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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這會兒力氣本就不足。她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睡醒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一切都靜悄悄的,她揉了揉眼睛,起身開門。不知道小蝶去哪兒了,她打開門,從外頭倒進一個人來,卻是姜相。 姜致驚到,“爹。”她忙扶他起來,“你怎么在這兒蹲著???” 姜相起身,拍了拍衣袍,嘆口長氣,還是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日后會和你解釋,好不好?” 其實還是生氣,可是她看見爹爹這樣,又不忍心繼續(xù)生氣,只好把氣都生給了那個便宜哥哥。 “我今天打了杜陵一頓?!彼е┵€氣,說出自己做的壞事。 姜相笑,“打就打了,他爹也罵不過我。餓不餓,吃飯嗎?” 姜相是個文人,酷愛講道理,講道理講不過的時候,就愛提刀講道理。姜致作為他的掌上明珠,只學(xué)會了一半——會提刀。 姜致?lián)u頭,“先洗澡,我要吃咕嚕rou。” 姜相大手一揮:“讓廚房給你做!” · 姜致從夢中驚醒,滿頭的汗,她喊人:“紅茶,什么時辰了?” 紅茶推門進來,“還早著呢,老祖宗發(fā)夢了?” 姜致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說沒事,又讓她下去了。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水杯是涼的,握在發(fā)熱的手里格外地舒爽。 燈火都滅了,她坐在黑暗里沉默。她又做夢夢見了孟復(fù)青,還有一個男人,她喊爹,可是那又不是她爹。 腦子暈乎乎的,她又抬手喝一口水。已經(jīng)三天了,距離孟復(fù)青說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孟復(fù)青一直沒出現(xiàn)。 雨下到今日才停,忽然放晴的時候,天上還掛了一道虹。幾個丫鬟圍出去看,她坐在欄桿上,興致缺缺。 失了約,連人都像石沉大海。姜致重重嘆口氣,覺得自己確實發(fā)夢。一口喝盡杯子里的水,她放下杯子,躺回床上。 再醒過來已經(jīng)過了起床的時辰,黃茶她們見她睡得死,沒敢叫她。她撐著身子,覺得頭有點昏沉,被伺候著梳洗完,忽而青茶拿著個東西進來,遞到她跟前。 她瞥了眼,似乎是封請?zhí)?/br> 青茶笑道:“老祖宗,孟家的請?zhí)!?/br> 姜致一口清粥嗆在喉口,“什、什么?” 她接過那封請?zhí)?,帖子里說是青爺二十九歲生辰。她拿著帖子出神,青茶小心翼翼問:“您打算去嗎?” 她回過神,“大夫人她們?nèi)幔俊?/br> 綠茶搶答:“去的?!?/br> “哦?!彼龑⒄?zhí)旁谝贿?,聲音似乎不是自己說出來的,“那便去吧?!?/br> 后天……生辰……幾個詞在她腦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放了糖的白粥也變得沒味道起來,孟復(fù)青都沒和她說過這事兒。他已經(jīng)二十九歲,安穩(wěn)渡過禪師所說的年歲,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 她低頭喝一口粥,心又亂起來。 感謝 鞠躬~ 是假哥哥。 ☆、芳心苦(5) 陸小山說著等天氣好起來再來找她,也沒來,大概是被什么事絆住了手腳,或者是已經(jīng)對調(diào)查真相沒有了熱情。 姜致打個哈欠,人懶懶地坐在廊下曬太陽,心里不可避免地想起孟復(fù)青來。再怎么說,她還踢壞了人家的花,總是要賠的。至于旁的,旁的再說吧。 她又打個哈欠,再睜眼,遠遠瞧見劉氏旁邊的丫鬟正朝這邊來。 丫鬟道:“見過老祖宗,大夫人差我來問問,您后天是要同我們一道去,還是自個兒去?” 她邁過腿來,手搭在欄桿上,想了想道:“一道去吧?!?/br> 丫鬟得了吩咐便告退,姜致坐在欄桿上晃著腿,陽光懶洋洋的落在身上。春日已經(jīng)近末尾,她的二十三歲也已經(jīng)進入末尾。 她即將成為二十四歲的老姑娘。 · 這日天氣意外地晴朗,姜致又起了個大早,倒騰自己的時候糾結(jié)了許久,還是打扮得十分沉穩(wěn)出了門。她穿一身黛藍色的衣裙,首飾一應(yīng)也選了深沉色調(diào),整個人老氣橫秋的。 劉氏與期容和期華媳婦一起,二房和三房各自乘一架馬車,姜致獨坐一輛馬車。馬車悠悠行駛,駛過街市。 因著這生辰不大尋常,聽說是孟復(fù)青的母親孟大夫人一手cao辦的生辰宴。是大辦,邀請了不少人,尤其是家里有適齡女兒的。都知道孟大夫人的意思,是想趁早把親事落實了。這么些年,眼看著都要到而立一年了,孟大夫人怎么能不急呢。 姜致也明白這個道理,總歸人家相看媳婦,看不到她身上。 她攏了攏袖,見旁邊的馬車從她們身邊經(jīng)過。馬車富貴不凡,想來是哪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正要放下簾子,忽而見得剛才超了車那輛馬車里的人也掀起簾子來,有說有笑,正是安平郡主與安樂郡主。 姜致放下簾子,捂嘴咳嗽一聲。劉氏既然想讓期容攀這門親事,想必不會放過今日機會。雖然孟復(fù)青說過,他和孟夫人說過……她放下手,指甲扣在繡花的袖口。 不可能心里沒有波瀾的。她嘆口氣,頭靠在馬車車廂上,本來這事兒是她鬧出的意外,怎么繞著繞著,像成了一樁愛來愛去的風(fēng)月事似的。 她有些氣餒地想,不應(yīng)該這么意氣用事,不就是意外嘛。 馬車噠噠停在孟府門口,賓客良多,熱鬧得很。大家在門口見了,還得寒暄一番才能各自進門。好在她身份詭異,和她同輩分的沒人找她,和她同年紀的也沒人找她。她帶著青茶,輕巧地溜進門,混在人群中進了宴席。 宴席圍著一個臺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看了眼位置,大致找到自己坐哪兒。她位子旁邊是謝家老太太,倒是每回都與她坐一起。 她走過去坐下,同謝家老太太打了個招呼。謝老太太今年六十八,身體還算強健,也不耳背,還頗愛聽八卦。每回與她坐一起,都要問她幾句有什么八卦可聽,她笑道:“謝jiejie。” 謝老太太頭往后退了退,眉頭都皺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就不習(xí)慣你這么喊我?!?/br> 姜致捂嘴咳嗽一聲,輕笑不語。她們旁邊還有別家老太太,暫時都沒到。謝老太太一眼掃過全場,目光落在空蕩蕩的臺子上,問姜致:“丫頭,你知道今天搭臺子是干嘛用的嗎?” 桌上放著一盤綠豆糕,她拿了一塊送進嘴里。吃完了又咳嗽兩聲,才接謝老太太的話?!案陕镉??唱戲?” 說起唱戲,她不免想起上回的事來,這幾個月她是再也不想聽?wèi)蛄恕?/br> 謝老太太搖頭,故弄玄虛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還不是給孟家那位挑媳婦?!?/br> “啊?”姜致不甚理解,這大臺子和挑媳婦有什么關(guān)系? 謝老太太嫌棄地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