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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快到的時候你先去,我們斷後。"江笑晚說了聲"好",抓緊了那人的脖子。二十多個人包圍著那七個人,情況發(fā)展極慢。"血......你..."不知誰叫了一聲。血,順著江笑晚的腿根滑下。真不好,因為自己只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衫,下身只穿了內(nèi)褲。江笑晚突然明白,張昊每天那麼折磨他的原因。他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在這個時候拖延。他也明白,他是想讓自己做那個誘餌,讓江成自己送上門來。下一秒,原本挾持著張昊的人被踹到在地,張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槍,槍口直直對著江笑晚。第一次被槍抵著腦袋,江笑晚卻一點不覺得可怕。大概之前受的刺激太多了,到現(xiàn)在反而麻木了。"不想他死的話,就把手里的槍放下。"張昊冷冷道。江笑晚突然開口,"別放。"準備器械的人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江笑晚用嘶啞的聲音說,"他不會殺我的。"要殺的話,早就動手了。張昊瞇起眼,嘴角慢慢浮現(xiàn)出一點笑意,"小晚真是聰明呢。的確,我也許一秒前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不殺你只是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下。如今你已經(jīng)毫無價值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會不會殺你?""??!"的一聲。遠處傳來爆炸聲。江笑晚臉色一變。張昊笑瞇瞇道,"你猜,這是什麼聲音?"幾個人急了,連忙順著聲音看去,分了神。張昊突然一腳踹倒了背著江笑晚的人,手下的人因為張昊的這一動作立馬行動起來,六個人紛紛被擊中。幾聲刺耳的槍聲在耳邊想起,江笑晚還來不及驚訝,所有人就倒在了地上。無一活口,除了江笑晚。漫天火光里,江笑晚終於扭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燃燒著的汽車。江笑晚抬起頭沖著張昊大喊"你做了什麼!!你他媽的做了什麼!"張昊淺笑,此時他的恨意也達到了巔峰,"如你所見。"江笑晚的雙手死死抓著地,腦子一片混亂。這是怎麼了?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了?張昊走到江笑晚跟前,蹲下,抓起江笑晚的頭發(fā),"這是交通事故,你爸他撞車了,你看。"順著張昊指著的方向望過去,果真多了一輛車在隔壁,但是普通情況下撞車會這麼快就爆炸麼?很顯然不會。江笑晚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真是一場鬧劇。他唯一的希望沒了。連同他唯一的親人一起消失了。江笑晚看著那不斷燃燒著的熊熊烈火,昏了過去。又回到了那里,最初的那個屋子。江笑晚從憤怒到絕望,之前沒有消化的心情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供他慢慢體味。張昊把江笑晚帶回了自己家。好好的養(yǎng)著,像養(yǎng)一只狗那樣,每天給他吃給他喝,拿鏈子鎖著他。張昊請了個看護工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幫他穿衣洗澡,料理一切,當(dāng)然,也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江笑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具尸體,但是他睜著眼睛。也許,只有睜著的那雙眼還證明他活著。晚上,張昊回來的早,洗完澡吩咐看護出去。張昊靠近江笑晚,江笑晚躺在那里,雙眼直直的看著墻壁,就算張昊那麼大一個人站在他面前,仍舊紋絲不動。江成沒死之前,他還會反抗,但是現(xiàn)在的江笑晚連反抗也沒有。看來江成的死對他打擊的確很大。張昊舉起手,撩起江笑晚的發(fā)絲,江笑晚的頭發(fā)很軟,入手之後就會滑落。"小晚,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傷害你。"張昊柔聲道。江笑晚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墻壁。謊言的話,他聽得夠多了,不想再聽了。張昊打開電視,新聞里一個一個的畫面閃過。突然,江笑晚的眼睛瞪大,死死盯著新聞里的畫面。"據(jù)悉,畏罪潛逃的毒販江某已在本月十三號凌晨被發(fā)現(xiàn)死於安華山。警方稱江某欲攜妻越過邊境逃往國外,但是半路發(fā)生車禍,車毀人亡。死者共三人,江某極其妻,還有另一輛車的司機黃某均在爆炸中身亡。"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那時候那個女人的話。小晚,雖然現(xiàn)在你不接受我,但是我和你爸是真心的。你爸也不是為了氣你才那麼做,是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你爸的孩子,所以不早點領(lǐng)證不行。孩子......江笑晚直直看著電視畫面,張了張嘴,想嘶叫,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半張著嘴,任憑眼淚滑進嘴里。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有那個孩子...連他也死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都是無辜的啊。張昊伸手,拿起一旁的紙巾輕輕的幫江笑晚抹去滿面的淚。江笑晚轉(zhuǎn)過頭,視線終於對上了張昊的。"你......殺了他..."江笑晚的聲音早就嘶啞的辨認不出。張昊沈默不語。"你明知道...那個女人懷著孩子..."張昊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他們也在那車里,我也不想有過多的人犧牲。""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爸,你殺了那個女人,你還殺了......那個無辜的孩子!你沒人性!"江笑晚泣不成聲。張昊任憑江笑晚的拳頭打在身上,卻不還手。張昊覺得累了,已經(jīng)......夠了...當(dāng)晚,江笑晚做夢了。夢里燒焦了的人一個又一個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江成拉著他的腿,倒在路邊,質(zhì)問他為什麼不去救他。江笑晚害怕,他蹲下身子,想要去撫摸那個被他曾經(jīng)叫做爸爸的東西。可是手一碰,就被燙得縮了回去,一股黏著的燒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