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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筆。 見不得人的四爺做主全拉到別的地兒去了, 毛都沒讓幾個娘們見著一根。私底下玉玳還問過胤祐, 可他什么都不說,只說大半都拉到火器營里邊去了。到底成不成的還不知道, 只不過胤祐眼瞧著忙起來了卻是真的。 不過陳玄枳在自己這兒的事兒料理干凈之后,就又被老九那邊借走了, 氣得玉玳直拍桌子, 可過后看著董鄂氏送上門來陪笑臉還說不得什么。 “嫂子, 要不你在園子里多住些日子在回去吧, 我是沒辦法,眼瞧著孩子要生了, 萬一這會兒生在園子里,過年都回不去。”了了陳玄枳那頭的事兒,玉玳好是過了一陣子安心日子。 尤其入了秋之后貼了好些秋膘,有時候被胤祐抱著,那沒個正經(jīng)的就會貼在自己耳根旁輕輕的說, 屁股上又長rou了,坐在他腿上不硌人舒服得很。 前兒個今年第一場雪剛停今兒又洋洋灑灑下起來,胤祐便開始張羅回府的事兒,說是正好趕回去過冬至??炷甑琢斯げ客γΦ?,他不怕來回跑著折騰,就怕自己真要生的時候他趕不回來,所以還是回府里去的好。 今年在園子里住了小半年,除了偶爾進(jìn)宮去請安,玉玳都在韶華堂住習(xí)慣了,突然說回去,里里外外要收拾的東西還挺多。他塔喇氏就是這會兒過來的,進(jìn)來看著一屋子亂糟糟的直喊眼暈。 “你一個人回去有意思啊,還是咱倆一起吧?!彼媳е胧镆贿叾汉⒆右贿吀耒檎f,“再說宮里娘娘想孩子了,胤祺回來說是提了好幾次,我不得帶著孩子進(jìn)宮去給人瞧瞧啊?!?/br> 生了孩子之后,宜妃比之前算是好了不少,平常插手五貝勒府的時候比以前少多了,后院那幾個她賜下來的人也再不敢在自己跟前拿喬??扇水?dāng)瑪嬤的想看大孫子了,他塔喇氏還能不讓?所以不如一起回去得了。 “你今年過年可得自己個兒一個人扛了啊,我肯定不用進(jìn)宮,四嫂身子沒養(yǎng)好,說不定也不去。”玉玳看她愁眉苦臉不愿進(jìn)宮的樣子,就忍不住再拿話頭來招惹她。 烏拉那拉氏這個孩子生得不容易,明明應(yīng)該九月出生的孩子,足月了不下來,愣是到了十月初一,四爺都急得上火生瘡,就差沒抓著太醫(yī)院那些老大夫拼命,孩子才遲遲出來跟他阿瑪見面。 那會兒烏拉那拉氏已經(jīng)回府里去了,玉玳和他塔喇氏都沒趕上,聽說生了一天一夜孩子才下來,論序齒算是府里的三阿哥。為了這三阿哥烏拉那拉氏算是豁出去半條命,光坐月子就坐了快倆月才讓出門,就這現(xiàn)在都還時不常的著涼不舒服,總是在屋里養(yǎng)著。 “你可別說這事了,今年咱們仨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后邊幾個小的看著眼紅。那天老九家的去我那兒,都忍不住酸了幾句?!辈贿^到底是自家親弟妹,酸也就酸了,就怕老八家那位,到時候沒了玉玳隔在中間,他塔喇氏可不愿跟郭絡(luò)羅氏坐一塊兒。 “你怎么那么膈應(yīng)她啊。”玉玳其實不怎么反感郭絡(luò)羅氏,還是那句老話,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是不干腌臜事兒,可不就隨她去嘛?!捌匠?偸俏腋ぶ鋵嵰矝]什么,就是嫂子你別看她總往下瞧的眼神就行?!?/br> “別,我受不了她那德行,你說沒孩子這事兒咱也熬了幾年吧,可誰也沒跟她那樣啊?!