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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巖被安遠念來念去的也只好拿起樣品細細看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就發(fā)現(xiàn)其實有很多樣子都很合意。不過當舒巖指著一款花色給安遠看時,安遠久久沒有說話。“干嘛不說話了,你剛剛不是話挺多,這個怎么樣?不好看?”安遠思考了一下說:“不是不好看,是不那么適合你吧,你看你皮膚這么白,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嗯……”安遠又看一下舒巖手里的那個樣板趕忙改口說:“還是嘗試保守點的顏色?我主要是考慮到你的職業(yè)和你穿西服的場合。你選的這個是挺好看的,很,嗯,很活潑……不過正式場合穿是不是有點太出挑呢?你看,我的想法是這款,翻一下,對,還有這款,以及這款,我覺得很適合你,而且比較百搭,你覺得呢?”舒巖翻看了一下安遠說的幾款,覺得雖然不是十分滿意,但也還過得去,想安遠也是一片好心,說的也挺有道理的,要不然就聽他的已經(jīng)選一款好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選的那個,那顏色那花紋,真的是喜歡的。最后一番掙扎后舒巖還是在安遠給出的選擇中選了一個。付款的時候安遠拿出VIP卡,折算下來給舒巖也節(jié)省了一筆,舒巖很高興,鬧著要請安遠吃飯,他說安遠之前答應(yīng)他的,這次不許和他搶單。安遠笑著答應(yīng),問他想好去哪里吃沒。舒巖說地方是選好了,但是安遠不嫌棄就行,這是他和許平川特意請教過的,來之前他也在大眾點評上看了看,的確是評價很好的一家餐館,只是并不是什么上檔次的地方,只是一家普通的店而已。安遠說:“笑話,我只會嫌棄不好吃,不會嫌棄環(huán)境的。”在導航的幫助下倆人七拐八拐的才找到舒巖說的那家店。這店的確門臉不起眼,裝修也是常見的街邊店那種,主打的是四川簡陽羊湯鍋。他們到的時候正是中午,樓上樓下都滿員了,舒巖正在抱怨運氣差的時候,老板娘說樓上單間倒是有一間空的,剛剛接到電話說原來訂桌的客人不來了,可以讓舒巖他們用。舒巖樂得獨霸單間,趕忙和安遠上了樓.坐下點菜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店屬于特色店,其實菜品并不多,他簡單詢問安遠意見得到客隨主便的答復后,就要把菜單上有的都點一遍,服務(wù)員笑道兩位客人可能吃不了這些,不如先點一些,不夠再加。安遠也攔著說太多了,這是誠心想讓他變胖子嗎?舒巖合上菜單撇嘴說:“不是想你沒吃早飯么,現(xiàn)在肚子一定很餓了吧?服務(wù)員務(wù)必和廚房說,點的這些里能馬上做好的就快先上來?!?/br>服務(wù)員滿嘴答應(yīng)著就下去了,房間里只剩下舒巖和安遠兩人。舒巖開始拆消毒過的餐具,拆好一套就放安遠面前,再把安遠面前沒拆過的拿過來拆。拆完以后,舒巖拿起桌上的熱水壺開始燙自己面前的筷子勺子之類的,全都燙好就又都放到安遠面前,然后把安遠那邊的拿過來繼續(xù)燙。安遠看著舒巖做這些有些發(fā)呆,他緩了一會才說:“你這忙活什么呢?”“燙餐具啊,你看不出啊?!?/br>“你累不累啊折騰來折騰去的,你說一聲,或者不說也行,我自己也能弄的?!?/br>“我是看你累啊?!笔鎺r終于把東西都弄好,整齊的放在自己面前,“你一早就出來,早飯也沒有吃,陪我買西服,還一直開車,別的事情我?guī)筒簧?,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只是順手罷了?!?/br>說話間,服務(wù)員端了鍋子和兩碟辣椒面上來,鍋是羊rou白湯鍋,舒巖又單加了羊雜,幾樣涮菜,之前做過功課,知道雖然是白湯羊rou,但是都是撈起來直接蘸著辣椒面吃的。舒巖和安遠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了,于是倆人都沒客氣,抄起筷子吃了起來。席間舒巖和安遠隨意聊著天,無非是工作啊生活啊或者網(wǎng)上的八卦消息,聊得興起時,也會哈哈大笑。舒巖很開心,他看得出安遠也很開心。舒巖覺得安遠自從表妹鬧過以后似乎被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他開始變得表情生動,話也多了起來。他會玩笑,會自嘲,會逗趣,也會溫柔的湊近他身邊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舒巖不知道眼前的安先生和之前認識的安先生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但是有一點,舒巖不能否認:他開始越來越像……像電話里的A先生。————一頓飯聊著吃下來也不過只是到中午12點半而已。舒巖摸著有點撐的肚皮說:“真的沒想到今天這么順利,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一天全耗進去的準備,結(jié)果一上午就全弄好了,突然有一種上學那時候提早寫完作業(yè)的興奮。”安遠笑著摸出煙來點了一根,他說:“還不是因為你看了第一家就不肯走了才會這么快,要是真的幾家看下來,可不是要一整天嗎?不過其實來之前我也稍微想過,我也覺得上午那家最適合你,不過這事兒還是要你自己做主的,我能做的就是多給你一些選擇。”“謝謝。”舒巖輕聲說,“我好像總是在麻煩你?!?/br>安遠夾著煙的手擺了擺:“沒有的事兒。你之前不是還陪我去買了地毯什么的,我也沒有和你這么客氣是不是?你能找我出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至少說明,你把我當……朋友,是吧?”舒巖點點頭:“是……朋友……”安遠突然覺得沒意思了起來,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又緩緩的吐出,他隔著煙霧看舒巖的臉。舒巖也在看他。他們似乎很少這樣正視對方。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并不熟悉,一個是客戶,一個是供應(yīng)商。后來碰到的時機似乎總不太好。路燈下要哭出來的男青年。安遠不好意思看他,覺得自己好像偷窺了人心底悲傷的秘密。然后是那個分手電話的早晨。舒巖紅著眼笑著和自己打招呼。安遠不敢看他,他怕下一秒自己就沖上去告訴他真相。再然后是吃飯時的偶遇下課后的沖突。安遠不想看他,他很難想象自己如果當時沒有出現(xiàn)在那里舒巖要怎么辦,而舒巖自己也說,沒有自己,他不知道怎么辦。他氣舒巖的懦弱,也氣自己的無用,到頭來,是自己把事情搞的一團糟。于是就到了那個晚上。安遠狼狽不堪,他不能看他,也希望他不要看自己。表妹的每一句話都讓安遠無地自容。他不想讓舒巖知道的自己,他極力隱藏的自己,把隱秘的,不堪的,無法逃脫命運的自己一次性的赤裸的展示給舒巖看,這已經(jīng)足夠了,別再看自己了,別再。可是舒巖溫柔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