意?!?/br> 周云茴也是一驚,看著鐘聞月,驚訝道:“顧家?是那個(gè)顧家?” “想來是?!辩娐勗曼c(diǎn)點(diǎn)頭,只是又有些疑惑,若是顧家的公子,又怎會(huì)受如此重的傷出現(xiàn)在后山? 眾公子們恍然大悟,看向顧卿流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些許小心翼翼。 潁州府同青陽府同屬一州,但卻比青陽府富庶許多。至于潁州府顧家,雖說只是一介商賈之家,但生意卻做遍了鄰近的幾個(gè)府,單說青陽府內(nèi),都不知道有多少鋪?zhàn)邮穷櫦业?,無人能出其右。 這般說來,身為顧家七公子的顧卿流的身份,也值得這些公子哥們討好了。 “原來是顧七公子,失敬失敬!”最先站起來的還是蘇公子,他仿佛忘記了剛剛那丟人的瞬間,臉上的笑意熱情真摯,道:“早就聽聞?lì)櫰吖拥拇竺醚?!?/br> 顧卿流臉上隱隱一抽,若無其事道:“顧某行經(jīng)青陽府,聽聞這兒的游船會(huì)十分不錯(cuò),便厚著臉皮上船一觀,還望諸位勿怪。” “顧公子說笑了,顧公子來者是客,反倒是我們沒能好好招待,怠慢了公子。” 未等周云深說話,蘇公子又是急急忙忙的開口了,弄得周云深面上都有些不愉。 人是他請來的,蘇公子這般說,不就是在說他待客不周嗎? 蘇公子卻是沒想那么多,他只知道現(xiàn)在那位京城來的世子態(tài)度冷淡,倒不如先搭上顧家的這位公子。畢竟蘇家雖說在青陽府一家獨(dú)大,但影響力也僅僅局限于青陽府,但若是能跟顧家打好關(guān)系,說不定蘇家就能走出青陽府,更進(jìn)一步呢。 蘇公子本意是想討好顧卿流,卻不料他冷淡的說了句:“我向來喜靜,倒是覺得周公子的招待甚是周到?!?/br> 蘇公子一瞬間有些尷尬,又鍥而不舍地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冒昧了?!?/br> 方才那位驚叫出聲的公子有些搞不懂現(xiàn)在的狀況,疑惑的問道:“莫非顧兄是顧家的公子便能不賦詩了嗎?這明明是我們方才定好的規(guī)矩啊,顧兄也沒反對。” 正想著講這事糊弄過去的顧卿流咬咬牙,若不是看他確實(shí)是個(gè)傻的,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你說怎么會(huì)有這么沒眼色的? 鐘聞月在一旁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問道:“那人是誰?。俊?/br> “他啊,劉家的小兒子,”周云茴瞥了一眼便道:“因著上面有大哥在,又是劉老爺?shù)睦蟻淼米?,自幼便寵著,有些沒腦子?!?/br> 鐘聞月也看出來了,“倒是傻得正是時(shí)候?!彼?。 “什么?”周云茴沒聽清。 她微微一笑:“沒什么?!?/br> 周云深也在忍著笑,道:“劉公子說得也是,顧兄不如便賦詩一首,為今日這游湖會(huì)結(jié)個(gè)尾,如何?” 顧卿流臉色實(shí)在不怎么好看,但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gè)份兒上了,不依著倒真顯得他不合群。 他目光下意識(shí)地往鐘聞月那邊掃去,便見她笑得眉眼彎彎,面上一副開懷之態(tài),與平素的她很是不同。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顧卿流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一句不知在哪見過的詩,差點(diǎn)脫口而出,好在他及時(shí)意識(shí)到這大庭廣眾面前怕是對姑娘的聲名有礙,于是又及時(shí)改口—— “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br> 聽著似乎在贊嘆桃花的美景令人流連忘返,但頂著顧卿流含著笑意的眼神的鐘聞月卻面上一熱。 眾公子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一句,不由抱怨道:“顧兄,你便是引用前人詩句,也該引用完啊,這留一半是個(gè)什么意思?” 顧卿流收回目光,只覺得心情甚好,回道:“剩下的一半我不記得了,待來日誰記得,誰再補(bǔ)上吧!” 見顧卿流還算平易近人,眾公子紛紛起哄道:“那可不成,這吟了一半的詩哪里完成了?” “就是,可得有點(diǎn)懲罰!” “周兄,你可不能包庇!” 周云深看了顧卿流一眼,卻不料這位爺竟是難得的心情好,還笑道:“聽聞江岸酒樓的桃花釀乃一絕,諸位若是不嫌棄,不若便去那江岸酒樓,喝上一壺?” ——毫不掩飾自己商賈公子財(cái)大氣粗的特點(diǎn)。 眾公子自然紛紛應(yīng)好,渾然不顧楚霄此時(shí)已成黑炭的臉色。 不好看嗎? 為什么都不收藏呢? 你們這樣讓我很是懷疑自己…… ☆、第 12 章 回到府中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日薄西山,剛回到清溪院歇下腳,便被秦氏身邊的丫頭給叫了去。 “回來了?”秦氏面容慈和地看著她,眼底卻帶著些隱憂,“玩得可開心?”她又問道。 鐘聞月心下了然,只怕是出了什么事,否則秦氏也不會(huì)這么急匆匆的把她叫來,她上前一步,坐到秦氏身邊,笑意盈盈道:“開心著呢。我又令人摘了些桃花回來,等著娘親給我做桃花糕呢!” “你呀,就是貪吃!”秦氏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袋,神色無奈。 鐘聞月挽著秦氏的手臂,關(guān)心地問道:“娘親今日喚我來,可是有事?” 秦氏抿抿唇,看了她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今日去游湖,可碰到安平侯世子了?” 鐘聞月一驚,老老實(shí)實(shí)道:“今日游湖,不小心撞上了周大哥的游船,安平侯世子的確也在那。”她看了眼秦氏:“母親問這個(gè)……” 秦氏低嘆了一聲,憂愁道:“我今日與眾夫人一同去周家,隱隱約約聽見她們在說什么世子對你有意,還說什么安平侯夫人對你的感官不太好,怕是不會(huì)同意的?!?/br> “阿滿,你老實(shí)同我說,你對那安平侯世子……可有意?” 鐘聞月抿了抿唇,道:“當(dāng)初在青陽寺的時(shí)候,他的確來找過我?!?/br> 秦氏一驚,想起來什么似的,喃喃道:“我便說你怎么突然就提前回來了,是因?yàn)槭雷???/br> 鐘聞月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瞞著,她道:“娘親放心,我對那安平侯世子并無想法?!?/br> 秦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低地安慰自己道:“也是,以你的性子,若是真的對那安平侯世子有意,怕也不會(huì)這么躲著他了?!?/br> 鐘聞月看出了秦氏的擔(dān)憂,試探地問道:“娘親不希望我與世子在一起?” 秦氏柔和地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道:“那是自然?!彼嗔巳嗨哪X袋,道:“侯府那樣的高門大族,如果你真的嫁過去,便是日后受了什么委屈,娘親也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