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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五號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他抿抿嘴,組織著語言,“我還以為——” “你為什么不說呢?” 衛(wèi)宮士郎看著立香五號臉上的小動作,不知道怎么的,沒來由生起一股羞恥感。 羞恥感從腳底直直朝腦袋勇去,皮膚上因為這種羞恥感,慢慢的冒出小雞皮疙瘩。 他這人就是這樣,在奇怪的地方別扭。 因此他道:“我說什么?這個世界的食堂也開始實行機器煮飯?” “衛(wèi)宮!” 衛(wèi)宮士郎撇過頭去,嘴巴里發(fā)出明顯的一聲:“嘖?!?/br> 這是衛(wèi)宮士郎獨有的發(fā)出妥協(xié)的方式,意思是承認了自己的做法。 立香五號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不得已柔聲哄,他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也必須要說的話:“衛(wèi)宮,那飯菜很好吃?!?/br> “我很喜歡,謝謝你特地為我調整的口味?!?/br> “我——還想,一次,再一次,每一次,都吃你做的飯。” 之句話,未免有些直男。 直男的同時,你也不能否認其中的動人之處。 衛(wèi)宮士郎很難意識到自己心里這份感情是從什么時候產生的。 無論是他頂著這個名字作為人類生存的時候,還是作為英靈,和藤丸立香這個人,都有再明顯不過的相似之處了。 他會忍不住心聲憐憫。 這種憐憫仿佛是看到了對方的未來。 他開始作為前輩照顧起對方。 會得到麻麻這個外號,衛(wèi)宮士郎并不意外,他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是有數(shù)的。 可是當那如同路邊淺白又小巧,沒有任何香氣的花兒一般的感情開始變質的時候,他所處的位置,外號所帶給他的...... 是無盡的限制。 他畫出一個圓圈,用長輩和過來人的身份把自己圈在了里面。 怎么樣才算是對一個人好呢? 有些事,別人做起來,能被叫做是追求,落在他身上,就只能是長輩的關懷。 不甘心。 和同樣是廚藝高手的英靈們在廚房施展伸手時,聽著這些男男女女放肆又自然的宣告自己對于御主的喜愛時。 必然的不甘心席卷了衛(wèi)宮士郎。 而他能做的,卻只有在晚上特地等著偶爾嘴饞的藤丸立香自投羅網。 在短暫的黑暗中,像一個變態(tài)一樣,和對方用一種不太親密的方式肌膚相接。 用于緩解自己心中的不甘心。 收回所有的思緒,衛(wèi)宮士郎方能維持住自己的鎮(zhèn)定和沉穩(wěn)。 他是前輩,是長輩,是可以信賴的伙伴。 所以不會被這樣略顯曖昧的話語所迷惑。 他不會跨出衛(wèi)宮麻麻這個形象任何一步。 絕對不會。 “是嗎?那就好?!?/br> 他打算止住話題,所有一切渺茫的希望都到此終結。 藤丸立香其實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在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后,心里想的是什么。 昨天一整天,和這個世界的衛(wèi)宮士郎越接觸,他越不滿足。 心底仿佛有什么聲音在不停的催促著他:不是這樣的。 那聲聲催促,反應了他心底最深切的欲望。 他不是那種別人對他好,別人喜歡他,他就會接受的類型。 認真來說,藤丸立香在現(xiàn)實社會里算是很受歡迎的男性。 首先是他的外貌,在眾多俊美的英靈中也能被稱得上清秀;借著是性格,能領導者這么多的英靈走過那漫長的旅程,本身就是佐證;接著是常年鍛煉的堅實體魄,即便是穿著破舊的衣服也能有走秀的感覺。 更別提比起其他男性,他尊重著世間每一個獨立存在的生命體,那種超乎常人——至少是超出男性的同理心和同情心。 不管從哪個方面而言,都是會讓人喜歡的優(yōu)點。 當然,那過剩的同理心和同情心在藤丸立香作為御主的時候,實在是帶來了不少麻煩。 這話暫且不提,說回在現(xiàn)實社會作為社畜的藤丸立香,他從回到這個世界以來,就沒少收到同學、同事的告白。 甚至隨著時代的開放,還出現(xiàn)過走在路上被人一見鐘情的戲劇場景。 可他仍舊單身至今。 不是他太過挑剔,只是沒有心動而已。 只是—— 這個時候跳動著的,焦躁著的,不停發(fā)出催促的聲音,意味著什么呢。 立香五號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邊吃邊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過去自己一直戲稱他為“麻麻”的人。 他嘗試著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去看待對方。 心里不規(guī)律的跳動,難道是喜歡嗎? 他沒有喜歡過誰,這種從不為他人心動的狀態(tài)持續(xù)的太久了,以至于在一直逃避孤單的路程中忘記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是喜歡嗎? 話題如衛(wèi)宮士郎的愿,到此打住,并沒有繼續(xù)深入下去。 可是本應該專心吃飯的立香五號的眼神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那目光宛猶如射線,掃視著他周身,企圖將他整個人看透,忽然又十分有耐心,抽絲剝繭的打量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衛(wèi)宮士郎這下感到了坐如針氈。 他想要起身逃避這樣的情況。 立香五號卻總能在他想開口說這個話題的時候,用眼神制止住他,又或者是輕易把話題轉移。 他毫無辦法,節(jié)節(jié)敗退。 分明是安穩(wěn)的坐在那,沒吃飯,也沒干活。 從修長的脖子延伸到后背一片,全部都濕淋淋的,包裹著細細密密的一層汗水。 這頓氣氛怪異的早餐終于步入尾聲。 衛(wèi)宮士郎和立香五號聊完短短兩天時間內,兩個世界都發(fā)生了什么之后,麻麻身份的他終于勸說動了格外固執(zhí)的立香五號。 帶著對方往醫(yī)務室走。 你總算肯治自己臉上跟被家暴一樣的淤青啦? 一路上,有不少迦勒底的工作人員跟看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把稀奇的眼神放在立香五號的眼睛上方。 立香五號想著反正到了醫(yī)務室這傷也就會消失,干脆物盡其用,專心致志的扮演被衛(wèi)宮士郎暴打過的小可憐。 衛(wèi)宮士郎頓時把原本的奢望揉吧揉吧,又塞回了心底最深處,看著格外調皮的立香五號(著重高亮:即將三十歲),覺得剛才吃飯時的莫名曖昧都是自己臆想中的錯覺。 他又摸摸后頸,覺得手里濕漉漉的觸感就像是諷刺。 醫(yī)務室沒有人。 粉毛和紫毛兩個最有可能在醫(yī)務室的家伙都不見蹤影。 好在衛(wèi)宮士郎也熟知藥品的擺放位置,他起身去給立香五號拿。 算是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莽撞善后。 他這么想著,為自己的行動找了個格外合理的解釋。 立香五號乖乖拖了張帶滾輪的椅子,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