彼蠌牟谎陲椬约簩j(luò)羅氏的瞧不上,“聽說了嗎,連宮里太子妃那邊把弘皙養(yǎng)到自個兒跟前去了?!?/br> ”她瞧不上咱們這些妯娌就算了,太子妃總比她金貴,不照樣得低頭嗎。就她不同些,處處標(biāo)榜老八只愛重她一個。可這有什么用啊,愛到最后什么都落不下,等再過些年老八醒過味兒來了,能有她什么好。” 他塔喇氏起初也眼紅過,京城里誰不說郭絡(luò)羅氏命好,八貝勒寧愿沒孩子都只要八福晉一個??蛇@話那是外人當(dāng)故事聽著好聽,誰能捧著幾句好聽話過一輩子啊。 他塔喇氏能說這話有一半是物傷其類,當(dāng)初自己也膈應(yīng)后院那幾個庶子,后來還是她娘家額娘開導(dǎo)她,府里的再怎么說都是府里的,說白了到底rou爛了都在鍋里。真要是一個孩子都沒有,到了皇上扔個嗣子過來,貝勒府也得歸了別家。 “?。窟@時候養(yǎng)弘皙干嘛啊。”當(dāng)初太子妃為了德妃一句話就楞把自己叫過去,非說自己運(yùn)氣好旺人,這事搞得兩邊都挺他媽沒面子的,那之后玉玳就更是連毓慶宮的八卦都不愛聽了。 “那誰知道呢,咱們這位太子妃娘娘辦事,一般人明白不了?!焙腽衲昶邭q,前年就已經(jīng)進(jìn)學(xué),別說記事,說遠(yuǎn)點(diǎn)再過幾年屋里都該有通房丫頭伺候了。她早干嘛去了,這時候弄到身邊養(yǎng)著,不說養(yǎng)不親,別到時候成仇就不錯了。 兩人說的都是各家各府的閑話,大人們聽也就聽了,可孩子聽不懂這些只覺得無趣兒,弘曙待不住了就蹬著小短腿要從他塔喇氏懷里下去?!斑@外邊又是風(fēng)又是雪的,到哪兒玩去啊。” 弘曙小臉圓圓的,帶著桃子給他做的虎頭帽簡直跟年畫里的娃娃一個樣。一歲半的孩子說話已經(jīng)挺伶俐的了,他塔喇氏就喜歡摟著小胖子逗他,“弘曙找大jiejie玩去?!?/br> 令儀早些日子從她阿瑪那兒得了根軟鞭子,有了新玩意兒不怎么來找弘曙,可不就只能弘曙巴巴的找jiejie玩去了嗎。 “去吧,讓奶嬤嬤抱著去。”玉玳現(xiàn)在從不拘著他玩,皇家的孩子也就小時候這幾年輕松些,等到了要進(jìn)學(xué)的時候,要吃的苦多著呢,再想玩都沒法子了。 自己不是非要標(biāo)新立異的主兒,干不來幫孩子偷點(diǎn)懶兒,最后別人家孩子文武雙全,自家孩子啥也不會就會玩的事兒。別的不說,單說弘曙日后十有□□是府里的世子,自己就不能真養(yǎng)個草包世子出來。 屋里要收拾東西,碧紗櫥展著礙事早就收起來了,外邊還下著雪,丫鬟掀開厚重的簾子嬤嬤把捂得嚴(yán)實的弘曙抱出去,玉玳就沒讓丫鬟把簾子全放下來。 透著半敞的簾子,看奶嬤嬤抱著孩子沿廊下走遠(yuǎn),冷的風(fēng)裹挾著雪粒飄進(jìn)來,還沒吹到跟前就被屋里的熱氣給化了,只剩下清新的水氣留在屋里,把屋里的悶都給吹散了。 “嫂子,我有時候總覺著咱們昨兒還在阿哥所里邊,小小的屋子擱著炭盆,不開門悶得慌,開門又吹個透心涼。”那兩年在宮里的日子的確不好過,說是成了皇子福晉,其實真熬得夠嗆。 “誰說不是啊,一轉(zhuǎn)眼弘曙都這么大了?!彼弦哺锌?,“你別說弘曙了,瞧瞧你這肚子,老二都要生了。” “嫂子,這話我就跟你說,你隨便聽聽啊?!弊约哼@兩個孩子都來得意外,玉玳也是趕鴨子上架一步步就到了如今,“生了這個之后,甭管阿哥還是格格,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