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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間卻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天哪,阿律,我們還能趕得及在后宮落鎖之前回去嗎?”聞欣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沒事,冬天天黑的早,我們快點應(yīng)該還是來得及的?!彼就铰苫卮?,事實上他們回去的時間肯定是綽綽有余的,他早就算好了時間。告訴聞欣這么急,只是想要留出時間,以防萬一。“哦,那就好,我們快點吧?!甭勑廊玑屩刎?fù)的一笑。“好?!彼就铰尚χf。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們打算趕快趕回皇宮的時候,黑色的天空下突然下起了大雪,阻礙了馬車急行。聞欣一向是樂觀的,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不知死活,下雪了,他竟然從馬車的窗戶里探出頭去看華都的雪景,并興奮的對司徒律說:“阿律,阿律,快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外面下雪是什么樣子呢?!?/br>全然沒有一開始擔(dān)憂無法在暗示回宮的焦慮。司徒律無奈搖搖頭,他就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前面趕車的司徒家仆也低頭輕笑,心想著這位六皇子可真有趣。正說著,突然聞欣又一聲驚呼叫停了馬車:“快停下,快停下,阿律,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倒在雪里?”司徒律聳肩表示,你看,他告訴聞欣回宮快沒時間了就是以防萬一的這么一刻。聞欣和司徒律一起下馬,司徒律在后邊給聞欣撐著油紙傘,小心不讓雪降到聞欣身上。聞欣在已經(jīng)積攢了很多雪的雪地下邁著小步緩慢前行,走到了他剛剛看到的黑影那里,果然有一個人倒在雪地里,而不遠(yuǎn)處就是一家朱門大戶,燈火通明的,但有人倒下,卻也沒有誰會想著要來詢問探看。聞欣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卻又不敢靠近,只是命人去看看那人是否還活著。在確定了那人還有氣之后,聞欣這才敢上前去看看,順便吩咐人去找醫(yī)生。倒在地上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他瘦的好像已經(jīng)不成人型。但即便是這樣了,聞欣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是掙扎著醒了過來,眼神里毫無焦距,只是嘴里正好像在用一生最大的力氣努力的說著:“……救我……求你,我不想死?!?/br>那是一種對于生的渴望,仿佛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執(zhí)著。聞欣回頭看著司徒律,還沒有開口,司徒律就已經(jīng)明白了聞欣的意思,司徒律說:“我讓人先把他安置到我家,讓大夫醫(yī)治,等我們有空了再出來看他,你看怎么樣?我們真的要趕快回宮了,時間緊急?!?/br>聞欣點點頭,也就只能這樣了,他唯有不斷的對那個半大的男孩說:“你再堅持一下啊,大夫馬上就來了?!?/br>仆從把人挪至馬車上,快速往前行駛。在路上某個通往皇宮和司徒律的家的岔口,馬車停下,等了一會兒另外一輛司徒家的馬車就趕來了,里面還帶著大夫,看著那個撿來的人被移到另外一輛馬車上后,聞欣就不得不和司徒律快速趕回宮里了,再沒有時間去想那人之后會怎樣。兩輛馬車,在那個分叉口分道揚鑣。于此同時,誰也不知道的,就在他們的馬車離開不久后,剛剛那個半大的孩子倒下的地方,一個年級小小就已經(jīng)顯露出漂亮容顏的小女孩正被他爹爹牽著手路過。“姬兒今天玩的可開心?”灰袍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小女孩笑著點點頭:“爹爹最好了?!?/br>這對父女正是趁著休沐日陪著女兒出來玩,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家的蘇太傅蘇斐然和他的女兒蘇姬。蘇姬堅持不要乘坐馬車,因為她覺得這樣會比較有趣,卻沒有想到晚上會下起雪來,完美的一天不得不因此而畫上了一個不那么完美的落幕。歷史的拐點讓所有人悄然向著另外一條路飛馳而去,誰也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他們與什么擦身而過,以及他們會走向什么樣的未來。90、第七周目(二十五)立嫡立長,這是個需要十分努力思考的問題。無為殿內(nèi)燈火通明,艷色宮裝的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從旁伺候,整座大殿寂靜肅穆的猶如一座墳?zāi)梗苁菄樔?,讓人不得不膽?zhàn)心驚。聞欣回宮之后就接到圣旨,被直接請到了無為殿,他的小短腿快步走過寬敞空寂的回廊,進(jìn)入大殿。大殿內(nèi)皇子們玄衣貂裘,各有不同,分側(cè)帶著伴讀立于兩旁,不那么相似的面容上卻對聞欣透出相同一個的意思,你死定了。聞欣也覺得自己死定了,唯一一次溜出去玩就被剛好抓包……果然是倒霉死了。“六皇子真的是好大的面子,朕找你們兄弟來吃飯,卻獨你一人不在,尋遍皇宮也不見你的身影,”神帝沉著臉色問道,“晚上你去哪兒了?”如果今天的晚餐神帝只傳了他幾個兒子也就算了,偏偏他還留了承澤親王夫婦吃飯,本來意是想著在飯桌上好好促進(jìn)一下承澤王妃和聞欣的感情,結(jié)果人都來了,獨獨聞欣沒來,然后左等右等的等來了傳信的太監(jiān)找不到六皇子的消息。飯也就不用吃了,氣都?xì)怙柫?,神帝覺得聞欣讓他在他的弟弟和弟妹面前被打臉了,很響的一聲。聞欣和司徒律一起跪在大殿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神帝板著臉,暴怒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在他弟弟和弟妹面前可一直都說聞欣是兄弟中最省心最乖巧的一個,結(jié)果呢,就是這么省心這么乖巧的嗎?!“兒子,兒子……”聞欣不怕責(zé)罰,他怕的是連累司徒律,所以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請皇上責(zé)罰我們吧?!北緛碓谝贿叴故桩?dāng)背景的四皇子突然拉著三皇子一起跪下道,“是我們和六弟開了個小玩笑,把六弟困在了個偏僻的地方,沒有想到這個司徒律這么笨,這才把六弟找到?!?/br>三皇子和四皇子說完,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知道聞欣其實是和司徒律偷偷跑出去的司徒音大概是最詫異的了,可是她親手在聞欣他們出入宮的記錄上動的手腳,怎么這一會兒聞欣就從出宮逍遙的皇子變成了被兄長困在某處的小可憐了?三、四皇子這種主動把自己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的人,還真是少見的很。他們到底是怎么個意思?不知道始末的大皇子看向三、四皇子的眼神很不善,心想,他就知道他們不安好心。消息靈通的二皇子一臉玩味表情的看著三、四皇子,心里想著,老三老四這莫不是真的掉到池子里凍傻了?他是不知道聞欣白天去了哪里,但他可以肯定白天老三和老四根本就沒有和聞欣有任何交集。神帝作為什么都不知道,和大皇子所得的消息量差不多的唯二人士,他是真的很生三、四皇子的氣:“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皇上?我們?你們就是這