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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清回家放了卷子以后和林月一起去了父母家。路上說起這件事,林月雖然為此也很高興,卻也有些遺憾的說這會學(xué)已經(jīng)有點來不及了。但周恒清說學(xué)總比不學(xué)要好。“說來你到底是因為什么看上我的?”周恒清看著林月笑著問道。“合我胃口啊,而且人品也不錯?!绷衷乱部粗芎闱逍Γ坝X得和你在一起蠻踏實的,過日子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br>周恒清拉著林月的手,溫和的笑還在臉上,卻沒說什么。沒過幾天,宋煜城就給他打電話了,這回不是單純的聊天那么簡單。因為宋煜城又說他們很久沒見面了,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他沒有找借口,也沒有拒絕,什么都沒說,連應(yīng)一聲也沒有。就這樣默默掛了電話。到底什么是“責(zé)任感”,什么是“大問題”。周恒清自嘲起來。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模范丈夫”了。明明實際上他背地里就是個和已婚的同性好友一次次上床的人,居然還好意思給學(xué)生們說什么“責(zé)任感”,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穆犃衷抡f和自己過日子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他就那么靜靜的站在大廳,垂著手拿著手機看著窗外熱鬧的cao場。過了會又拿起手機,調(diào)出了林月的電話,然后猶豫。經(jīng)過林月的事后周恒清很怕林月又會多想,但這回的確是和宋煜城有一陣沒見面了,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他給林月打了電話,攥著手機緊貼在耳邊,緊張的幾乎是屏著呼吸聽著那邊的聲音。但聽到林月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無奈,說去吧去吧早點回來的時候他瞬間就放松了許多,緩慢且安靜的深深吸了口氣,然后輕輕呼出,溫和的對林月說回去的時間會和平時差不多。第二十九章有約放學(xué)鈴打后周恒清回到辦公室,完全不著急收拾東西。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后兩手空空的出了辦公室,而男生們像平時一樣的站在辦公室附近一邊打鬧說笑一邊等他。“我今天有些事,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你們早點回吧。”周恒清帶著抱歉的微笑著對男生們說道。“什么事啊,不急的話明天弄唄?!?/br>“是啊,都下班了不是。其他老師都走了?!?/br>“走吧走吧,明天弄明天弄。這會加班沒人給你工資的?!?/br>男生們以為周恒清是工作上的事沒有弄完而紛紛如是說道。周恒清不太想說他和人有約,因為他總覺得說出來有點心虛,盡管他知道其實說出來其實也沒什么,誰也不會知道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于是他猶豫了一下,說:“啊……我是和人約好了一會要出去吃個飯?!?/br>男生們一副明白了的樣子,然后王磊杰調(diào)侃他:“男的女的???師母怎么辦?我們要告師母你和人約會!”接著剩余幾個便吵嚷著開始笑著起哄。“男的,我大學(xué)同學(xué)。我給你們師母說過了,你們都瞎激動什么?!敝芎闱鍩o奈的笑著,然后催促道,“行了都,趕緊回去吃了飯寫作業(yè)?!?/br>男生們聽周恒清說是男的后就頓時覺得沒什么好調(diào)侃的了,和周恒清道了別便走了。周恒清又回到辦公室,磨磨蹭蹭的收拾東西,和一個個離開的同事道別,直到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這么做不是在等宋煜城。經(jīng)過之前的幾次周恒清知道宋煜城肯定是他下班之前就在學(xué)校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的家長群外圍二十幾米的地方,在車?yán)镒?,望著已?jīng)被黑壓壓的家長們已經(jīng)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到無法看到的校門。還可能一邊打著電話。他不用等宋煜城,因為宋煜城肯定會等他。周恒清倒是希望宋煜城別那么有耐心,等不及了直接走人。但自從他有次因為要鎖教學(xué)樓而不得不出來,結(jié)果看到宋煜城在門口的傳達(dá)室和保安們聊天后,他就知道宋煜城在某方面上的絕對的耐心,或者說是固執(zhí),達(dá)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那次從學(xué)校出來后宋煜城還告訴周恒清保安不讓他進(jìn)學(xué)校所以他就在傳達(dá)室等了。讓周恒清慶幸學(xué)校的安保工作其實還不錯。終于周恒清磨磨蹭蹭的出了辦公室,鎖了門。然后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一個人下樓,一個人出校門,然后走向不遠(yuǎn)處那輛熟悉的車。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不安。他總怕看見他走向宋煜城時的人會像林月那樣猜想,會知道他一會要干什么。盡管他清楚宋煜城從不會在不夠隱蔽的地方做些過火的事,而那些他所擔(dān)心的也不過都是自己的妄想,自己是在自己嚇唬自己。但他依然每次都等差不多沒人了才走。不僅為了躲宋煜城,還為了躲旁人的目光。他走到副駕駛座的門外,開門,上車,關(guān)門。那一刻像是脫離了外界。周恒清瞬間安心了不少。盡管這并不是個不透明的空間,但好歹對外界視線有點遮擋。“吃什么?”宋煜城看了他一眼微笑著問,然后發(fā)動車。“隨意?!敝芎闱蹇吭诳勘成希凵习踩珟?,像往常一樣平淡的回答。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怎么說話。沉默了一會周恒清便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而宋煜城也很識趣的沒說什么。“朗韻……今晚值班?”眼睛依然閉著,周恒清打破了沉默。“沒,在家?!彼戊铣腔卮穑缓髥栐趺戳?。“你怎么給她說的?”“說和你約好了吃飯。”“她沒說什么?”“沒?!?/br>周恒清聽到后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過了一會他聽見宋煜城問怎么了。他睜開眼,猶豫了一下,看著宋煜城平靜的問:“朗韻對此沒表示過什么么?”宋煜城說“沒有”,又像想起來什么似的,笑著補充:“哦,她前一陣說想要孩子?!?/br>周恒清聽了有點詫異,接著他嘗試著去想了下宋煜城抱著孩子的樣子,是與現(xiàn)實形成強烈對比的畫面,簡直像是惡搞一樣。于是他忍不住笑著問宋煜城怎么打算。“饒了我吧,她一個人就夠我受得了?!彼戊铣菙[擺手嘆道,轉(zhuǎn)而又問他林月有沒有提到孩子這件事。“她說不著急。”周恒清說著,卻想起林月平時沒事路上愛逗那些小孩的傻乎乎笑著的樣子,不禁覺得這“不著急”沒準(zhǔn)有點懸了,便有點皺起了眉。宋煜城接著問:“家里不說什么?”周恒清笑了笑說:“說什么啊這剛結(jié)了才一年。你們家里催著了?”宋煜城笑了下,淡淡道:“催了我就聽?”過了一會看了他一眼,又問他怎么突然提起朗韻的事。他說沒什么。然后閉眼休息。“林月說什么了?”周恒清在疲倦的黑暗中聽到宋煜城問他,擺了擺手。“你不要想太多,她也只是玩笑話?!?/br>周恒清聽到后只嗯了一聲。他覺得有點困,不太想說話。而宋煜城之后也沒有在說什么。靠在椅子上,在輕微的晃動中車外的嘈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