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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夠一手創(chuàng)立破道宗,并且將宗門發(fā)揚光大,還能狠得下心讓自己沉睡千年到現(xiàn)在才醒來的修士,又怎么會簡單呢? “因為現(xiàn)在我們宗門的事務(wù)已經(jīng)少了許多,宗門法規(guī)健全了之后,很多雜事,弟子們自己就能解決。那么你這個少掌門也可以從這些事情里脫出身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卑⑻}認真的給紀子成分析道,“凡家的事情,你雖然心魔已除,但因果未斷?!?/br> 紀子成聞言微微皺眉。 他其實已經(jīng)猜到阿蘿過來的原因,只是他不想和凡家有別的關(guān)聯(lián)而已。 “我和凡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連身上的血,我都用秘法修行過,凡家已經(jīng)沒辦法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威脅?!?/br> “那你為什么從來不提你在凡家的身份?”阿蘿想到某件事,臉上也帶了幾分狡黠之色,“凡若雪,真是一個好名字,你說對不對,雪堂兄?” 紀子成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這種名字,他為何還要聽見? “咳,總之,我有我的辦法。”阿蘿還是不會將告訴她這個名字的兩個“恩人”給出賣了的,“你改名換姓,自然可以切斷因果,但是世界上還有一個凡若雪,就證明你和凡家的關(guān)系沒有斷。不管是凡亦歌,還是那些長老,你和他們都糾纏過深,趁著現(xiàn)在,先去解決了吧?!?/br> 紀子成沉默了許久,“是我的師父的意思么?” “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需要我多說?!?/br> “好。”紀子成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我知道了,你放心?!?/br> 日月仙莊。 紀子成再一次來到日月仙莊門口的時候,并沒有著急進去。 說實話,他對這個地方覺得很陌生。 曾經(jīng)的他以為他會記這個地方一輩子,畢竟這里承載了他太多的血淚??傻鹊饺缃褡约褐匦禄氐竭@個地方的時候,卻覺得也不過如此,甚至還能生出幾分感激之心來。 若不是日月仙莊,恐怕自己還不能拜入破道宗。若非他們對自己苦苦相逼,自己又怎么能下定決心離開這里呢? 多少人因為一個“害怕”,一個“懦弱”,得過且過,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叫人看不起的樣子。他不愿意活成那樣,所以哪怕知道逃出日月仙莊是九死無生,他也愿意去搏一把。 不過紀子成不著急進去,倒是有人著急。 日月仙莊里不少弟子都在邊上偷偷的看著他呢。 “這個就是那個凡家的叛徒啊,果然和凡亦歌師兄長得一模一樣?!?/br> “雖然長相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呢?!?/br> “看他的修為,似乎也已經(jīng)有化神期了,他好像和凡師兄一樣大?!?/br> “哇哦,這樣的天才放在我們宗門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了吧,聽聞他以前修為全廢,從頭開始修行的。這樣的天才凡家居然舍得用來當棄子?” “嘖,厲害了?!?/br> 日月仙莊雖然是凡家的一言堂,但還是有不少弟子不吃凡家那一套。故而當紀子成要來日月仙莊的消息傳開之后,仙莊內(nèi)的弟子們就紛紛跑出來圍觀了。 “別擠別擠?!?/br> “誰在擠我?” “是……是凡若水師兄啊?!?/br> 人群里有些喧鬧,很快就走出一對容貌相似的兄弟來。 正是凡若塵和凡若水。 “你們不用修煉么?別圍在這里了?!狈踩魤m皺眉道,“這位紀子成是堂兄的貴客?!?/br> “我們只是看看,沒有別的意思?!蹦切┑茏觽兾α藥茁暎澳銈冋f你們的,我們不打擾?!?/br> “對,不打擾。” 好不容易有這么大一個八卦看,誰愿意就此離開???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人,為了看這個八卦特意跑到日月仙莊里來等著的呢。 凡亦歌,可是現(xiàn)在年青一代的天才人物。那些別家宗門的嫡傳弟子,有幾個沒有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如今有他的好戲看,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凡若塵和凡若水兩人見不能驅(qū)散這些弟子,心里有些憋屈,但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前去邀請紀子成。 要是紀子成再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恐怕吸引來的就不是這點弟子了。說不定,這個大世界的各個宗門,都要派人前來一探究竟。 紀子成見人漸漸多了,便不再繼續(xù)停在原地,而是臉上帶著幾抹和善的笑容,朝著凡若塵他們走了過去。 見到紀子成臉上的笑容,凡若塵兄弟還有日月仙莊的弟子都覺得有些驚悚。 啊啊啊啊啊他頂著和凡亦歌一模一樣的臉居然露出這么和藹可親的笑容??? 真的是太可怕了! 凡亦歌在日月仙莊,向來以高冷聞名。 別說是微笑了,就是他臉上偶爾出現(xiàn)一點表情,都足以震驚宗門上下。 “我道心失守了。” “……原來凡亦歌笑起來是這個樣子?!?/br> “救命,我再也沒有辦法直視凡師兄了?!?/br> 紀子成從日月仙莊的外門一路走到內(nèi)門,中間分明可以飛行,但是他偏偏選擇走路,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好幾天,讓日月仙莊上上下下的修士都看了一遍。 凡若塵和凡若水兩個人也有些狀態(tài)不好。 他們原本對這個叛逃離開的堂兄是很敬佩的,結(jié)果遇見了真人了好像和他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不,應(yīng)該說,好像是很不一樣。 他們以為能夠看見一個凡亦歌堂兄的翻版,誰知道眼前這個除了長相,別的和凡亦歌都截然不同。 “雪堂兄,你……”凡若塵微微張口,有點想要催促紀子成快一點。然而,這個稱呼剛說出口,紀子成的眼刀就刷的一下過來了。 “你是不是見過我們破道宗的云朵?”紀子成當然知道阿蘿在外面化名什么。那君無暇君師弟還因為老祖用了自己的名字在外面行走,高興了小半年。 “雪堂兄你知道了啊?!狈踩魤m話剛說出口,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寒冷。 “呵呵,原本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紀子成笑的相當溫柔,只是看在凡若塵的眼睛里,總覺得這笑容里還包含著別的味道。 紀子成已經(jīng)找到罪魁禍首,心里已經(jīng)想著要怎么給這個嘴巴不牢的家伙一點教訓了。 他就說,他以前的名字,怎么會被阿蘿知道? 想必“凡若雪”這個名字,以后阿蘿會經(jīng)常提起。 呵呵。 紀子成對阿蘿的那點良心,壓根就不做指望。 “師姐,那個就是紀子成啊。”星河仙宗的一個女弟子忍不住推搡了一下身邊的女修,“他真的和凡亦歌長得一模一樣哎。當初騙你的人就是他,真是過分!” 旁邊那個被推的女修,神情冷靜,鎮(zhèn)定自若,看見紀子成的時候也只是目光輕輕閃動,并沒有多少情緒上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